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一下甜薯的號召,“ 風兒軟軟地吹,擼毛的功夫要到家。 ”先說說我對慈善的一點親身感受,希望壇子的同學們也寫寫自己的故事,象阿貓,湖哥的故事都是第一手好材料,從中我們可以理清一下思路。
母親在我印象中,除了女強人外,還有的是超級善良。小時候,她忙工作,經常會帶回家一些不認識的人,給口熱飯吃,臨走總會盡能力給點錢,那時全民赤貧,小錢也是錢,有時父親會埋怨幾句。母親出身大戶人家,總教育我們,窮人可憐,以前家裏繁榮的時候,過年前,都會廣撒錢財救濟窮人。這幾年回家,有時陪母親買菜,一路上都有人會說母親是一個善人,母親樂得開心的聽。小嫂說,她買菜不知道被騙過多少次,有人編可憐的故事來騙的母親的善良。去年回家,父親講了母親的一件事情,被一個不相識的人以家人重病為名,騙去8000RMB後,就消失了。我問起,母親不高興,不許我再提此事。
母親82歲高齡,身體健康,每天買菜洗衣做飯,照顧父親,沒有任何老年病,不需要藥物,她的秘方就是心胸開闊,樂於助人。我問她,我們可以出錢請個保姆,她說,不需要,把錢省下來給更需要的人。
我的高中是全地區招生,很多從農村來的學生,前排的一個女生家境貧困,以醃菜下飯,勤奮好學,不太聰明。我總是盡力幫助她學習,高中我幾乎提供了所有的草稿紙。她後來考上師範,現在一高中教書,帶信給我,讓我回國時,和她聯係。
大學在青春期困惑中度過,忙於理清自己混沌的思路。大二,和我感情極深的婆婆因為癱瘓被媳婦虐待致死,給我很大的打擊。婆婆是母親8塊錢請的保姆,出院把我送到她家,她待我如親身孫女。我長大後,每年都會到她家去過年,和她的子女關係甚好。可沒想到昔日熟悉的麵孔因為婆婆的癱瘓,成為麻煩,起了嫌棄之心。最後一次見到婆婆,她躺在沒有窗戶的小黑屋裏,臉上被打得青腫,她含著淚告訴我,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該早死就好了,免得麻煩人。我不相信,我問她媳婦,媳婦回避我的眼光。第二年回家,媽說婆婆走了。可那時我不知道該為她做什麽?可憐的老人踩著三寸金蓮,忙碌一生,卻沒有一個善終。
剛工作時在研究所,拿100多塊的工資,好像是第二年,和一同事開始捐贈20塊給政府宣傳的希望工程,3個月後,希望工程連個收據都沒開,肯定被貪汙了,決定退出。
和家境貧寒的老公結婚後,一直資助他弟弟讀書到大學畢業。曾見過他表姐的漂亮的女兒紅星,8歲時,聰明伶俐,可後來沒有好好讀書,成年後,到一紡織廠工作,把手掌切斷,找個人家就嫁人,從此過上和父母一樣的日子。
來美後,讀書工作,曾在GATES老婆的基金會做義工,為一個從大陸來的外嫁被虐事件做翻譯,對美國的慈善事業略有了解。
汶川地震我們捐款,加公司match。
06年婆婆公公來美,我要求捐助老公小學的圖書館購書,寄去的錢買了一些書,學校派人跑我婆婆公公家送禮。婆婆公公不想出風頭,嫌麻煩,說他們村很有錢,錦上添花的事少做。結果又停了。
這麽多年和阿貓,湖哥做的一樣,對LD家一直資助,具體的就不說了。其實他們家也是很好的家庭了,受良好的教育離開了農村。
沒有更好的資助渠道,我通常會對站在街頭的homeless給一些小錢,一頓hot meal,一個熱水澡,一份laundry的錢,尤其是聖誕歌響起時,給這些在寒風中乞討的人一點溫暖,一點希望,一點愛。
對於投壇是否有組織捐助的事情,希望大家多給意見。如果組織捐贈,一定要落實到能相信的渠道裏去,不能因噎廢食,因為一些惡的存在,而放棄善的實施。如果能建立學校,將來我們退休了,我想我會帶上一箱子的OFF到這些學校防蚊蟲叮咬,去做一段時間的義工,教孩子們讀書,打籃球,教女孩子養成衛生習慣少生病等。
拿媽老說的一句話做結尾,“做件善事好過年。”
望甜薯同學給點feedback,我文字較差,隻能拋磚引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