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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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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時期(1929-1933):美國正處於大蕭條初期(1929年股市崩盤後),失業率飆升,工業生產下滑。胡佛試圖通過高關稅保護國內農業和製造業免受外國競爭,挽救就業。當時美國是淨出口國,出口占GDP比重較高(約5-7%),依賴歐洲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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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時期(2025):美國經濟雖麵臨通脹壓力(2025年預測CPI上漲0.7%,Goldman Sachs)和貿易逆差(2024年1.2萬億美元,USTR),但整體增長韌性尚存(2024年GDP增長約2.5%,商務部)。川普的政策是在全球化深度融合的背景下推出,美國是淨進口國,進口占GDP約15%,出口僅占11%(2024年數據)。目標不僅是減少逆差(如對中國的5400億美元),還包括逼迫製造業回流和增加財政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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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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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單純保護主義,旨在屏蔽外國競爭,提振國內經濟。法案將2萬多種商品關稅平均提高至59%,是美國史上第二高水平,僅次於182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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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更具戰略性,強調“對等”而非單向壁壘。關稅從10%基線到最高46%(越南),平均稅率低於胡佛時代,且設計為談判杠杆。川普團隊(如商務部長Lutnick)明確表示,關稅是“起點”,旨在迫使各國降低對美壁壘或投資美國(如吳嘉隆分析,2025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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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稅水平與靈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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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一刀切的高關稅,缺乏靈活性。法案通過國會立法,固定稅率(如農產品高達100%),無談判餘地,導致全球報複迅速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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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通過行政命令(IEEPA授權)實施,稅率分級且動態調整。例如,中國54%(20%+34%),歐盟20%,加拿大25%,並在4月9日生效前留出談判窗口(如日本、墨西哥)。5月2日起對中國小額進口加30%或25美元/件,顯示針對性而非全麵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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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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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針對所有進口商品,覆蓋麵廣但無差別,主要打擊歐洲和加拿大(當時主要貿易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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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覆蓋90餘國,但重點鎖定逆差大國(如中國、越南)和高壁壘國家(如印度26%)。對盟友(如英國10%、澳大利亞10%)相對溫和,且USMCA框架下加拿大、墨西哥部分商品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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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反應機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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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當時全球化程度低,各國經濟獨立性強,報複性關稅(如加拿大對美出口加稅)直接導致貿易戰,全球貿易額4年內縮水66%(1929-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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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全球化供應鏈複雜,各國依賴美國市場(美國消費占全球20%),報複意願受限。已有中國(34%)、歐盟(分階段)、加拿大(25%汽車)等宣布反製,但日本、韓國等傾向談判而非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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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易依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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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美國出口導向,歐洲列強可自給自足,報複後美國出口暴跌(如1932年出口僅13億美元,1929年為52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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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美國進口驅動,消費市場龐大(2024年進口2.8萬億美元)。中國(75%出口依賴美國)、越南等難以完全放棄美國市場,報複成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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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與供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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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工業時代,供應鏈簡單,替代市場有限,關稅直接斷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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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信息時代,供應鏈跨國嵌套(如汽車零件中美加三地循環)。關稅可能推高成本(如汽油每加侖漲5-40美分,GasBuddy),但企業可通過轉移生產(如越南至墨西哥)或談判減免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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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的結果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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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後果:加劇大蕭條,美國GDP連跌三年(1930-1932累計跌27%),失業率升至25%。全球貿易崩塌,胡佛一屆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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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高關稅引發多國報複,出口導向經濟無緩衝,疊加金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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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的可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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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2025-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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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衝擊:進口成本上升,通脹短期跳升(Goldman Sachs預測0.7%),美股波動(3月已跌5.8%,NYT)。消費品價格漲(如Temu小件加$25),家庭年均多支出$1000(Nationwide Mut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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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複效應:中國34%、歐盟分階段反製、加拿大25%汽車關稅已啟動,但規模有限(美國出口僅占GDP 11%)。X情緒預測貿易戰風險,但未達胡佛時代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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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期(2027-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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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業回流:關稅可能激勵部分企業遷美(如特斯拉考慮墨西哥工廠轉美國),但自動化削弱就業增量(第一任期鋼廠就業未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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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易調整:各國或妥協(如印度降摩托車稅)或繞道(如越南出口轉泰國),逆差可能小幅縮減(2024年1.2萬億或降至1萬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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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收入:關稅或增5000億美元(吳嘉隆估算),但不足抵1.9萬億赤字(2024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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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203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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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算:不像胡佛引發全球崩盤,美國消費市場吸力強,報複難持久。可能逼出新貿易協定(如秦鵬,2025年4月4日),重塑供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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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若報複升級(如歐盟服務稅、中國稀土斷供),GDP或跌0.4-1%(Tax Foundation),但遠不及大蕭條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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