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走了,去上班了。老爸老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冰箱。禮拜五女兒說想吃油炸crappie,老媽炸了十條,還有六條呢;一小把米莧的杆子,是女兒禮拜二說想吃紅米莧染紅的米飯,老媽在整理完米莧葉後特意留下來的;幾條女兒沒有來得及吃的茄子。看著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老爸笑著對老媽說:好!今晚我們就拿這些當晚餐吧。我能料理出幾樣美味的下酒菜。
今年氣溫高,茄子都有點老,自然是作湖南風味茄子的上好材料:切成2-3毫米厚的薄片,水裏泡上10分鍾。撈進籃子瀝幹。鍋裏不放油不放鹽把茄子片炒軟,倒籃子裏,用涼水衝一下,再用手擠幹備用。鍋裏加油鹽,放切細的蒜頭和幹辣椒(可惜新鮮辣椒還沒出來),爆出香味。把上麵的茄子倒進去炒到鹽味均勻就裝盤。
莧菜杆洗幹淨,切成5毫米長短。蒜頭幹辣椒切細。起油鍋,上麵準備的一起倒進去爆炒。加鹽調味,五分鍾又一道美味。
切細的幹辣醬,蒜頭,香蔥油鍋裏爆一下,放一碗水水進去,煮開。再把炸好的魚放進去煮,翻幾遍,直到水幹裝盤。
拿出兩個喝啤酒的杯子,挑出三瓶不同風味的啤酒,給太太說:知道你不喜歡啤酒。每瓶你都嚐嚐,你十分之一,其餘是我的。慢慢品,看能不能品出不同。
晚飯快吃完了,品完了三樣啤酒,太太還是說味道都一樣,都是洗鍋水。小菜還不錯。就是每樣量太少。
我說:你要是滿意,退休就這樣,每天三四碟小菜。
雖然是農村長大,吃慣了大腕飯,喝慣了大碗茶,但俺曆來向往的是“竊書不算偷”的孔乙己的文人的日子:一杯小酒加一碟茴香豆(小菜)。北方長大的太太向來是大鍋煮“豬食”:揪麵片,吃剩的什麽東西都倒進去一鍋煮;一鍋"八寶粥"能讓一家人吃上兩三天。而俺喜歡精致:幾蝶下酒菜,幾杯小酒,清清爽爽,一頓吃完。
太太說:那還是你燒吧。我寧願掙錢。就怕我這工作萬一保不住。
我說:你別擔心。要是你滿意退休後就這樣三四碟的小日子,你隨時都可以退休。你我多幹幾年,也許啤酒就換成紅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