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友的"我在美國買的鬼屋"一文,雖然文章尚未完全登完,但已經被其真實的情節深深吸引住.由此不禁想起本人在八年前的類似經曆.
2000年,我在德州達拉斯市的一家大科技公司工作. 當時正是IT業大紅大紫的時候, 公司的福利也是相當的不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得知公司在美國幾處旅遊點擁有度假屋, 公司職員可以申請使用. 於是我看中了位於阿肯色Hot Spring的一處湖邊豪宅. 讓我略感驚奇的是我試著提出的獨立日大周末使用申請被輕易通過了. 要知道我們公司在美國有大約五六千人, 節假日這樣的旅遊高峰季節競爭應該是很激烈的. 一共兩個晚上自己隻需付70刀. 而周圍類似的度假屋市場價是二三百美元一晚.看來公司隻是收一點清潔衛生的保養費用而已.
當我興奮的和同組的一位老美聊起這次旅遊計劃時, 他說他也曾在去年到過那裏, 他同時建議我還是去聖安東尼奧的度假Condo比較好. 我問他為什麽, 他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感覺不好, 特別是我太太堅決不肯再去了".
我並沒有對他的話太在意, 湖邊豪宅當然比Condo要好, 而且聖安東尼奧我已經去玩過了. 生活中總是有一些人對衣食住行特別挑剔, 老美好象更厲害些. 我上大學時宿舍裏有個鼾聲如雷的哥兒們, 吵得隔壁同學都睡不著覺, 而且還夜夜笙歌, 我不是也好幾年都挺過來了嗎?
不過,如果早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我恐怕根本就不會去的.
獨立日大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們一家三口驅車四個小時到了Hot Spring的那個度假屋. 那的確是個豪宅. 有五個大房間作臥室; 開放式的廚房和早餐廳客廳等聯成一體; 古色古香的鄉村裝潢風格既精致又溫馨. 後門通向一個很大的deck, 坐在deck的陽傘下可以欣賞美麗的湖景; 樓下是一個walk-out的地下室,有一個洗衣房和吧台, 一張台球桌, 一張乒乓球桌和一張Fuseball桌. 樓上樓下各有幾張沙發, 都是可以打開做床的那種.算了一下, 五間臥室加沙發等, 這座五六千尺的豪宅睡十五個人絕對沒問題.
現在想來, 我們應該多叫幾家人一起去的. 這樣起碼可以彼此壯膽, 那種恐怖的感覺至少可以減少很多.
安頓下來後, 下午去外麵隨便轉了轉以熟悉周圍的情況. 在門口碰到一位鄰居聊了一會兒天, 是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頭兒,在這裏住了十年了.他說以前這屋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和他年輕的太太住的, 後來有一天老頭突然吊死在屋裏, 人們都說是他那年輕的太太夥同情人幹的. 這案子在Hot Spring沸沸揚揚地折騰了兩三年, 後來以證據不足結了案. 結案後房子在市場上賣了一年多賣不出去, 最後被我們公司以極便宜的價錢買了下來做度假屋......
回來後吃完晚飯, 就到地下室先和兒子玩了會兒Fuseball, 然後他上樓看電視, 我就和老婆玩起了台球. 打了幾局後, 當我再一次靜靜地俯下身來瞄準球時, 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同時渾身有一種說不上的不舒服感覺. 我眼睛的餘光注意到老婆似乎也在打冷顫. 也許你們曾經有過某種感覺, 就好象毫無保護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那種不安全的感覺. 我直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 並沒什麽異樣.最後我的目光停留在地下室的那扇側門上, 那是一扇玻璃門, 通向driveway, 我們的車子就停在那裏. 本來有一個厚厚的門簾掛在那裏, 但是那個掛簾子的架子從牆上鬆脫了, 架子和簾子一起斜靠在牆邊的屋角. 屋外一片漆黑, 而屋內卻燈火通明. 我明白了, 正是因為我們看不到外麵的情況而外麵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屋裏, 這造成了人們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至少在潛意識裏吧. 我於是試圖把門簾重新掛起來. 這要在自己家裏, 簡直易如反掌, 可這裏一沒有工具, 二找不到零件, 我隻好放棄了努力. 我向老婆表示了我的看法, 看著她仍然不安的眼神, 我決定向她證明一下我男子漢的勇氣和魄力以安其心.
於是我猛的拉開了那扇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