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今天的頭等大事是去做新冠檢測,先去錯了地方,還好我出門得早,再轉到正確的醫院檢測還沒開始,我拿到了11號。總共等了半小時就做完了,付了六萬,四十美金多一點。
做完檢測出發去拉瓦杜斯(Rawanduz ),從別人的錄像與照片看這是庫爾德斯坦最漂亮的地方,也是我抱了最大期望的地方。那裏有兩個瀑布,拉瓦杜斯本身是山城,兩邊都是峽穀。
出艾爾比爾不久停了一個小城堡,是哈瓦爾推薦的。城堡不開放,也不大,隻能繞著看看,但城堡在山丘上,在上麵環顧四周景色卻非常漂亮。
第一個瀑布Gali Ali Beg waterfall,平平無奇,一大坨水毫無技巧地往下砸。停車在一個廢棄或者沒造好的房子前有人要收我兩千,我直接停瀑布門口反而倒是免費的。所以也不能說哪裏的人就特別淳樸厚道,商業大潮一旦襲來,人變得商品化是很快的事。
第二個瀑布Bekhal waterfall ,我喜歡。有一些遊客批評這裏過度商業化,我同意,但沒覺得讓人難受。為什麽我對有些地方比如布拉格的商業化就那麽生氣?其實可能是這地方在我心中的價值決定的,價值很高的地方,過度商業化讓其失分;本來就無所謂的地方,商業化反而加分,把個景點弄得庸俗可愛。
美女濃妝要小心,弄巧成拙的概率很大;本來姿色一般的濃妝豔抹加分可能反而大,因為失分的機會相對小些。
這麽個小小的瀑布,可以開出那麽多的茶樓飯館,有一些直接造到了景點之中,我沒看到起先啥都沒有的原始照片,不知是否對景觀構成了破壞。靠著這些商家,我倒是能從多角度、多層次貼近瀑布,視覺效果豐富多了,要不然十分鍾就看完了。
當地政府疏於監管是肯定的,很難想象在任何正常國家這會得到批準。
拉瓦杜斯雖然很上照,用航拍器拍出來的視頻算得上一流景點,但身在其中的感覺其實一般,有兩個觀景點也隻是看它周圍的峽穀與峽穀底部的河流。也許有可以鳥瞰拉瓦杜斯的觀景點,哈瓦爾沒提過,我也沒看到,有點可惜。
當天訂的旅館Korek Mountain Resort在附近的山上,要坐纜車上去,住宿地海拔一千八百米,比山下纜車站高了一千米。旅館按歐美標準並不算貴,它兼具看景與享受的功能,有些當地有錢人也全家過來過個周末。這是我在庫爾德斯坦住過的最奢侈的旅館了,為了盡可能多享受一些,我特別排出時間早早check-in,遲遲check-out。不過一晚上也夠了,多了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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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ali Ali Beg waterfall瀑布
5. 拉瓦杜斯(Rawanduz )周圍
6. 拉瓦杜斯(Rawanduz )周圍
7. Bekhal Waterfalls瀑布
8. Bekhal Waterfalls瀑布
9. Bekhal Waterfalls瀑布
10. 拉瓦杜斯(Rawanduz )
11. 拉瓦杜斯(Rawanduz )
12. 拉瓦杜斯(Rawanduz )
13. 拉瓦杜斯(Rawanduz )
14. 拉瓦杜斯(Rawanduz )
15. Korek Mountain Resort
16. Korek Mountain Resort
17. 拉瓦杜斯(Rawanduz )
18. 拉瓦杜斯(Rawanduz )
第十天
今天一天的任務就是沿哈密爾頓路開到伊朗邊境,再沿哈密爾頓路開回艾爾比爾,純開車四、五個小時。
這是條景觀路,路上一直有觀景點可以停。這條路基本上一直沿著一條河流走,時常經過峽穀與村莊。
我在一座鐵橋處停下,拍了些照。有個車經過鐵橋,在我身旁停下,走下一個年輕人與我搭話,弄得我很緊張。他的英語不大靈光,說了好一會我才明白他要我替他們拍張照。他走到司機旁邊,讓司機搖下車窗探出腦袋,讓我給他們兩拍照片。
庫爾德人非常喜歡讓人拍照,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他們的意圖是什麽。顯然不是為了給他們自己,因為他們也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也許純因“利他”想給我一點好處,這對我真是求之不得的莫大恩惠,不過也不是每個遊人都像我那麽喜歡拍當地人的吧?不少遊客隻想拍他們自己。
庫爾德人還喜歡與外國人合影,我不止一次充當合影的模特,一堆當地人一個接一個走上來與我合影,男女老少都有。我幾乎來者不拒,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並不常見,沒必要擺彪勁。
庫爾德人確實很熱情,而且不是那種低級的熱情。啥叫“低級熱情”,我不想明指某一些國家,大家意會吧。庫爾德人在打招呼之後,如果會一點點英語的話總會問:“你覺得庫爾德怎麽樣“?或“你覺得庫爾德人怎麽樣“?幸好我不需要勉強自己就能說出一堆溢美之辭,但他們對自己的土地與民族的自信卻是顯而易見的,對,兩個自信,離“三個自信”還有一步之遙。
與哈瓦爾聊起一些阿富汗人對美國並無感激之情,反而充滿怨恨,哈瓦爾說他可以理解,他作為庫爾德人當然是感激美國的,因為庫爾德斯坦從美國受益很多。但是,如果問庫爾德斯坦以外的伊拉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很可能因為伊拉克近二十年來經濟衰竭、民生凋敞而怨恨美國,甚至可能覺得還是薩達姆的統治好些。說到底,民以食為天,別的都在其次。
我聽了沉默了很久,一方麵覺得哈瓦爾說的是對的,另一方麵又對這樣的結果非常鬱悶。
我想了好一會,對哈瓦爾說,對一個國家來說,如果獨裁統治能夠維持基本的民生,大多數民眾確實會選擇維持它,這隻是他們國家與人民自己的事。獨裁者如果隻是在自己國家裏行使他的統治,別的國家確實可以讓它去。但是,獨裁者往往並不滿足於此,薩達姆不就吞並科威特了嗎?這才是他自找麻煩的開始。
另一方麵,獨裁者維係著國家的穩定,這恰恰是獨裁者自己製造的局麵,好像離開了他國家的穩定就不複存在,獨裁者故意營造出這樣的局勢,綁架國家與人民成為他獨裁統治的理由。但是,國家的穩定與經濟發展,與獨裁統治並沒有本質上的聯係。
哈瓦爾非常重視國家的名譽,這點讓我印象深刻。我整個庫爾德斯坦行程有幾個不完美的地方,第一就是艾爾比爾城堡內部維修,我城堡上過七、八次,但裏麵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第二是沒有看成大紮巴河(Great Zab river)一百八十度大回轉(Dore Canyon),這是哈瓦爾發現的一個景點,大紮巴河是庫爾德斯坦的主要河流,它在巴爾讚(Barzan)附近有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哈瓦爾很重視這個景點,說,馬蘇德總統在那附近有個別墅,如果他正在那裏度假的話,通往這個景點的道路就會封鎖。
按計劃去“大回轉”的前一天晚上在飯店吃晚飯,哈瓦爾看著電視突然很興奮地說,我們能去“大回轉”了。他解釋說電視新聞說馬蘇德正在艾爾比爾會見外國友人,肯定不在他的別墅。參觀完在巴爾讚附近的馬蘇德的老爸與老哥的陵園,我們驅車前往“大回轉”。快到一個轉彎處時,哈瓦爾叫了聲苦,說路口被封鎖了。
在我眼裏無所不能的哈瓦爾,甚至很肯定可以把我帶進摩蘇爾,如今花了好幾分鍾與士兵交涉,還是沮喪地告訴我他們不讓我們進去,因為馬蘇德此刻就在別墅裏。士兵也不好意思,對我說sorry,我笑笑,對馬蘇德說算了,我們吃飯去吧。
吃飯的時候哈瓦爾說,馬蘇德這一個星期都在別墅裏,昨天會見外國友人是當天來回艾爾比爾的。他問我能不能在我的遊記裏不寫這一段,會給人不好的影響。他說他甚至也是這樣對士兵說的,可惜沒用。
我當時未置可否,並沒有答應隱瞞這段經曆,但想著會用盡可能溫柔一點的方式來寫。其實不要說是庫爾德斯坦,放在美國,總統路過或去哪裏視察,封路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會與薩達姆的獨裁暴君作風瞎聯係的。但我真正不介意的其實是這個景點本身,一百八十度大回轉的景觀很多地方都有,自然景觀我從根本上就沒那麽當回事。如果不讓去尼安德特人洞穴,看我如何暴跳如雷。
哈密爾頓路上還有一個哈瓦爾的“獨家景點”,叫Gomi Felaw,這是一個高山湖,妮可為此背書說相當漂亮。哈瓦爾強烈反對我去那裏,說路不好,也很難走,說沿著哈密爾頓路看看就行了。
我本來也想算了,但快到拐向Gomi Felaw的路口時,我覺得時間還早,不如向著Gomi Felaw開開看,如果路真的不好就回頭。
這一路之字型爬山,最後一段相當爛,有大坑,但與格魯吉亞紮嘎通道比又不算啥了,我也沒怎麽猶豫就開到了路的盡頭。路盡頭停了兩部越野車,但一個人影都不見,估計是去Gomi Felaw,但問題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呢?
除了上來的方向地勢低,前麵的方向都有一點坡,但坡後是什麽就不知道了,我猜想了一下,也許有個高山湖,照地圖上看並不大,會讓我“哇”的一聲嗎?
我居然決定放棄了!這樣的坡我可能要爬半小時,而且結果未知。如果坡後麵有個薩達姆的破坦克我勁頭還大些,車行至此,我的好奇心與好勝心都得到了滿足。
車子開下山當然容易得多,至少不會卡住或打滑,但下山能更清楚地看到那些坑,比上山的角度所看到的大多了,確實我這非四輪驅動車不應該上來。
回家後問哈瓦爾我停車的地方離Gomi Felaw有多遠,他說:“very close, I wish you called me”。
沒有看到Gomi Felaw是此行的第三個遺憾。
到達伊朗邊境哈密爾頓路就走完了,我朝邊境關卡快速拍了幾張照,我在伊朗幾個鄰國都到了伊朗邊境,隻是伊朗本身到現在還沒機會去。
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哈瓦爾關照我不要錯過的舊哈密爾頓路,那是在峽穀的對麵,是哈密爾頓路造好之前的舊路,已經廢棄了,不過走走還不錯。我就是隔著峽穀看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過橋去走走。
回到艾爾比爾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新冠檢驗報告,與化驗不在一個地方。拿到報告,看到不出意外的陰性,還是想親一口。
與兩個庫爾德年輕人的交流值得提一下。第一個是在尼安德特人洞穴,一個在蘇萊曼尼美國大學讀電腦的大學生,他英語相當好。開始時他一直在聽我與哈瓦爾的對話,後來慢慢插話。他們是一大家子一起來的,邀請我們一起喝茶。我在那裏時心情特別好,就同意了。聊天中聽他講述學校的情況,學費、住宿費多少,上什麽課,疫情期間如何上課等等。後來說到政治話題,他說當今世界美、中爭霸,他心中期望中國贏。
我講了我的意見,【此處省略一千多字】,我不覺得我說服了他,但希望給他提供另一個思考問題的角度。
另一個是在艾爾比爾遇見的幾個女孩子中的一個,她們問了標準問題,我說我非常喜歡庫爾德斯坦,其中一個說:“我不喜歡。”我以為聽錯了,問:“這不是你的國家嗎?”她說:“對,但我不喜歡。”我問那她喜歡哪個國家?她說美國。我鬆了一口氣,說我也喜歡美國,喜歡美國很正常。
拿到檢測報告我就沒多大事了,先上城堡再看一眼,抱著一線希望城堡門也許開了,可惜沒有。再去巴紮裏的Mam Khalili cafe喝幾杯茶,上次來這裏沒開門。
最後回到第一天來時住過的旅館,與前台商量打個七折讓我洗個澡、睡兩個小時,好趕半夜的飛機。
我對哈瓦爾可以說非常滿意,雖然一開始覺得他收費有點高,但很快就覺得物超所值了。作為伊拉克國民是蠻可憐的,信用卡幾乎完全無法用,我給他付的預付款用了PayPal ,後來他解釋給我聽,他要通過好幾道手續、被剝去大約百分之十才拿得到。他沒有亞馬遜賬號,我幫他建了一個,他在上麵看到了無窮多喜歡的物品,但隻要一下單,亞馬遜就會客氣地說,你居住的地區無法送貨。
他甚至無法收郵件,他說他們的郵局就是聾子的耳朵。他的朋友有時給他寄個禮物,隻能寄到當地郵局,他再去郵局拿。這麽說比聾子的耳朵還是好一些。
他看到我車上放手機的支架,非常喜歡,問能不能替他買一個,我說我這個可以送給你,我回家再買好了。他聽進去了,或許是真的非常喜歡,幾次提醒我別忘了留給他。我們討論了幾套方案,最後決定留在某個旅館,他過後再去拿。
其實這對我構成一點不方便,我從旅館去機場,以及從JFK機場回家,都要用GPS,沒了這個支架隻能把手機擱在汽車麵板上,時不時會倒下來,得經常去重新放好。但答應了的事,也沒辦法,看他還那麽喜歡,我最後在旅館他還不忘提醒我。
我問哈瓦爾亞馬遜上特別喜歡什麽,他說航拍器,還有我穿的防雨衝鋒衣、防雨旅行褲。老婆電話裏聽我這麽說覺得哈瓦爾很可憐,讓我翻翻自己的箱子,不用的都給他。我看看我也沒什麽東西,把剩下的星巴克速溶咖啡都給他了。老婆說你的衝鋒衣不是有兩件嗎,身上的送他算了。我問明天紐約啥氣溫啊,出機場時沒有外套隻有一件薄絨衫行嗎?她說蠻冷的,還是別送了。
我睡了兩小時,將剝下的手機背麵的金屬貼片,與手機支架一起放一個小袋裏交給前台,說哈瓦爾第二天會來取,前台正好也認識哈瓦爾。
還車、進機場、登機、起飛,我離開了庫爾德斯坦。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我大概不會再去伊拉克庫爾德斯坦自治區了。一個地方,你去了,你就與那裏的土地與人民產生了某種關聯。一個本來毫無關係的地方,去過之後感受開始變化,你從此會關注它,會想到它,那裏發生的一切你好像感同身受,旅行就是如此奇妙。
19.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20.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21.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22.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23.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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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29.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30.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31.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32. 上哈密爾頓路沿途景色
33. 老哈密爾頓路
34. 艾爾比爾著名茶室
35. 艾爾比爾著名茶室
【結束語】我為什麽去庫爾德斯坦
我從三月二十日到二十九日在庫爾德斯坦整整待了十天,不包括來回飛行。我坐的是土耳其航空公司的航班,在伊斯坦布爾轉機三個多小時,這樣從紐約到艾爾比爾單程大約花十六、七個小時。
庫爾德斯坦並不大,待十天在我的標準算相當多了。本來是九天,土航連續修改航班時間、取消航班,最終回家遲了一天。疫情期間這是常態,必須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
這次是一個人的旅行,連上次阿富汗,已經連續兩次單獨旅行了。但下一次埃及、土耳其東部(包括土耳其的赫梯帝國與庫爾德斯坦)將與老婆同行。我特別炒冷飯重遊埃及,完全是為了沒去過那裏的老婆,算是一個補償,埃及這種地方冷飯要炒出新意並不容易,我是費盡了心思。
我為什麽會去伊拉克庫爾德斯坦?
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除非我完全不了解,不然的話問題應該是:“我為什麽可以不去那個地方?”
在我目前的想法裏,全世界二百多個國家與地區,我可以不去的是太平洋上的某些島國。一是這些島國不容易去;二是風光雷同,而且我也沒那麽喜歡自然風光。當然這想法以後也可能會變。
我知道美國護照可以落地簽伊拉克庫爾德斯坦已經好久了,那裏本來就是一定要去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你們去過大都會博物館(圖一)、盧浮宮博物館(圖二)、大英博物館(圖三)、芝加哥大學東方藝術博物館(圖四)、布魯克林博物館(圖五)、俄國冬宮博物館(圖六),你不會沒注意下麵這些巨型雕塑與浮雕吧?這些都是亞述帝國的文物,我很多時候去大都會博物館就是為了看看這些亞述浮雕。
所有這些文物的出土地,都在伊拉克庫爾德斯坦。它們分別來自幾個亞述帝國不同時期的首都或重要城市,分別是:阿蘇爾(Assur)、尼尼微(Nineveh)、尼姆魯德(Nimrud)、夏魯金(Dur-Sharrukin, 今天的Khorsabad)。所有這些地方都在摩蘇爾(Mosul)附近,都曾是伊斯蘭國的占領區,現在則是伊拉克政府控製區。
這些亞述帝國的古都遺址本來還有些遺跡,也留有一些文物,質量不如幾大博物館的展品,但好歹還有點東西。但是,今天所有這些遺跡都被伊斯蘭國炸平了。伊斯蘭國可比塔利班霸道多了,塔利班是農民,伊斯蘭國裏都是共產主義國際戰士,不是一個檔次的。
伊拉克庫爾德斯坦在我心裏的曆史地位與那些亞述帝國的浮雕在各大博物館中的地位相同。
回到現代世界局勢,從薩達姆開始,一直到兩伊戰爭,伊斯蘭國崛起(新聞中所有的恐怖砍頭事件差不多都發生在摩蘇爾),多國反恐戰爭,再一直到川普從敘利亞撤軍,庫爾德人從來都是這些大戲裏的重要角色,庫爾德斯坦就是如此重要的地方。
從現實層麵說,疫情期間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絕大多數的亞洲國家都關上了國門,能旅行的國家寥寥無幾,埃及、摩洛哥、土耳其、巴基斯坦、塞內加爾、象牙海岸算是其中拿得出手的,留給我的選擇空間也不大,疫情繼續下去的話我大概隻好去巴基斯坦了。
客觀地說,如果你一生隻去不到五十個國家的話,完全不需要考慮庫爾德斯坦;如果你的目標是五十到一百個,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的目標超過一百個國家,庫爾德斯坦是應該去的。
有別於我沒推薦阿富汗,在這裏我大力推薦伊拉克庫爾德斯坦。
導遊哈瓦爾(Haval )個人網站:http://www.iraqikurdistanguide.com
圖一 大都會博物館(ZT)
圖二 盧浮宮(ZT)
圖三 大英博物館(ZT)
圖四 芝加哥大學東方博物館(ZT)
圖五 布魯克林博物館(ZT)
圖六 冬宮博物館(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