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童年生活…(我痛恨舊社會出生三天被人做養子

(二):童年生活…(我痛恨舊社會出生三天被人做養子)

我在舊社會出生,痛恨舊社會,痛恨那些用鴉片荼害中國的壞蛋,這是家仇也是國恨。我原姓古後姓李,我有兩個家庭,兩個父親和兩個母親,兩個家庭合共兄弟姊妹十多人,一個是生我、另一個是收養我的。生我的家在廣東惠陽淡水鎮古屋(淡水,淡水現在已發展成為縣城),聽說兄弟姊妹多父親抽鴉片,田地有沒有沒聽說,隻知道是個窮苦家庭,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我送人,這是我記憶猶新當時的家庭情況和社會環境,也是我身受其害的舊社會。

我是出生在一個多兄弟姊妹的窮苦家庭,我能活下來就算奇跡了。那是一個動蕩的年代,中國經過八年抗戰日本剛投降不久,全國還在歡騰到處喜氣洋洋。1945年10月16日我出生在廣東省惠陽縣淡水鎮古屋,我的命不好,由於家裏貧困人口多出生不到三天,就被送給李姓媽廟農村人做養子。那時候農村人非常迷信,希望“撿”養子會帶給家庭興旺。將來能生下兒子傳代。

收養我的家姓李家生活也不寬裕,也是一個窮苦家庭,一間不大的泥磚屋,進門連廳帶廚房,所謂的廳好聽點罷了,另有兩個房間,兩個房間上麵都有棚頂,用簡單竹梯上棚頂(我們客家人叫樓上叫棚頂)。叔叔住在其中一間房樓上,這一間地下用板隔開分兩部分,婆婆住內麵一部分,外麵一部分用來養雞,另一間是母親帶我住、有弟弟後我就上棚頂睡。

我記得聽我母親說過,李家世代都窮山地坑田不到一畝,一共兩小塊,還是很遠的“坑籠田”,這兩小塊“坑籠田”還不是在同一個地方,我們家鄉是丘陵地帶,“坑籠田”在兩山之間,到田地幹活要走幾個小時,不像平原地方田地就在門前。我有個叔公(我爺爺的弟弟)早年因生活困難,至使叔公被迫“賣豬仔”到了美國,從此在美國紮根安居,叔公一家一直沒有回過鄉,也從來沒有和我們聯絡過,叔公一家在美國過得如何鄉間也無人知曉。我父親到香港後也是聽同宗更老一輩人提起過,我也是到香港後才聽父親說美國有個叔公,收養我的李家家境可想而知。我鄉地處偏僻,耕地少,男人大部分都到海外謀生,我叔公也是因為家裏沒有田地才出去的。

在我進門時阿公(爺爺)己離世,家中連我一共五人,奶奶,父親、母親、叔叔。奶奶姓朱,淡水附近“塘尾”人,塘尾過去屬淡水公社改革開放後歸屬大亞灣了,奶奶生了兩男兩女我父親和一個叔叔兩個姑姑,父親是長子隻讀過三年書,我母親姓嚴,淡水附近“樟樹埔”人,樟樹埔過去也屬淡水公社改革開放後也歸屬大亞灣了,我母親一字不識是真正文盲,母親從小就被帶回家做童養媳。兩個姑姑在我進門時己經出嫁,兩位姑姑都是嫁給附近農村人,小姑姑隻有在年節中“轉妹家”才能見到。另一位姑姑一家解放前己移居香港,姑姑一家在香港生活非常困難,初期住在石硤尾木屋區,石硤尾木屋大火後才搬進大坑東政府最早期的徙置區。姑姑一家在解放前全家到了香港。姑姑一家在香港艱苦生活了幾十年,到死還是住在政府最原始的徙置區。

姑姑很少回鄉,從我進入李家直到十五、六歲時才見過一次麵,這時是新中國最困難時期,姑姑從香港帶了一些“大排檔”切出不要的邊邊角角“麵包皮”和一些飯燋“鍋巴”回鄉。這次是我在老家唯一的一次見到香港姑姑。我最記得姑姑回來幾天後臨走時說了句話,她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除非中馬標”“中彩票”。姑姑一家在香港艱苦生活了幾十年,到死還是住在政府最原始的徙置區。那年代香港平頭百姓過著什麽生活可以想象,我姑姑一家就是一麵鏡子。

在我進門前我母親生了個女兒不到滿月夭折了,聽我母親說是借紅雞蛋給病人衝喜死的,過去農村聽說未滿月嬰兒紅雞蛋有衝喜用作用,用紅雞蛋衝喜能救病人。當時有家病人病得就快死了,來借紅雞蛋希望衝衝喜能保命,我婆婆初時是不肯借的,後來為了救人一命才借給了他,最終害了自己孫女夭折了。有些迷信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是否紅雞蛋害死的另作別論,過去嬰兒未滿月連門都不準出,借紅雞蛋是沒有人肯借的,迷信的東西誰也說不準。兩家人直到我20歲離開家鄉,遇見不理不睬從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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