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TLT(美國20年以上的長期國債,比較醒目)做Proxy, 可以看到從2020年的高點171到現在的90,掉了差不多50%。
我曾經和我的Partner說Greenspan曾經在電視上說美國國債不會破產,因為隻要US FED去買國債就行了,但是這種50%的Drawdown和破產其實沒有區別。 就是新興市場的主權債務破產,比如阿根廷, IMF介入以後重組,最終Bond Holder怎麽也能拿回來一部分。美國國債因為技術上不會破產, 這50%的損失一直要到Expiry那天才可能拿回來,而這段時間, 得到的Coupon收益被通貨膨脹也侵蝕了很多去了。
Equity和Bond之間的配置,遵循一個很樸素的規則。 股票得到的紅利多於美國國債的Yield, 就多配置股票;如果股票的紅利沒有國債的Yield高,就買國債。 後來有了60%/40%的Benchmark給Asset Allocator做底線,讓他們盡量回報超過這個Benchmark, 其實Benchmark本身也是非常主觀,沒啥基本的邏輯的。特別是近年來leveraged buyout做得很多,本質上是用低利息借債, 來給股東發紅利,這種做法,Erode了一個公司的Balance Sheet,把Interest Rate的風險直接和紅利掛鉤,在Interest Rate上升的時候, 紅利也拿不到。 兩邊都沒著落,資產配置的目標是彼此對衝,比如2002年那一波,股市掉而債市漲;2022年劇本換了,股市債市一起掉。
用曆史數據來配置資產是一個非常刻舟求劍的行為。
這種行為導致的損失多得不計其數:2003年以後做空美國國債的,一直到2020年,都是灰頭土臉,因為大家總想著商品價格漲了,通貨膨脹就來了, 結果因為中國強勢進入世界經濟,通膨沒來。到2020年, 整天擔心通膨的那一波交易員早被市場淘汰了,經濟學家也不懂怎麽看通貨膨脹了, 通貨膨脹就真的來了, 狠狠抽了花街一個耳光。 作為供應端的源頭, CICC在預測美國通脹方麵倒是唯一一個看對的, 可惜CICC對中國的事兒沒怎麽看對過。這隻是一個具體的例子,其他的也不少。比如日本負利率,根據基本的匯率和利率原理,很多人去空日元, 然後爆倉出局,等到日元真到貶值的時刻,這麽好的機會, 又很少有人抓到。
微信群裏有不少自命不凡的人,在股市上賺了幾年的錢,馬上認為自己可以指點江山了,一天一個帖子, 無數方法,觀點, 我也沒怎麽看。
以後我可以寫寫自己對市場的一些觀察,不見得對,不過我是不信什麽Rule of Thumb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