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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采心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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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的L市,很是讓詩人掃興。詩人說,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L市以實際行動做了回答:冬天已經過了,春天還沒有影兒。月初的幾場寒流,把早春二月冷藏成了寒冬臘月;而每年二月搶著展顏報春的茶花,今年還都怯生生地躲在骨朵裏。在這個萬物複蘇卻萬物都沒有複蘇的季節,蘇也成了“不複蘇”的一員。她整日讓自己沉溺在煙酒裏,用酒精發酵著自己的困境[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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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前一天,米雪兒所在的校合唱團到社區的教會裏作平安夜獻詩,雨囡便帶著查理,同一些孩子的家人一道前去觀禮。獻歌結束後,牧師回獻了祝福禱告,並把全能的上帝饋贈給台下的會眾,說現在請大家一起拍手,歡迎祂到我們當中來行大能吧。
眾人熱烈鼓掌,雨囡卻沒有。她不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位全能的神,而是不相信別人一拍手祂就露了能。在她的經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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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雨囡在接到司徒慧售房授權書的同時,也接到了他用批評書、訴苦書和決心書雜交而成的一封家信。
他在信中明著指責司徒倩,暗著怪罪雨囡,說如果不是阿倩背著他一意孤行地借錢辦移民,美國的房子也不會就這麽丟了。他何等想挽回這個局麵,無奈他的“納米針”還未正式出爐,隻裝工資而裝不回紅利的口袋裏,每月能剩幾個錢?他還說眼下不但他的納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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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一家三口睡在了一個房間。雨囡在自己的床上摟著米雪兒,查理則在地板上用睡袋過了夜。這個家在失去父親的陰影下萎縮了,從一棟三千多尺的二層樓,縮成了一間庇護所。
外麵的季節沒有變,房裏的溫度沒有變。可兩個孩子就是感到冷,就是要挨在母親的身邊,仿佛這棟房子正在四處漏風,仿佛其他房間不再遮風避雨。他們對這個家的信心,隻能安放在[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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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便可以……進我的家、住我的房、睡我的床了,——雨囡看著最後的這段,不禁淒然地一笑。
誰進誰的家,誰住誰的房,誰又睡誰的床呢?——當命運的輪盤逆轉了倫常,當時空的指針荒唐地錯位,當下一個登堂入室的女主人就要變成隋可裘時,究竟誰是“你”,誰又是“我“呢?歲月神偷,早已用“她”的代稱,贗替了“你我”的位格。於是,便要借著這個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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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娣蘇,什麽叫甩了呀?”聽得囫圇半片的米雪兒,見安妮不在家,就嘟著嘴從房門處走了回來。她過去的時候是一蹦一跳,回來時卻像是雙腳趿拉著拖鞋,鞋底兒直蹭地。
“甩了……甩了就是不要了,徹底地扔了,就像我剛才把水管子扔在了地上一樣。”蘇摸了摸米雪兒的腦袋,眼圈紅紅地望著天說:“他娘的,就在我差一個月就要拿到正式綠卡,就在我為了跟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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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在連續三次到機場的值機櫃台前做了“候補乘客”後,雨囡終於拿到了三張臨時退票,帶著查理和米雪兒登上了返美的飛機。飛機在拔地而起的那一刻,雨囡感到了一種野馬脫韁般的痛快;而轉頭之際,當她看見兩個孩子都緊繃著小臉、憂心仲仲地望著舷窗外的那座有著他們父親的城市時,雨難的“痛快”就一連擰了幾個勁兒,頃刻間變成了揪心般的痛苦。那之後[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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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囡帶著兩個孩子打車回家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冷冽的冬雨。那是久違了十幾年的故鄉的雨,卻更是一場背井離鄉前的淒風苦雨。——蒼天無情,一城煙雨難見春;蒼天有眼,淚飛頓作傾盆雨。
 從米雪兒感冒發燒,到自己傷痕累累;從母親犯病暈倒,到隋可裘跳樓滋事;從姑侄之間的親情,到妻妾一般的仇敵……回不來的家園,回不去的團圓;故人心裏[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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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觀察室裏,一連輸進了兩瓶葡萄糖生理鹽水的雨囡,在慢慢的恢複了體力後,試著下了床。
她跛著不敢吃勁的右腳,挪到了門口,合上了護士臨走時沒有關緊的房門。回到了對床的旁邊,她在備給陪護人員的折疊椅上坐了下來,靜靜地望著打了鎮靜劑和安胎藥後正在昏睡的可裘。那張臉雖然依然年輕,此刻卻是知覺冷凍,表情空漠,仿佛經曆了一萬年的荒涼。那[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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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寰寂寂,天宇寥寥,沒有往事的靈魂在扶搖那是一種多麽輕揚的自由,——解除了時間的捆綁,遠離了紅塵的喧囂,掙脫了愛恨的煩惱可那又是一種多麽陌生的自由,——無限的浮遊,無從把握的方向和軌道;無限的失重,無能為力於定點和目標還有牽掛,還有不舍;還有沒傾盡的母愛,還有沒完成的守護;還有沒受完的苦,還有沒等來的笑
“米雪兒……查理……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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