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透了,又下著小雨,南屋嬸子支派小章太太上樓請蕭太太,說是大夥有要緊的事要與她商議,蕭豔婷不敢怠慢,就趕緊跟著小章太太“噔噔噔”下樓去了。
進了門,蕭豔婷這才發現,南屋嬸子家已經坐滿了人,一眾婆娘們本來有說有笑的,可見了她卻突然全都收住了笑聲,神色好像也緊張了不少。蕭太太心裏不由得“咯噔”別了一下,她不知她們這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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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轉眼間,夏天很快也就要過去了,可秋吉一家絲毫沒有要搬走的意思,這讓蕭豔婷不禁暗自焦急,心裏煩得比這燥熱的秋老虎天氣還要讓她鬱悶。
這日傍晚,連升下了班一進家門,一眼就瞅見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不禁垂涎欲滴:“母親,今兒啥日子?”
“你妹考上了崇德女中,給她慶祝慶祝。”
連升聞言喜上眉梢:“不愧是母親大人親自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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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蕭豔婷在焦慮的盼望中終於等來了救星陳至魁,然而,她滿懷的期待卻在頃刻間化作烏有,這次,一向神通廣大的陳副局長非但丁點兒都沒幫上她,反倒讓她更加懊惱沮喪,且不說永泰裏那幫刀子嘴婆娘們尖酸刻薄、能剜了人心的話語了,就是這每戶兩斤銅的差事便能愁死個人。而這些,即使人家不跳出來當麵啐她一口、噘她一頓,她自己又怎能裝作跟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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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蕭豔婷因為交銅那事難過得吃不下、睡不香,坐立不安的,她心裏覺著窩囊透頂,一股肝火上來,就連唇邊都起一串亮晶晶的珍珠水泡,腫脹得生疼,人也看著憔悴了不少。要說起先她那也是好心,因不願眼看著自己的房客們因為交不上銅而遭殃,她便仗著自己跟陳至魁多年的老交情去跟他撒嬌使嗲:就算是賴上他,他也得幫這個忙哦。還好,那陳至魁對霓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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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豔婷滿心歡喜地通知房客們,不必再為籌集銅料的事情煩心了,門路她已經走好,大家安心過日子就好,一眾見識短淺的婆娘們聞聽此言自然對她感激不盡,不由得嘖嘖稱讚起蕭太太的仁厚來,就連一向看不起她的二嫂,也似乎因此而改變了些許對她的不良看法,盡管在二嫂眼裏,這個狐狸精一般的收租婆依然是那個刁鑽勢利、會耍手段,還跟日本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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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兄弟將劣質“串皮”、黴皮夾雜在上等新西蘭綿羊皮中出售,賺了個缽滿盆滿,可是,楊家尚未從喜悅中恢複過來便因此筆買賣而遭了秧。本來,楊三爺是要把此批貨物賣給出價最高的李家皮貨行的,可楊二爺心知此批貨物有假,便斷斷不肯賣與國人,他讓吳先生利用其日語流利的優勢去廣泛聯絡日本商人,很快,吳先生便辦妥了此事,盡管日本人出的價比李家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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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日本人占領青島以來,因楊二爺堅持不與日本人合作、不跟日本人做買賣,楊氏店鋪裏進出的洋貨或是西歐的或是美國的,不再有日本貨。可是,自二戰爆發以來,歐洲的日用貨物不但貨源緊張、供貨渠道不暢,而且還品種不全、價格奇高,再加上日偽政府的橫征暴斂、日本人的大肆掠奪,地痞流氓也趁亂敲詐勒索商家,楊氏商鋪的生意眼見著日益衰落、難以維係,更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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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4年的夏天,沒有溫暖,隻有暑熱。自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隨著侵略戰爭的曠日持久和不斷蔓延擴大,日軍的軍備及物資供應嚴重不足,而日本本土的軍工生產和戰備物資早已經無力支撐這場侵略戰爭繼續下去,於是,日本人便在前線采取了“以戰養戰”的軍事策略。青島市政府以及新民會積極配合日軍,號召市民“獻飛機”、“獻金”,還硬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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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豔婷臉上露著自信、從容的笑意,宛如夜晚倒映在前海灣裏的月兒,那澶澶波動著的光彩,雖不像七月驕陽那般灼灼耀眼,卻同樣是明豔媚人的,然而,她的眼神堅定又威嚴,含著濃濃的寒意,她的話雖不溫不火、謙遜得體,卻又咄咄逼人,在龍太郎聽來有點刺耳。他微微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僵硬,看得出,他有點吃驚。他的太太,他的母親,他的姐妹,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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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往,蕭豔婷與隔壁的由紀子越走動越熟絡,至少在外人看來,這兩位婦人處得挺融洽,或許是因為中日文化習俗上的差異而相互吸引,或許是因為獨守空房同樣寂寞孤獨,也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她二人竟挺投緣的。這日黃昏時分,蕭太太特意煮了點燕窩魚翅冰糖粥,裏麵還放了些黃芪、枸杞、當歸等補血養氣的中藥,她盛了一小缽帶過去想讓由紀子補補身子。頭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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