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是《回觀六藝之想》

“來,來,來,君為先,吾輩從之,吼一個:中華大國,泱泱五千”。。。

“走,走,走,君作先,吾必望塵趨之,來日相見”。。。   -今又是

猛一醒來,南柯一夢;桌上還放著昨晚殘留的想頭:六藝。

西周,中華大地亮起了又一道人智的曙光-----伐天下轉為治天下。幾多的滄桑,久違的太平,社會開始醒悟,開始注意人的個人行為的規範與社會和諧進步的一些本質問題。於是思想上理論上出現了一套由上而下的“貴族”倫理行為的“標準”。謂之,禮、樂、禦、射、書、數,即六藝。

西周末期,禮樂崩壞,天下無以為係,道乏無常;列國群雄粉墨登場,各顯舞姿。一時間,呱噪四起,吐沫飛濺。真正集大成者是為孔丘,提倡“有教無類”,漸成主流。六藝因此有了新時代新要求的某些進變。但“子說”的又一偉大貢獻是在六藝之外,加多了一個承上啟下的“易”,即,天道綱常:

合“天道”則萬物昌盛。

戰車兵馬亦已絕塵,公允之道之詩、書、禮、樂、禦、射六藝就可以簡譯為作文、書法、禮儀、音樂、數理、體育。六藝與其說是一種思想與行為的規範模式標準,不如說是當時人對人與社會認知的覺悟。大千世界裏於是多了一個新式的發展軌道,我抖膽將它歸納為:

秧育足下,語論廟堂,縱橫思辨,心係天下,立身之本,經伐之道。

父母輩幾代都是書香門第,尤其父親這根線上都是士族巨賈。父親的驕傲,我稱之為“紅燈記”的誇耀裏有一句上世紀三十至四十年代蘇浙皖一帶流傳的歌謠:“江北出了個胡筆江,江南出了個李祖康”,細節省略。一路下來到了我們這代,中華民族的經曆了無數傷悲與苦痛。就近的說,甲午海戰,庚子賠款,八國聯軍,軍閥戰爭,抗日救國,推翻老蔣,土地改革,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四清運動,文化大革命(我一直叫文化革大命)。六藝到了我們父子這階段,在我們家族裏“異化”成我記憶中的,詩、書、禮、義、禦、射。禦成了術數,射則是對身心的要求。

父親這代人中,如果不通書法,不諳音律,不尊禮儀,不法恩義,是不能被接受的,終極懲罰是被家譜祠堂除名。更有甚者,連過門媳婦也統統必須符合這些要求。到了我們這代,兩個字:可憐!可憐必須成為終久的悲哀嗎?我始終不買賬。於是在對我的兒子的教育上有了我自己五音不全的“紅燈記”,本質上和父親的那出相差無幾,因為,其間有很多我認定是可以傳承的終極價值。有時,我會對兒子說,我人生最大的目標是,我走前一定可以完成這樣一件事:讓我的墓碑再引領你們走五年。

然而,這些都是關起門來的市井小道。大道是,人對母親祖國的義務、職責,外加很多人不太在意的孝道。

我們都平平淡淡地活著,都有自己所謂的自由。到了我這般年齡,通常是碰到知己嘮叨沒完,其他場合則不會對很多事添加說明和解釋。這就把自己理順了,其它全部落入到對孩子教育精心的計劃和行動中去了。兒子都懂嗎?我有很多形而上學的教育行為,跟小孩說六藝似乎沒到那個地,於是隻為他們定下了一條鐵律:

人,可以不偉大,但絕不可以卑賤。

先輩在前,祖宗在上,這不是夢。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