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魁帶來的消息著實讓蕭豔婷吃了一驚,她萬萬沒料到,住自己隔壁的小欒貌似單純實則並不簡單。這小欒乃濟南府人士,父親是個經營米店的小商人。1937年,正在青島讀大學的他組織並參與了抗議“七七事變”的抗日救亡示威遊行,後被政府逮捕入獄,國立山東大學也將他開除了學籍,一個月後,不知何故他被釋放,同年十一月時,因躲避日軍,山東大學遷往安徽[
閱讀全文]
日本東亞洋行駐青島分行的董事長秋吉龍太郎夫婦遇害一事,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市府掀起了軒然大波,日本憲兵隊追查下來,於是,上從市長、警察局長下到一般刑警,一級緊壓一級,全都跟三伏天打擺子似的,一旦動了起來便不能自主地停下,警察局聯合日本憲兵隊甚至為此開展了一次大搜捕行動,雖然抓了不少可疑分子,可是,與秋吉一案有關的人卻一個也沒有抓[
閱讀全文]
皓月升空又寸寸西移,皎潔的月光擋不住,透過厚厚的窗簾還是漏了一縷亮光進屋來,大約是想給人帶來一點點希望吧,可蕭豔婷的心裏卻依舊是黑黢黢的,沒有絲毫的光明與溫暖。
當龍太郎像頭發狂的雄獅一般撲將過來時,當她被他揪著,恨恨地扔到床上,又被他死死地壓在他身下肆意蹂躪時,蕭豔婷的心好像被人一下子抽幹了所有的血液一樣,不再跳動、不再慌亂、不[
閱讀全文]
天都黑透了,又下著小雨,南屋嬸子支派小章太太上樓請蕭太太,說是大夥有要緊的事要與她商議,蕭豔婷不敢怠慢,就趕緊跟著小章太太“噔噔噔”下樓去了。
進了門,蕭豔婷這才發現,南屋嬸子家已經坐滿了人,一眾婆娘們本來有說有笑的,可見了她卻突然全都收住了笑聲,神色好像也緊張了不少。蕭太太心裏不由得“咯噔”別了一下,她不知她們這是為了[
閱讀全文]
冬去春來,轉眼間,夏天很快也就要過去了,可秋吉一家絲毫沒有要搬走的意思,這讓蕭豔婷不禁暗自焦急,心裏煩得比這燥熱的秋老虎天氣還要讓她鬱悶。
這日傍晚,連升下了班一進家門,一眼就瞅見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不禁垂涎欲滴:“母親,今兒啥日子?”
“你妹考上了崇德女中,給她慶祝慶祝。”
連升聞言喜上眉梢:“不愧是母親大人親自教導[
閱讀全文]
盼星星、盼月亮,蕭豔婷在焦慮的盼望中終於等來了救星陳至魁,然而,她滿懷的期待卻在頃刻間化作烏有,這次,一向神通廣大的陳副局長非但丁點兒都沒幫上她,反倒讓她更加懊惱沮喪,且不說永泰裏那幫刀子嘴婆娘們尖酸刻薄、能剜了人心的話語了,就是這每戶兩斤銅的差事便能愁死個人。而這些,即使人家不跳出來當麵啐她一口、噘她一頓,她自己又怎能裝作跟個無[
閱讀全文]
這幾天來,蕭豔婷因為交銅那事難過得吃不下、睡不香,坐立不安的,她心裏覺著窩囊透頂,一股肝火上來,就連唇邊都起一串亮晶晶的珍珠水泡,腫脹得生疼,人也看著憔悴了不少。要說起先她那也是好心,因不願眼看著自己的房客們因為交不上銅而遭殃,她便仗著自己跟陳至魁多年的老交情去跟他撒嬌使嗲:就算是賴上他,他也得幫這個忙哦。還好,那陳至魁對霓裳姑娘[
閱讀全文]
蕭豔婷滿心歡喜地通知房客們,不必再為籌集銅料的事情煩心了,門路她已經走好,大家安心過日子就好,一眾見識短淺的婆娘們聞聽此言自然對她感激不盡,不由得嘖嘖稱讚起蕭太太的仁厚來,就連一向看不起她的二嫂,也似乎因此而改變了些許對她的不良看法,盡管在二嫂眼裏,這個狐狸精一般的收租婆依然是那個刁鑽勢利、會耍手段,還跟日本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
閱讀全文]
楊氏兄弟將劣質“串皮”、黴皮夾雜在上等新西蘭綿羊皮中出售,賺了個缽滿盆滿,可是,楊家尚未從喜悅中恢複過來便因此筆買賣而遭了秧。本來,楊三爺是要把此批貨物賣給出價最高的李家皮貨行的,可楊二爺心知此批貨物有假,便斷斷不肯賣與國人,他讓吳先生利用其日語流利的優勢去廣泛聯絡日本商人,很快,吳先生便辦妥了此事,盡管日本人出的價比李家的要[
閱讀全文]
自日本人占領青島以來,因楊二爺堅持不與日本人合作、不跟日本人做買賣,楊氏店鋪裏進出的洋貨或是西歐的或是美國的,不再有日本貨。可是,自二戰爆發以來,歐洲的日用貨物不但貨源緊張、供貨渠道不暢,而且還品種不全、價格奇高,再加上日偽政府的橫征暴斂、日本人的大肆掠奪,地痞流氓也趁亂敲詐勒索商家,楊氏商鋪的生意眼見著日益衰落、難以維係,更為雪[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