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幹過幾次過度疲勞的事兒。
當年,剛開始在外科急診工作時,一次大規模突發事件,連續搶救48小時,隻吃了幾個包子和稀飯,坐著打了幾個盹。到後來人變得麻木了,反應遲鈍。主任、院長怕出醫療事故,強迫我離場住院休息打吊瓶。睡了二天才起來,四肢仍處於半癱瘓,思維混亂。
打那起,開始反思,覺得不適合再幹下去,下決心考研。
讀研後期,為了保證動物實驗數據的連接性和穩定性,曾連續六十小時工作,抽空爬桌子上睡個十幾分鍾……
結束後,已無法正常走路,在會議室桌子上睡了一天,才有力氣回宿舍繼續睡覺。
後來的實驗室工作中,又有幾次被老板安排連續工作,非常疲憊不堪。
自新禧年起,決定換個平穩的工作,改行做數據庫管理和分析。開頭幾年還好,隻是早八晚六。有一次大頂目負責人急需匯總數據更新NIH grant, 忙了三天沒睡覺,到後來像機器人一樣敲鍵盤。
每一次超常時、超負荷運作,覺著對自己的身心都是一次嚴重傷害,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慢慢恢複。
逐漸明白了:俺不是超人,隻能像普通人一樣工作生活。
對那些敢於挑戰自我、挑戰自然的人,打心底裏佩服、敬仰。
但,決不效仿。
生命隻有一次,而且不完全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