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上了家附近的學區初中,沒想到的是,她依然沒能擺脫蘇浩然的陰影,他倆不但分在了一個班,他們的座位竟然還是緊挨著的前後排,班主任高明譽老師見他身材高大,又有點蠻力氣,就讓他做了體育委員,愛蓮學習好,她做了學習委員。蘇浩然依舊不改脾性,還是那個不愛讀書還特別喜歡調皮搗蛋的家夥,仗著爺老子是個有點實權的入城幹部,他在班裏拉幫結派、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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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從汪大海的辦公室出來,她心頭像壓了塊大石頭,沉重得讓她感到呼吸都成了負擔,陽光很明媚,卻照不到她心頭,反而留下了一大片陰影。大海的話言猶在耳,字字句句猶如一把重錘,一下一下在敲打著她的靈魂,她一會兒覺得他的話在理:是啊,我怎麽能在歡送會上朗誦《送瘟神》呢?哪個會相信我不是借題發揮,暗諷軍代表是瘟神?還有那天我在食堂幹的蠢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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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50年代開始,解放軍各大部聯合製定了軍代表製度,在兵器工業的部分企業派駐廠檢驗代表,設立軍事代表室,其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證軍工品質量,執行成品驗收等工作。
駐某軍工企業第一批軍代表要離開了,因教育局也曾經派出師資力量培訓過工廠的技術人員和工人,廠領導跟達源聯係,希望雙方能一起開個聯歡會,給軍代表們送行。
這日中午,麗娜與幾個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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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源回來了,他一腳踏進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辦公樓,讓他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離開已經四年,處裏走了幾個人,又來了幾個,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除了樓道牆上的宣傳標語跟以前不一樣了外,船過水無痕,一切都自自然然的,至少是表麵上的。麗娜聽聞達源回歸,她竟慌亂到心悸,與他匆匆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後,她無心工作,卻深深地陷在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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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弄人,達源白白戴了四年的右派帽子,因他當初並沒被打成右派,因此,他回到原單位後,也不存在要不要平反摘帽的問題。這期間,一來,他的檔案已經下放到了公社,不再屬於教育局監管範圍了,二來,他下鄉參加勞動掙工分,已經接受了公社的按勞分配,因此,原單位無法也不能再補貼他的工資差額了。幾年過去,汪大海已經從代理處長升到了正式處長,為安排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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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源再次蜷縮在那把破椅子裏,他翹首引頸,焦急地等待著櫥嫚的歸來。傍晚時分,通往村口的小路終於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影子緩緩地在移動,越來越近,達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他心裏盈滿了激動,吊著一整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櫥嫚見到達源的那一刻,她控製不住,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止都止不住,達源撫摸著她的頭發,道:“嫚,你回來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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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達源醒來,見天已大亮,屋外的陽光一縷縷地照進屋來,給這個陰暗潮濕的小天地帶了一線生機。他輕輕動了一下身子,發覺自己這是在櫥嫚的懷裏睡著了,他抬眼看看了櫥嫚,見她耷拉著腦袋,背靠在牆上,雙臂摟著自己,像是在懷抱一個嬰兒一般。達源感動,他輕輕挪動了一下,想把自己壓在櫥嫚腿上的身子挪開,盡管他的動作很輕,可櫥嫚還是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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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改大隊在頂峰時期有三百多人,隨著一部分“右派”分子被陸陸續續摘帽,當下的隊員人數實際上隻有一百多了,本來6個人睡一起的大通鋪也變得寬敞了許多,與達源同屋的隊員們見來了家屬,便都擠到隔壁屋睡去了。達源喝過藥後,又吃了些櫥嫚做的雞蛋麵,感覺身體好多了,便偎依在櫥嫚身邊與她聊天:“雙親可好?我隔些日子會給他們寫封信,我這裏這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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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源這一聲輕喚,駭得櫥嫚心驚不已,她定睛一看,見那人果真是達源,不由得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這,這還是當年那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達源嗎?他,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櫥嫚頓時淚如雨下,她過去,蹲在達源麵前,伏在他的腿上痛哭,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達源,你,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為什麽不告訴我?我該早點兒來看你的,讓你一個人遭罪,老天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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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櫥嫚收拾好了行裝,她先去了學校跟領導請兩周的假,可校領導以學校正值期末考試期間,師資緊張為由,隻批了她一周的假。櫥嫚拿著電報據理力爭,可校領導拿大帽子壓人,一句話就把她給堵了回去:“你丈夫的政治立場有嚴重問題,他是下去勞改的,你身為人民教師,要以身作則,堅定地站在黨和人民一邊,在思想上、行動上與他劃清界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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