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倫敦飲食和飯店的人質
幾十年前我的三姐到牛津學習語言,在那呆了將近一年,回來給我們描述:英國山好水好風景好,物質豐富,生活便利,城市整潔,人們修養好,文明程度高,就是吃的讓人不敢恭維,就拿飯店的菜來說,青菜要不生嚼,要不就是水煮;買回的豬肉也是開水煮熟,或者烤,調料一撒,就是高級廚師,慢燉都是精品。一年下來吃什麽都是味如嚼蠟,眼不想家胃想家。
這次去英國,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倫敦,牛津,劍橋和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其它地方都沒有去。不過即使在那不知名的小鎮,食物也是琳琅滿目,各地的半食品味道也是像模像樣。倫敦就更不用說了,可真是天南海北四海八方,世界各種美味都分外妖嬈地展現在倫敦的大街小巷。印度的飲食不用再提,中東的街頭燒烤和快餐也是充斥著每個角落,日本料理也是地道得讓你感到好像已經經過日餐的洗禮。泰餐,希臘餐,想償,有的是太多的選擇。意大利美食在這也是接地氣的頭牌。中國餐,南北菜係川味港食,應有盡有。我在劍橋的一個美麗的西餐廳還吃了一道烤豬肚,也不知他們什麽時候把我們的脆皮扣偷學得如此爐火純青,桂林米粉到這裏也成了撈麵裏著名的菜譜。說到中國菜,我不得不分享一個我被餐館扣押為人質的故事。
那天為了省錢,我就把我們的髒衣服送給女兒幫洗,否則酒店的洗衣錢會讓我破產,我呢就可以趁機去她附近的倫敦中華城逛逛,吃一頓地道的中華味。正想著如何在這林林總總的飯店裏找到最地道的中華味的時候,看到慈眉善目的60歲上下的婦人和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子,於是向他們討主意。婦人很熱心對我說,跟著我們走,我們會經過那個飯店,那可是倫敦最老的無人不曉的,最好吃的華人店。那麽有名肯定不能放過。
當她把店牌指給我,我便徑直走了過去,剛要進門,胳膊被人拉著,轉頭一看是她,她一邊拉我一邊對我說不是這個,走錯了,是這個,話音沒落,就把我推進了旁邊的門店,還沒等我回過神,堂老二指著靠門的一張桌子說,坐這裏。我很驚訝,因為桌子對麵坐著一個中年華人。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說到: 倫敦就是這樣,兩三個陌生人坐一桌吃飯很正常。
看著唐二哥不耐煩的樣子,我也隻能快速地坐下。屁股還沒粘凳,二哥又發話了,喝什麽?剛想猶豫,人家又催了:快點了。我隻能說茶吧,他藐視地看著我:乜野茶!我猶猶豫豫地說:菊普?那時也隻能想到這個茶名。很沒等我安下心神,茶已到,又是冷冷地提問,什麽菜?好像我是一個乞丐(沒想到他真的沒有錯)我說我不知道,沒等我說我他已經轉身走了,我隻能對對麵的中年哥哥說我其實最想吃的就是粉。等二哥帶一本菜譜回來時,中年男人對他說:她想吃新加坡米粉,我本來想反對,可是我都沒有吃過新加坡米粉,新加坡飲食有那麽有名所有沒等菜譜打開,我就欣然接受了男子為我點的餐。這個時候他的飯來了看起來非常好吃,得知他吃了幾十年這個飯店的這個餐,而且肉也很軟易嚼易咽,也歡喜地也點了一份帶回去給先生吃。
吃完我的新加坡粉,賬單來了,不貴,兩份才二十幾劑歐元。拿著手機,我以百萬富翁的姿態到櫃台結賬,因為沒看到收銀機正納悶著,隻聽櫃台後麵的精明男人發話了: 快點了。 我還是那個百萬富翁的姿態遞給了他手機。當時在倫敦住了兩個星期,電車火車,大大小小的各種店,飯店點心店哪怕是路邊的畫攤,像中國一樣,都是可以用手機完成。所以不到幾天,我去哪都隻是帶一個手機。沒想到我這是大意失身,竟然被飯店扣住了。不給錢不能走,哪怕我把我最喜歡的外衣和那個打包好的飯壓著也不行。
出門前女兒告訴我,她幫我洗衣服的時候必須守著要不然就是違法規則,她又是規則之上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馬上可以出來,即使出來,我們可是分文沒有。打了女兒的電話,女兒倒是爽快,答應馬上來解救媽媽。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我可真真地品味到了什麽叫如坐針氈。精明男子哪怕他隻有一秒的時間,他就用那鄙視的眼睛盯我一下,跑堂們也是不時對我這個想騙吃騙喝的人竊竊私語,眾吃客也是各種眼神不斷地掃描著我。我假裝像一個正人君子般地專注看手機。一想到自己的窘態還是忍不住扭頭躲開眾眼偷笑。
當女兒拿著向她室友借來的50英鎊,我整個底氣又回來了,氣勢十足地走精明男人麵前,又豪氣地點了一份港味豬排飯給女兒做晚餐。錢給了,精明男人還給了我好一頓數落:沒有錢你就不要進來嘛。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們隻收現金,他更氣提高八度對我說,是人都知道我們隻收現金,門口牌子大字寫著,每份菜譜也都是紅字黑字的提醒,英文不會難道還不會認中國字?我真的就是那麽倒黴,不僅門牌沒有得細看,連菜譜都沒有看著,那麽大條,也難怪別人把我扣子當人質。還好,女兒還可以借到錢,否則那天我死定了,沒有銀行卡,沒有美金,根本拿不到錢。不過隻有那一次,之後在歐洲十個城市我都是手機暢通無阻。
圖中這盤青菜要來我17歐元,加上三塊錢的飯,那一頓午餐吃了我20歐元。回到家,我天天吃炒青菜,狠狠地賺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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