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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子對他也刻意籠絡。老油子把自己跟彼得看成華苑的兩大山頭寨主。"我出麵,你幫我。我們兩個一起來。這次,這隻老虎屁股我一定要摸一摸——"說到這裡,他對露西說,對不起,露西,我說話很粗……""這句話上海人也常常講的,"露西說。她也給約翰的宣告嚇了一大跳,"我……怎麼行?""老油子問題一大堆誰都知道,不過,"彼得說,"你的老朋友……""這次,非請他走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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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當兒,彼得把羅倩帶到約翰麵前。約翰看到一位如此花容月貌的小姐,眼睛為之一亮,渾身來了勁兒,連忙帶他們到地下室的私室坐定。彼得先開腔。"約翰,這是我表妹,剛從密歇根來。"他又向羅倩說,"這就是老板約翰。""你好,老板!"羅倩紅著雙頰,講著國語,羞羞怯怯地把手伸給約翰。約翰握著羅倩的手,用上海話回答,"啊,表阿妹!不要叫老板,不要叫老板,[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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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東西。餓壞了。""我沒有錢……""你是我的客人。""不,還是回家去弄點什麼吃吧。""進去進去。以後你有了錢,好好請還我,好嗎?""我怎麼會有錢呢。一共隻剩了二十幾元……""會有的。我介紹你去做工,好嗎?"推著小車子,說著廣東話,輕聲叫喊著各種點心名稱的小姐送過來的熱氣騰騰的東西,除了用白蘿蔔煨燉的牛雜之外,豉汁小排、鳳爪、燒賣、蝦餃、粉腸、鮮竹[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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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難以置信的是,舉世聞名的第一大都會紐約,怎麼如此髒亂?地鐵隧道裡,其髒無比,彌漫著一股股尿臊味。馬路上,也是滿地滿眼的廢紙、空瓶罐、紙杯,乃至狗糞。許多建築物上被五彩的油漆塗寫得觸目驚心。在GrandCentral女廁內所見所遇,一直使她心有餘悸。那兩張憔悴、骯髒、兇惡的女人麵孔,與一些蜷縮在地鐵火車座掎上睡覺的髒臉相呼應,更與移民局附近市政廳[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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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倩的自述看,她不是一個意決誌堅、凜然不可侵犯的女性。——從她的行為舉止看,這個女孩不懂設防,單純之極。——從事實看,她已不是一個冰清玉潔的純貞處女。——從景況看,她已落入任我擺布的田地。——從情理推測,如果我溫言軟行,她不至於抗拒。——從容貌體態看,她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上之選。伊娃成熟,她清純。清純更有魅力。——再說,這[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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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手忙腳亂地一一照辦。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彼得不免要懷疑她的用意了。塑料袋裡塞滿五光十色的玩藝兒。差不多全是美國品牌的女性underwears(內衣褲j。他用手指敲敲浴室門,"要哪幾樣,說具體些!"一雙羞澀的眼睛在門縫裡一閃。"不好意思。一個胸罩,一條內褲。謝謝!"出浴的羅倩,容光煥發,亮麗俏艷,跟剛才所見的,判若兩人。彼得呆住了。二十二歲的羅[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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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在這裡?暖和的房間,舒適的沙發,柔軟的燈光。這是什麼地方?我得救了。救我的是個上海人。自從踏上美國土地到現在,我第一次用上海方言說話。聽到熟悉而親切的語音,我知道,我不死了。那個人坐在那裡,不慌不忙地抽著香煙。他是火車站裡三小時中唯一向我走來的人。這麼巧,不但是中國人,還是上海人。我現在就在他的家裡。本來指望阿列克靳來接我。但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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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時鐘顯示著十一點五十分。羅倩在GrandCentral大廳裡待了整整三個小時。勇氣和信心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低。沒有一個人留神和回應她求助的眼神和微弱的呼籲。恐懼和絕望使她感到自己的腿一直在抖著,背脊愈發佝僂,頭髮蓬亂,眼窩凹陷。頭腦空空洞洞,感覺由脆弱而趨麻木。她越來越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樣的處境裡,越來越不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我要倒[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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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為什麼?""不敢。""怕得病?""是的。還有,舍不得錢。"伊娃笑了。"你很坦白。""那時,我打工,隻賺三四十元一天,累得半死,哪裡舍得用兩天血汗錢去搞這名堂。再說,我不是這種人。而餐館裡……很多人都搞。""美國妓女?""不。沒有什麼人敢找美國妓女。那種女人,又流氣又驃悍,說不定還帶刀帶愴,不是好惹的。中國人沒那膽量。華人多半找韓國女人,還有東南亞[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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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醜陋而卑賤。我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乞食者。羅倩坐下來哭泣。沒有人注意她,沒有人停下腳步來問她什麼。沒有人看她一眼。紐約的市民、火車站裡的過客、警察和職員,對寄生在地鐵隧道、大橋底下以及火車站的各種可憐蟲司空見慣。他們不會對獨自絕望哭泣的人大驚小怪。哭了一會兒,飢餓使羅倩頭昏眼花,衰弱無力。她拿起那包蛋糕,看了又看。它證明著自己的低下[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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