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天蒙蒙亮,我們三人基本上同時醒來,不過他們兩人先出發,我後出發,因為我要去碼頭邊的廁所上大號。
雖然隊友們偶爾會在路上碰到,也偶爾會泊在同一地方過夜,但從沒有相約一起走的習慣,都是各走各的。有時我想既然我們所有小船絕無前幾名的可能,那為什麽不相約一起走呢,至少有個照應,或有個聊天的對象。都是倒數幾名,誰前誰後重要嗎?
所以曾建議不訪大家一起走,但似乎大家沒啥興趣,那就分頭行動吧,反正對我來說,一起走也好,自己走也好,也沒多大區別。
第八天上午仍是逆風,風速中上,雖然途中辛苦點,要不停地轉換方向走 Z 字型,也時不時的有浪越過 Kayak 的頭,衝到我身上,但途中危險性不高。
我們五隻小船都離不遠,大家擠在二英裏寬的水道中,蜿蜒著向前推進。
下午,沒風時,或風很小時,就閉著雙眼腳踩 Kayak, 節省睜眼的體力。隻是過一會睜條縫看看是不是偏航,然後又閉眼一直踩。有時以微風或太陽光照在額頭上的感覺來辨方向,這樣可好長一段時間不用睜眼,人似乎進入了半睡半醒狀態,以最大限度來保存體力。
第二個的 Mirage Dive 似乎又漸漸不行了,開始是吱嘎吱嘎地響,到後來磨合到一定程度,什麽聲音都有,一會兒在叫人的名字,如:鄧亞平,鄧亞平叫個不停,一會兒又叫奧巴馬,奧巴馬的呼喚;一會兒在罵人,如:他媽的,他媽的;一會兒又似乎在問候,如:你好嗎,你好嗎;一會兒又唱起了山歌,如:伊呀伊呀我的媽……
我一邊聽著 Drive 發出的樂音,一邊機械地踩著 Kayak,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直到傍晚,起風了,才張開帆,全神貫注地前行。
太陽快落山時,看到有倆組隊友停泊在一個避風處,我想再往前走一段的,但水流開始換向,從順流變成了逆流,風也漸漸停了,那就先下錨過夜吧,於是我湊上去,停在一起。
停在一起的有一條三個人的中上尺寸的帆船,組名為 OUTASPACE,船上有位男士很友好,似乎同我一見如故,問我需要什麽,如水或食物什麽的。我說我什麽都有,並感謝了他。後來知道,原來這位男士對我非常了解,他在 R2AK 網頁上點開了我的頭像,進到了我在文學城的博客,用網頁翻譯器讀了我許多文章。真的是位有心人啊,可惜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當時太陽還沒下山,這麽早就停止前進,覺得浪費了大好的白天時間,有點負罪感,那明天早早起床,把時間補回來。不過今天雖然不那麽拚命,行程三十多英裏還是有的。
邊走邊看,一路向前行
水流不對時,還可以停下來燒燒開水,煮煮飯,釣釣魚
閉著雙眼,一邊腳踩前進,一邊聽 Drive 唱山歌
風起的時候
風起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今晚的下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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