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希臘:斯巴達勇士,穿越千年的巧遇?
從雅典去戴尓菲與米蒂拉羅之行,全家雇了一個司機開麵包車。這個司機是一個有四十幾歲的希臘中年大叔,身高六呎,精壯敏捷的樣子。出了城過了一陣子後,高速公路兩邊都是些沒完沒了的山巒,不是很高但峰聳嶺突,稍遠處的山與天上的雲層連成一體。看著那些不斷變化又似乎沒什麽不同的山峰自雲,讓坐車的人漸漸地泛起睏意。擔心連續幾個小時的路上司機會發睏瞌睡,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司機聊著天。問司機是哪裏人,是在雅典長大的嗎?家鄉能追溯到這山區的哪個村子嗎?司機答說他是生長在雅典但家鄉是在斯巴達的人。聽到這斯巴達幾個字,幾十年前曾讀過的曆史書上的那個頭盔上頂著個雞冦一樣的斯巴達勇士的圖像和幾年前看過的三百勇士的電影就浮現在眼前。
話匣子就這樣打開了,從斯巴達三百勇士視死如歸的戰鬥,講到了古代斯巴達勇士的生活,他們從七歲開始接受強製的嚴格體能訓練,刀槍盾劍,奔跑負重,冬泳與野外求生,自然包括斯巴達勇士的精神守則 - 可以戰死不能後退。傳說中的說法是母親會對出戰的孩子說,或者帶著你的盾牌回來,或者被抬在盾牌上回來。當戰鬥結束後一個母親如被告知她的兒子死亡後,她會問,傷口是在前麵還是在後麵?如果說是在後背,母親會說扔出去喂狗好了,因為戰死的戰士在身體的前麵一定會有傷口的,而逃跑後撤的才隻在後背有傷。
自然講到了斯巴達人參與的在希臘人與波斯人之間的幾次大戰曆史。約二千五百年前,在以雅典軍隊為主的馬拉鬆戰役(Marathon)之前,雅典人向斯巴達求助但斯巴達人沒有同意出兵幫助,雅典軍隊逆襲成功以少勝多,擊退了第一次來犯的波斯人。十年後,波斯軍隊卷土重來入侵雅典並試圖征服全部希臘,斯巴達的長老議會仍不同意出兵協助雅典人,最後僅有斯巴達國王裏奧尼達帶著自己的衛隊,三百斯巴達勇士,在塞米披拉狹地(Thermopylae)協助數千人的雅典軍隊防守阻擊敵人。激戰四天之後,在敵眾己寡敗局必定的情況下,裏奧尼達讓雅典軍隊先行撤退去雅典疏散,自己帶著願意留下的斯巴達勇士斷後。三百勇士,堅守三天,讓數十萬波斯人幾乎不能前進。直到最後盾裂劍折,隻能用牙齒與拳頭格鬥,一個個倒下,包括裏奧尼達和他的一個兒子。裏奧尼達的另一個正患眼病的小兒子奉命返回斯巴達地區報告全軍被殲的消息,但他被族人認為是個逃兵。在同年不久之後,雅典海軍在沙拉米斯海峽(Salamis)與波斯海軍決戰,結果大勝波斯人。次年,斯巴達派出數千斯巴達勇士傾力參加了由雅典人與其它城邦軍隊組織的聯軍,斯巴達勇士在戰鬥中表現突出,在樸拉塔(Plataea)大敗入侵希臘的波斯軍隊,從此波斯人再也沒有入侵過希臘。在這次大戰中戰死的斯巴達人包括裏奧尼達的那個參加過三百勇士阻擊被派回去報信的小兒子。
當說到我們來這裏跑了馬拉鬆時,順便問司機跑過馬拉鬆沒有。他說他跑過十幾次。問他跑了多少時間,回答全服武裝背著武器等35公斤重物用了四個多小時。哇噢?沒聽錯吧?不能想像不背重物時能跑多快。問他時,他回答二個小時多。他說他以前在軍隊服役時常常在跑。他說在希臘男性是強製義務服役,他曾在與美軍SEALs相當的希臘特種部隊服役過,是蛙人,少校時退役的。再問,那你遊泳一定很好?他說他年輕時是希臘國家遊泳隊的。過後查了一下,像他這種加入特別部隊的,全希臘的編製也就隻有一百來個人。
聽了這個來自斯巴邊的司機講這些故事,我說要是能經常訓練那跑馬拉鬆真不應該算個什麽了,這個司機微微一笑說,聽說過斯巴達鬆嗎?希臘有一個斯巴達鬆-Spartanthon,跑的是當年菲哥從雅典跑到斯巴達去送求援信的路徑,要翻山越嶺一口氣跑246公裏。我說從沒有聽說過,心想不知有沒有聽錯這個距離?又問了一次,確實聽到是246公裏。我換算了一下,那不得是五個或六裏連續的馬拉鬆嗎?隨便好奇地問了這個希臘大叔一句,那你跑過了?他微微一笑,平靜地說,別忘了,多年前我是個年輕的斯巴達人-Spartan……
馬拉鬆戰地今日
塞米菲埃戰地今日
塞米菲埃戰地碑
斯巴達三百勇士紀念碑
希臘特種部隊網絡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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