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窗時
你離我很近,近得
仿佛聽見你的呼吸
打開窗時
你離我很遠,遠得
隻見一片黑霾漂泊天邊
你沉默時
離我很近,近得
似乎感覺你的掙紮
你一出聲
就離我遠去,遠得
隻聞風聲雨聲翻卷深空
你是誰?
你是誰?你的名字
叫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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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吹落後
我再也找不到你
漫天霧霾瘋狂
你被吞噬,成了黑的一個小點
可我還記得你的翠綠
那讓陽光都嫉妒的帥氣
唉,是不是所有的亮
都是從黑裏擦出,又被黑滲透
如種子從土裏爆出
如殘葉讓泥濘埋沒
我多麽不情願
做你悲催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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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光被霾一寸寸
吞噬時
你聽到了嗎,她的歎息?
當梨花被風一摞摞
刮落時
你聽到了嗎,蝴蝶擦過的哭泣?
當岸被海浪一下下
推遠時
你聽到了嗎,岸的呼喊?
當白鴿被惡魔一步步
咒死時
你聽到了嗎,它靈魂奔生的梵音?
當人的血液隻生產仇恨,大腦隻存留
刀劍時
你聽到了?末日的風暴滾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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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讀你,讀你
遊弋在晝夜脊骨的靈魂
錐刻在時光隧道的觸痕
那藏匿在維特根斯坦房子*裏
閃動的爐火和踱步的孤獨
我在與你說話
以淺顯的杯口對著湧動的潛流
以孤單的小草對著橫空的樹杈
以本色嗓音對著被扼住喉結的呼吸和斷語
怎麽就想到——
一個叫肖斯塔科維奇*的人
寫下一個個跳動的音符時
被苦痛擠皺的臉龐
我在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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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邊
煙花染紅了霧霾
不羈的火焰
倔強地撩破溫良
炮竹喧囂
點燃了誰的笑聲
淹沒了誰的泣聲?
我,無語
隻奔舞蹈
閉上眼睛,割斷歎息
旋轉,騰躍
心跳,窒息……
來,一起跳吧
如奔生的天鵝
如赴死的舞姬
如穿上水晶鞋的辛德瑞拉
如永生的哈姆雷特
來,一起跳啊
攜著星雨
跳落夜幕
一起跳啊
拉起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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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躺在光的背後
牽扯,暗示
你總在回頭之間
一塊天空傾斜—
黑,傾瀉,彌漫
無孔不入的細粒,遏製
呼吸,侵襲你健康細胞
你被舉起,拋落,食噬
它瘋狂伸長……
一切都是黑蒙蒙的
雨線,拉開傷口,四濺悲涼
散落的腳鏈手銬,虎視耽耽
殘缺的蝶衣,淒厲瘋舞
路燈痛苦地垂下了眼簾
你總在回頭之間
被陰影,死死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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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雪花
就讓它遠遠地飄
別去捧
握到手心全是
淚
二
詩寫者往往都有一位
隱身在文字裏
可以傾訴,可以瘋愛的
Ta
可以不在你的生活裏
但一定在生命裏
三
寫詩,舞蹈
其實都是在和靈魂說話
或故事,或憂傷,或歡快
或自省,或救贖……
四
詩歌
是最貼近靈魂的文字
靈魂睡了
詩意便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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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把寫給你的情書貼在了東窗
於是,黑玻璃外掛滿了風聲
二
把左窗玻璃擦碎了
賣火柴的小女孩感冒了
三
把左手套戴上了右手
神經末梢一陣別扭的噪音
四
當一種生活隻剩下刀劍時
雪便哭成了大水,凍為厚冰
五
把你摁進鏡框,因為
仍然欣賞,甚至愛自己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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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一樹雪白的梨花時
我忽視了---
樹根的筋脈深植於泥土
那份白的炫目誘惑
其實是泥土發出的招蝶引雀的旨意
捧起飄零的落花時
我忽視了
它的稟性是順從風的指令
無奈於苦難,無奈於向死
入土才是歸宿
遙望星星點點的夜空
我忽視了
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星月,吞噬了你
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象
流感般習以為常了
關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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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暴風雨走了
一棵掛著鳥巢的樹傾倒在地
根莖從泥土伸出—
蟲子咬噬和藥物泡洗的斑駁
樹邊翻倒的鳥巢裏
躺著一枚小小的屍體
唉,昨天
那棵樹還氣度非凡
彎腰與小鳥對歌……
我的左胸有點悶
在院子有陽光的左角
我挖了個淺淺的坑
讓小鳥靜靜躺下
我知道,不能埋它太深
深處很冷,會凍僵它靈魂
二
遠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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