*燃燒的季節馬站著入眠
我站著做夢
馬把奔騰燃燒在
一望無際的遼闊裏
我把卡路裏靜寂在
露水與沼澤上
我穿著一件黑禮服
在精神分析師的檔案裏
隻有筆跡在燃燒酒流動就醉
我思念時才會燃燒
什麽時候再親身聆聽
那月影移動時雲的教誨
酒的魔力
讓人不斷暴露出擁抱的饑渴
眼眶如此沉重
翅膀如此灰暗
隻有火的境界不給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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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火車
他躺在床上
等待不到床的震動
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愉快的
黃昏的火車
哪怕從隔壁隆隆而過
他已打算不再醒來
在夢的腹中咀嚼黑暗
隻有繼續睡著
黃昏的火車才不是最奇怪的意象
*一個人
一個人一把鑰匙
打開一扇家門
一台電腦打開一部電影
一個人的綠色
有著太多島嶼的蔓延
一個人的醫生與病人
都一樣躲不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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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好
絕大多數人
還是好好活著
這不是什麽奇跡
我驚訝的是這次網絡不佳
按了兩次發了兩個重複的帖
居然沒被警告沒被禁言
隨時還能找到自己真好
我的聲音不在別處
始終還為自己的呼吸作證
*空椅子
那麽多空椅子空著
空空得每張空椅子
仿佛都坐滿空空的靈魂
沒有誰為誰懺悔
沒有誰為誰沉默
每個日子裏的空椅子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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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書這雨有戲
仿佛肚疼之後
如果明天還是這般酣暢淋漓
街道與公園
就不再有太多人聚集
可明天又是一個明媚的日子
怎麽可以把希望
放在雨的身上
雨隻能象征點什麽雨其實也象征不了什麽
我的孤寂
絕不是雨可以填充的空曠
我的肉體
絕不是雨可以堆積的豐盛
盡管這雨有舞台
仿佛夢醒之後
房間依然緊閉
風依舊逍遙門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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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樹蕉一下子就死去幾萬人
隔壁的老太太去女兒家住幾天
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完全在統計數字之外
隔壁走廊前的一盆喜樹蕉
再也等不來老太太來澆水
那株潔白的花開了好久了
等我發現應該拍張照
可惜已經枯黃十多年了不知道老太太的姓名
這盆喜樹蕉也是得知噩耗後
去識花君一下才知道
老太太曾反複告訴我
她胸前始終掛著先生的小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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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我曾是人
一個又一個夢
從不會在夢中墮落
常常看見蝙蝠
倒掛在洞中
神秘成藝術的深度
現在我是病毒
可以存活在人體內
享受人體的溫度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
我的蹤跡
月光無法作證
我的威力絕不是一篇論文
可以隨意修改或刪除
我從不荒誕
從不會自己將自己
烤於火上
我的狡猾隻是我的花園我又是人
感染或沒有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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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
這麽多不喜歡的日子
還得一天一天去度過
沒有什麽好驚詫的
隻要有蘭欽寺的木魚聲
不斷響徹在夢裏就夠了
蘭欽寺從來不需要隔離
坐在某個角落曬著太陽
塵世的春天死去活來
花朵以口罩的方式還在不斷綻放
*很好
野草還死著
一堆枯爛之中
誰冒昧地鑽了出來
像一朵稚嫩的野花
蘭欽寺的手機拍了下來
我不停轉發到枝頭閱讀全文]
*之後
黑夜感染之後
黎明已無法逃避
不敢切斷露水的折射
野草的彌漫
在路的懺悔之後
教訓之後
遺忘的刺痛堅硬
抗擊之後
我們的死去不再是墓園
*某人某某人
某人死了
某某人又死了
沒有體麵的名字
可以在火葬場燃燒
沒有結尾的曆史
我們的歌頌
忽略了太多肉體的旗幟
某人活了
某某人又活在了陽光盛世
*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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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花
困在城市裏
我能做些什麽
收藏迎春花
隔在房間裏
我能做些什麽
收藏迎春花
搶救在床單上
我能做些什麽
收藏迎春花
那些護士多麽可愛
眼神裏開滿迎春花
那些醫生多麽可敬
心窩裏開滿迎春花
這些都是我收藏的迎春花嗎
我手裏還有什麽
樹在城之外
樹葉在房間之外
陰影在床單之外
迎春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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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
冠狀病毒一直存在著
看世界怎樣散播
明亮與陰影
在各自的城裏喧鬧著
隔離與不隔離
另一種孤獨
誰來安慰
打來一個電話
仿佛我們各自安全著
*序曲
死去的同胞
不知姓名
卻著名著
仿佛大師最後的大作
誰都不會忘記
漸漸增多的數目
冰塊一樣刺骨
而許多天使無悔的選擇
卻是冬去春來的序曲
*遮蓋著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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