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本身不是一艘船的事
船到海裏
海決定著前進的命運
至於藍色
隻要盯著天空
就能看到想要或不想要的結局
現在你喝著茶
被茶水潤滑過的思想
還有昨夜呼嚕聲中那麽巨大嗎正午的太陽
有時就是過猛的思想
你也覺得多餘帶點討厭的時候
一隻鳥正好離開枝頭
至於鳥去哪裏
還不是七月最新的滿足
當你覺得要歌唱一下的時候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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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緣岩石在四季裏自由行走
誰曾在葉子上描摹過腳印
樹林裏滿溢出的氣息
一隻鬆鼠不曾告訴過誰
兩個池塘覆蓋著同樣的浮萍
喜歡哪一個的露水閃著光芒
在等待時間判斷的瞬間
一隻飛鳥意識到一個果實
掛在枝頭是多麽沉靜誰是四季裏哪一次的毀滅
或者哪一次的再生
批評過一隻貓
或點讚過一隻老鼠
都是即將過去的困惑和思索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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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打你一百巴掌
再扇自己一百巴掌
我們還是陌生人嗎
牽手還是不再牽手
沿著熟悉的街道走下去
身旁經過的才是陌生人
他們和路邊的擺設一樣
沒有那麽多的興趣
去關注一首詩的尊嚴
*我的一張素描
你總是那麽才華橫溢
哪怕是我畫的一隻小豬
在饑餓的山崗
沉默再沉默著
你總會詩意詩意起來
可以忘掉自己的簡單與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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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狗與人
沒有人看見我是一隻貓
沒有人看見我是一隻狗
所以我不是一隻貓
不是一隻狗
自己走在路上
和路上走著的人
都沒有和貓狗的區別
人們從沒詫異
人們都不驚奇
街道上幾棵夾竹桃看見了我
是否就像看見了一隻貓
一排桉樹看見了我
是否就像看見了一隻狗
我怎敢肯定
我從來沒有貓叫過
我從來沒有狗吠過
我從來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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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謀
九隻烏鴉停在一棵樹上
正與黃昏合謀
不讓我起飛
我能起飛嗎
撿起一塊大石頭
直往樹上扔
烏鴉沒散
黃昏先撤了
我無愧地落在黑夜的草地
*夏夜
兩個裸體的女孩
從沙灘走回小鎮的旅館
晚風涼爽
迅速的短視頻
在山的那邊傳播
現在的夜很難純粹黑暗
虧得憂傷都是多餘的
仙人球的花朵
管它開放多久
*感覺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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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鋪
父親走進鐵匠鋪
第二把刀還沒打好
父親走出來
就再也用不上刀了
想取來那把刀
當成父親永久的紀念
鐵匠鋪卻再也找不到了
會記住鐵匠鋪的打鐵聲
直到和自己一起也消失在塵世間
*蓋房頂的人
每間房屋都有房頂
都有蓋房頂的人
流過汗受過自然的考驗
就如每個人的心
都有一盞撐起穹隆的燈
曾經用我的虛幻和無聊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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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空地沒有草的青蔥歲月
沒有樹的老態龍鍾
那一片王的空地
接受陽光徹底的投放
仿佛是世界的中心
接受周圍一切的膜拜
那裏的空靈與空蕩
不需要生與死的碰撞
那裏的荒涼不是荒涼的沉寂誰在城市裏掙紮
那麽多的房屋與街道
那麽多的惶恐與無奈
不是一陣風就能解決地麵的落葉
不是一陣雨就能濕透空中的塵埃
愛聽講座的都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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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石馬
如果石人騎著石馬
跑過隔壁的巷弄
那便是自由的世界了
現在石人呆立著
好像千年就是一瞬
沒有一絲可以移動的幻象
石馬也是那麽垂頭喪氣
狠狠踢它一腳
也沒有一絲疼痛的自由可聯想
*快遞員走了
繼續在快遞路上的快遞員
漸漸淹沒在遙遠裏
精神病暫時不會發作了
書房安靜
廁所安靜
太平的世界
廚房也開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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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唧唧
是誰在娛樂美好的事物
清晨或黃昏
葉子在樹上搖動
此刻蒲公英靜寂
風正從田野上的羽毛開始
柔軟而堅定
是誰正靠著自己的脊梁
在自己的世界裏
觸摸著靈魂磨磨唧唧
*恐懼
半夜的燈光
照著我野蠻的臉麵
你該實名舉報了
快速果斷
未等我的罪惡開花
恐懼讓人敏感
你應該一把抓住我的辮子
而我不想逃逸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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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飲酒的人
如果說他睡著了
他馬上會從桌沿上抬起頭
伸出手拿起杯
喊著
再幹一杯
幸好沒人打擾他
如果大家再幹一杯寂寞
所有的人都會醉在躁動不安裏
那時的酒會多麽尷尬
*隨口說說
房間貴
房間裝修貴
房間裏的紅酒貴
房間裏的空氣貴
酒香與肉體香
混雜在一起
那欲望的笑聲貴
隻有房間裏的女人不貴
她們都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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