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毛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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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頭:

本人是一位老爺兒們,先天的性別染色體就註定了與做伴舞女毫無緣份,再則又是一介草民,與社會上層領導者們的舞會毫無瓜葛,隻是在凱文-科斯特納執導的電影,名子叫「與狼共舞」的啓示下聯想到了「與毛共舞」的一段往事,雖無參與,隻是將周圍參加與毛共舞女同學們興奮激動和難以忘懐的敘述稍做整理記錄如下。

那是初冬的一個星期天,在大躍進和全民大煉鋼鐵運動後,物資匱乏的情況愈加嚴重,為了節省燃煤,校方決定周末一律停止各教學樓的暖氣供應,僅有圖書樓例外,於是一個小小的圖書樓閱覽室被複習功課準備迎接期中考試的學生擠得水洩不通,連樓梯台階上也人滿為患。樓內雖人眾多卻異常安靜,可清晰地聽到翻書聲;樓外學校廣播站的高音喇叭卻連續不斷地轉播著達賴喇嘛外逃出走的新聞和人民日報的社論,樓內樓外判若兩個世界。

突然廣播中斷,學校團(共青團)委緊急通知的聲音劃破了學校的上空,並唸出了一大串女生的名子,讓她們立刻到團委辦公室集含,有要事傳達。並責承她們參加今晚省委舉辦的一場舞會。當她們返回時,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彩,滿臉沮喪.以往陪同領導跳舞被視為是一種殊榮,此次卻是一百個心不甘,情不願,但又無可奈何, 陪 領導跳舞也是一項特殊光榮的政治任務。

五時許,幾輛大轎車,載上梳洗打扮花枝招展的一群女學生們,直奔濟南交際處(現今的濟南賓館)而去。

參加這種舞會對這群女學生已是常客,此次舞場內的氣氛與以往有所不同。整個舞廳僅開放了一個出入通道,並有人看守,舞台上的西式樂隊被民族著裝的民族樂隊所取代,演奏的曲子節奏極為緩慢而又輕柔,參與舞場內的人數也較往常少了許多。場外走廊可見來回走動的人頭竄動,往常場內歡快輕鬆的氣息不在,卻令人感到的是沉悶、肅穆和一種壓抑的感覺,這卻未能引起人們任何的猜疑和意想不到將會發生的事情即將到來。

九時許,突然所有的通道被關閉,人們不可自由出入,這時有一人登上舞台向大家宣布:「報告一個好消息,毛主席將出席今晚的舞會」。在塲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驚不已,過了片刻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開始歡呼雀躍了起來。沒多久,毛主席從唯一開著的門在東方紅樂曲聲中緩步走出,他著裝樸素簡單,白襯衣、灰布褲、穿著一雙黑色的布底鞋,他座前的桌上有新鮮水果與香煙,當他坐穩後,樂隊重新開始演奏。

在此莊重的時刻,日夜想念能夠見到的偉大領袖就出現在眼前,人們卻有些膽怯不敢靠前,過了片刻,總有敢於第一個吃螃蠏膽量的勇敢的女學生向前邀毛跳舞,其他人見此又都爭先恐後一擁而上。為使每個人都有機會,隻好排好次序每人與毛共舞3、5分鐘,但也有人時間更久。我們班姓胡的女生,生性潑辣不守規則,搶先爭取到了兩次的機會,並以此為榮向大家誇耀。舞間老毛不太喜歡講話,偶爾問一下名子或做什麽工作之類簡單的問題。

周總理來濟南的次數比毛多,除特殊原因外,常以舉行舞會的方式迎接他的光臨,跳舞的風格也與老毛不同,也是舞者的高手,通常他會穿著有背帶的西式褲出席舞場,舞步十分輕盈,喜歡西方的華爾茲和探戈曲伴奏,舞間常與伴舞們說々笑々,有時還會放聲大笑。休息時帶看大家唱歌,十分活躍,歡愉的氣氛使與會的人沒有任何的拘謹。

舞會持續到午夜之後結束,在大家離開舞場之前,宣佈了一條必須嚴守的紀律------任何人不準透露毛主席在濟南的消息。

女生回到宿舍已是深夜兩點多鍾,可那種興奮與激動的餘波依然在心中迴旋蘯漾,因有紀律的約束,這種愉悅的情緒又不能與任何人分享與發泄,興奮的學生們久々不能安靜入睡,口中不斷喊著今日讓人太高興了,無法抑製的幸福吵得四鄰不安,影響到室友們的休息,吵得無法入睡的室友發出了難道你們跳舞還跳出功勞來了嗎的抱冤!可他們又何曾知道這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參加舞會的學生也把明日的考試的事一股腦地拋到了九霄雲外,看來這次考試成績再差也在所不惜。

兩天後,星期三午餐時,廣播站又通知參加過舞會的人一起到餐廳門前集合,團委書記宣佈毛主席現已離開了濟南,你們可以對大家講啦,那些女生急忙跑回到餐桌前,大聲的向同學們喊著「星期天,我們見到了毛主席啦!」。

這裏所寫的就是參與跳舞女學生們的敘述。

一點話外題,為何老毛幾次來濟總是下榻在有些陳舊的濟南交際處,據內部人士透露,通常人登上了至高無尚的地位時,總會有一種不安全感,小心翼々,處々防範。山東省委五八年在風景宜人的千佛山腳下,耗費巨資,大興土木,為毛興建了一座豪華的行宮,由省委直接管轄的“南郊賓館”。其內各種設施齊備,許多材料都是泊來品,還在東南角特地為中央首長建造幾座獨立的別墅為下榻之用.自建成後,老毛從不買賬,也從未光顧過,隻因距火車站有段距離,距僅有的西郊空軍機塲,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更是遙不可及,唯獨濟南交際處著落在市中心,距火車站隻隔著二、三條馬路,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便於逃逸。

據濟南鐵路工作人員說,老毛專列的仃靠處十分隱蔽,在一條人們不能靠近的特殊支線上,且在茂密的樹林之中,不易被空中發現。隻是當時他還沒有穿上雍腫的防彈背心,頭戴防彈帽罷了。

 

 

齊魯郎中 發表評論於
回複:言之鑿鑿。與毛與狼有何區別。
北京_01link 發表評論於
學生被強迫與官員跳舞,隻有法西斯國家才會有。在民主國家,絕對是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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