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警察

           中國的老話’‘警匪一家”在非洲大多國家是再貼切不過了。聽過很多身邊的朋友說怎麽被警察敲詐,也看過網上不少描寫,包括自己數次親身經曆,每次看到街上那些所謂的警察,覺得祖國人民好幸福。

            早在突尼斯就和警察打過數次交道,但沒有什麽令人不愉快的經曆。有幾次路上被截住,但一看你是外國人,還會說幾句法語,又是中國銀,就放走了。有次晚上警察讓我停車,我醉眼朦朧地看著同樣醉眼朦朧的警察,還沒開口就放行。來到科特迪瓦短短的半年時間被截停了三次。一次是和一個老朋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車開得和蝸牛一樣快,愣說我們超速了,而路上前後左右、東西南北方圓100米根本就沒有限速標誌。如果被截住,隻能是速度不夠快。我們問他限速標誌在哪裏,他讓我們下來,我們拒絕了。偏要我們交錢,我氣急敗壞地說:C’est n’importe quoi. Ce n’est pas correct and vous n’etes pas gentil. 警察愣了一下,放我們走了。就這麽莫名其妙。第二次更莫名其妙。我剛開出一個朋友家的大院上了大路,就被路邊的一個警察截住了。當時已經是傍晚黃昏時候了,我沒有任何違章行為,所以不願意和他過多糾纏。這位趴在副座的車窗上說:“你都來了這麽久了,怎麽不來看我呀?”我一聽就知道是勒索的,但是一看我的包在副座的座位下放著,橘黃的耀眼的顏色,胖胖的、鼓鼓的讓人覺得很有錢的樣子,而且我的手機就放在中間放飲料的地方,他的眼睛不停在兩個物品之間來回瞟,就知道不可以來橫的。於是笑眯眯地說:  你看,我上個月剛回來,不知道你現在在Zone 4當值呀。而且你也沒有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你在這裏呢,下次一定來看你呀。他很失望地但不甘心,而我隻是想讓他的髒胳膊離開我的髒車。Lesson no 1是不能把手機放在特別顯眼的地方,no 2是不能帶特別多的錢,更不能把包放在敵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事後告訴一個朋友這段對話,他楞了一會兒,說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認識他嗎?當然不認識,但是誰能告訴我在當時的情況什麽是‘正確’答案?!

            昨天和朋友逛了被大半天,在燦爛的陽光下開著空調卻汗流浹背地回家的路上,在一個兩個車道的路裏麵開著,再次被截停。又是一個髒髒的警察。問我是否有當地的駕照,我給了他,問他為什麽。告訴我說開車打電話,我在路邊停車之前很謹慎地把手機藏了起來,所以他根本看不到我的手機。我想起一個朋友說的她有次被截,老老實實地把證件都給了警察,警察說不交錢不給證件!她隻好莫名其妙地交了錢。我告訴警察還給我駕照,否則我就打電話。他特別緊張問我打給誰,你老公?我冷笑了數聲,反問他為什麽我老公?! 我要打給中國使館,我在那裏工作。他人五人六地說:我需要你的駕照記錄,同時搖著一個破本本。我說你留著吧,我走了。這個腐敗的警察要我的電話,和我見麵。為了能早點離開,我給了一個很少用的電話號碼,拿回了我的駕照,上路了。

            這篇小文章寫了一半被個朋友招到她家拿別人托她帶給我的吃的,出門前怕被攔,帶上了單位的對講機,誰再敢截我,我立即讓security頭兒來救我。順便告訴了她昨天不愉快的經曆。她說前兩天也被攔住了,警察說因為要過節了 – 複活節,所以她要給他2000西非法郎。她威脅他說:你知道我是誰?我欠你錢嗎?怎麽敢攔我!那個警察像孫子一樣說:對不起madam。難道這就是非洲!這個國家的司機開起車來就像是世界的末日一樣,元旦當天一個同事就被撞死了,警察卻視而不見。

         這次的經曆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玩,隻是覺得很累、心乏。你們國家的政府不給你們足夠的工資,不是我的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想腐敗,我為什麽要幫你,為什麽要助長你?我已經為你的國家做了許多經濟貢獻,包括房屋租賃,傭人和購買經濟物資。你們自己的政府不會管理不是我的錯;你們所有東西,包括西蘭花、做沙拉的菜、蘋果梨都從法國進口,你們普通人買不起,這錢也不是我該出的。世界上有幾個國家在獨立了50多年之後還是什麽工業都沒有,大部分吃的用的都要靠進口。超市裏可以看上眼的菜都是從法國進口的,西蘭花將近10美元/公斤,一棵芹菜近12美元。有一次去超市買了一堆菜和水果,花了近80美元;上周去幹脆用同樣的錢買了一堆海魚和蝦。自己的水果隻有那些熱帶水果,但是用保姆的話這個不如布基納法索,那個不如布基納法索。其他日用品,質量好點的是法國的,電器是韓國和中國的,漂亮點的布料是馬裏的;去當地的小市場買木雕之類的物品,賣貨的都說自己的周邊國家的。當地人都幹嘛去了?全忙著在大街邊上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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