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說到民主,就會馬上把自由拿來充當門麵,其實這是兩個範疇的東西。對自由的向往是人性的必然,而民主往往是反人性的,獨裁才是人性的另一麵。說“自由民主的政治色彩極強”,不然,自由自然的人性產物,可以與政治無關。民主才是人為忽悠出來的政治怪胎。
法國大革命的口號是,自由,平等,博愛。我以為,這是文明社會中人類共同向往的價值觀,或曰普世價值。民主不是普世價值,各取所需罷了。
自由是草根的呼聲,民主是精英成功之後為權力披上的華麗袍子。
民眾永遠在底層,高層精英們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設計出各式各樣的袍子披掛上陣,民眾們其實比較好忽悠,這個皇帝(國王)不好,換一個穿不同袍子的,城頭大旗一揚,萬民(或至少高於50%)的歡呼,能看穿華麗袍子之下醜陋裸體的人鳳毛麟角,但能感覺出換袍子如換湯不換藥的人越來越多,卻也無能為力,至少,有的國王是民眾矮子裏麵拔長子選出來的,有的則是“神授”的。
任何概念其實都是相對的,自由沒有絕對的自由,民主同樣。就美國而言,清教徒們遠涉重洋建立自己的“理想國”,脫離英國獨立,解放黑奴都是自由的偉大勝利,而華人,黑人,婦女能獲得選舉權也是民主的勝利。自由受到法律,道德的製約,所以個人必須在追求自由的同時尊重他人的自由,而民主,如果簡單的把民主理解為選舉製度,那是非常片麵的,民主缺乏有效的製約機製,往往就走極端,成了政治正確,比如當今的男女同廁,還有一大群男不男女不女……。
存在的就是有道理的。每一個製度都有其合理性,近乎完美的民主,恐怕在北歐小國才能實現,幾十萬一百來萬的小國,芝麻大的事都來個公投,美國不行,中國更不行。中國的曆史文化恐怕最適合讓秦始皇毛澤東來治理,美國除了兩黨製,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所以也不能說美國人民心甘情願被忽悠或傻不辣雞的心甘情願被蒙騙,即便美國的精英,也想不出有什麽更好的製度來改進這個越來越脆弱的民主。
其實,民主最大的意義不是讓人民當家做主,“人民當家作主”才是最大的忽悠。“人民”本身也是一個忽悠人的虛幻概念,人作為個體都是矛盾複雜的,何況以億為計算單位的整體?任何的製度都不可能讓這個整體滿意,民主的主要功能不是滿足人性的需求,而是把權力關在籠子裏,是為政治服務的。可惜在美國這個資本控製的社會裏,很難用已經極端政治化的民主製度去製約權力,好在美國還有不錯的新聞自由和一定程度的言論自由。
民主最大的局限,其實就是所謂聽多數人的。這就容易造成“多數人的暴政”,在一個高度資本化的社會裏,“多數人”就等於資本的數量,可惜,草根不掌握資本。但是,一個文明社會裏,精英又起到了領頭羊火車頭的作用,這永遠是一個矛盾,文明也是在矛盾的對立統一中磨合進步的。
我不知道民主究竟是啥,但是,自由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