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秋季甚短,初雪驟降,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下了一夜,那些還沒來得及落葉的白樺樹,不堪重負,被大雪壓彎在地,甚至被攔腰折斷,茫茫大地,頓時變得一派荒涼。庭院裏的幾隻烏鴉,像是些黑色的小精靈,在雪地裏追逐嬉戲,肆意打滾兒撒歡,連它們單調的聒噪聲,聽上去都順耳了許多。無衣平生第一次看見下雪,這一切於她來說都是那麽地新奇,白羽般的雪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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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無衣熬好了梨膏給同澤端去,她正好想借這個理由再去書房看看,自從上回偶然發現了那個密室,她一直心癢難耐,時刻惦記,她覺得,也許,這是她找到同澤殺人證據的唯一機會。無衣輕輕敲了敲門,道:“給王爺請安,妾身給殿下熬好了梨膏。”裏麵傳來同澤的聲音:“進來。”無衣進了門,本以為同澤是在讀書,沒想到,他正在擦拭一把寶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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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掐指一算時程,覺得同澤去不周山尋醫,此時差不多也該往回趕了,她擔心,若與他回去的時間錯開太多,兩下兜不攏,便不敢在三窩子久留,她跟盟主及眾頭領告別後,徑直往回趕。一路順利,正當她暗自慶幸,這趟出行大功告成,來去人不知、鬼不覺時,哪承想,她卻在宮裏與同裳再次不期而遇。
無衣遠遠瞧見了他,正想趕緊繞道避開,哪知同裳卻好像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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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遞給盟主一個密閉小管子,盟主從中取出一張小紙條,展開來,見其上書寫:蚩戊金征集糧草,加緊練兵,意圖不明。
盟主道:“兩年前,蚩戊金出不周山,北鄢、鄀陽兩國軍民深受其害,如今他又蠢蠢欲動,想必是要報前番铩羽而歸的舊仇,我等不可等閑視之”,隨後,他將那字條遞給白鷺,道:“有勞白堂主,派人傳令下去,讓線人們想辦法盡快通知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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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深秋季節,盟主望著庭院中的那棵銀杏樹出神,那一樹的金黃,在秋風中婆娑起舞,是它們對樹的不舍,更是它們對注定要飄零化泥之命運的抗拒。
無衣過去,施禮道:“多謝盟主,助無衣為家人報仇。”
盟主扭頭見是無衣,微微一笑,淡然道:“於公、於私,都是本人份內之事,秦小姐,哦,太子妃不必掛懷。”
無衣赧然,道:“盟主,還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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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盟眾首領齊聚一堂,匯報各堂近幾個月來的行動,以及交流情報,互換信息。正義堂堂主白鷺搶先道:“稟告盟主,蕪越縣的縣主李超群,貪瀆成性,將鄀陽國君曆年來用於歲修堤壩的八萬兩銀私飽中囊,以致其境內的防洪壩年年修、年年垮。鄀陽大部今春久旱,今夏又暴雨成災,蕪河大壩潰堤,河水泛濫致十萬畝良田絕收,餓殍遍地。那楚南王昏憒荒庸,偏聽偏信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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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一個多月後的九月十五,按約定是天道盟首領在三窩子聚集的日子。眼看日子將近,無衣還沒想好要不要跟同澤說、要怎麽說。雖說二人約定各顧各,互不幹涉,畢竟他二人是合法夫妻,又是燕爾新婚,況且她這一走,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萬一這期間,若是國主、王後問起來,隔壁那人一問三不知的話,一場好戲豈不是要穿幫?群狼環伺的地方,舉步維艱。可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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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無衣在偏院偶遇同裳,盡管她知道,與之生活在同一個王宮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相遇是必然,可她還是感到有點意外,特別是那隻玉佩,經同裳親自認證,是同澤的貼身物無疑,這讓無衣剛剛平靜一點的內心,又開始波濤洶湧起來。
人心之幽,比之天上宮闕,貌似可見,卻無法一探。霧裏看花,看不透的豈止是花。
同澤一早出去了,無衣去了他的書房,想碰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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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過去,無衣與同澤相安無事。清晨,無衣與兩個丫鬟練完劍後,她想出去透透氣,便獨自一人在宮裏溜達。兜兜轉轉,無衣來到偏院的一個幽靜處,眼前的一處園林,曲徑通幽,咫尺乾坤,像極了一幅濃縮了的江南畫卷,小橋流水,風搖竹影,花枝婆娑,別有洞天。無衣仿佛夢回鄀陽,她癡癡呆呆地想著心事,突然,她感覺耳邊生風,似乎是一件暗器朝著自己飛來,她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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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後拿著隻玉匣在手心裏把玩,她雙眼死死盯著裏麵的那隻黑色蛟珠,半天無語。
荀公公見了,知道她心疼那珠子,便小心翼翼問:“娘娘,您是真舍得把娘家的陪嫁,陪了您二十多年呢……就這麽毀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蛟珠啊,世上多少人,聞所未聞,更別說能親眼一見噢。”
“嗬嗬,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過一玩物,放本宮這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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