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地方也並不算窮,但是好多舊校舍還是很破舊。沒有暖氣的冬天,穿著棉襖也冷。小學時候開始有那種燒煤球的手爐賣,就每天早上燒一個。有的孩子用那種固體的暖水袋,液體沒用的,沒多久就涼透了。就算大學到了上海,冬天宿舍和教室裏一樣難熬。我還記得從哈爾濱來的同學到了冬天襪子要穿兩雙,被我們笑,說你們北方人還怕冷。我同學說我們那裏室內哪裏有這麽冷!現在在網上看到塞內加爾人說上海太熱,大家都笑,我深深理解為什麽非洲人在上海覺得熱。
說到治凍瘡。我高中時候有個同學媽媽是醫生。給他燒了一盆子辣椒水,我們是四川人,然後讓他把腳泡在裏麵。晚上返校上晚自習的時候,就看見我那同學,那個坐如針氈哪,一下自習,兔子一樣跑回寢室,第二天聽說他回到寢室第一件事情是接一盆冷水,把腳放進去。。。。寒冬臘月哪,據他自己說就一個爽字。這同學身體很好,老爸是飛行員,他自己因為眼睛不好,近視太厲害,做了激光手術之後不能當飛行員,考了中國人民警官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