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子穿衣大多十分性感，袒胸露乳的。魯速先生說過：“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隻要你願擠，總還是有的。”
黑人男子中年輕的，很多人喜歡穿“低胯褲”。這種把腰帶係胯上，露出一半內褲的穿法被認為是一種男性的Fashion。內誰說，“思想，就像內褲，要有，但不能逢人就證明你有。”（我怎麽覺得我引用名言總是哪兒不對呢？理解精神吧。）因怕褲子掉下來，常常一隻手提著褲子，叉著腿走路。有時想，這些人不會偷吧？就算打起仗來他們也跑不快的。
我們的顧客裏有個德國女人，明眉大眼的還算靚麗，一年四季穿著層層疊疊的裙裝，性格很開朗，言必稱德國。常陪著她的穩重，不苟言笑的黑人老公和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 到店裏來。唧唧呱呱的說話很快，有些自豪的給我介紹，她這個漂亮的外孫女，是她女兒十五歲時生的，生下來就跟著她生活。我很吃驚，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啊！見過她女兒，混血兒很漂亮，有個黑人男友，又生一個男孩，雖然顏色重些但也是小帥哥。後來就見怪不怪了，十五歲生育的大有人在。有的一家祖孫三代一起來店裏，祖母級的女人都不超過五十歲。
有個黑人女孩子開始跟她母親一起來，買煙買酒還有別的。說話神態認真，眉眼楚楚動人。她母親胖的大約能裝得下兩三個她，走路左一歪右一歪的十分困難，說話都氣喘噓噓的。後來女孩兒自己來買煙，懷疑她不到年齡，她說她十八歲，煙是給她母親買的。有時一天買兩三盒，“你母親吸煙這麽厲害？”，她終於坦白，買煙是在零賣。一盒煙六元左右，二十根，她賣五毛錢一根。一天掙十多元零花錢。問她為什麽不上學？她說她在照顧她母親。暑假後也許回去讀完高中，以後還想上大學，水靈靈的大眼裏充滿渴望。這麽自立，孝順，心中還有夢想，我見猶憐。問她願意不願意來我店裏工作？她表示十分樂意。讓她下次來帶個ID，我複製一下再填個表格就可以開始。但她始終沒帶來ID，估計是不滿十八歲。仍然來買煙。一天突然有點興奮有點神秘地跟我講，“我懷孕了！”我感到十分惋惜但也隻能祝福。本來可以有另一種人生的。
上一篇提到的那個被洗車店解雇後又聘回去的小夥子，高大帥氣，溫和有禮貌，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應該是很高的。有一次拿了東西正排隊結賬，進來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貪婪的目光在小夥子身上掃來掃去，接著就過來搭訕，眼神兒挑逗，舉止輕浮，沒聊幾句就上下其手，往人身上貼。沒看清小夥子使了怎樣的一招兒，那女人就倒在了地上。這下可攤上大事兒了。女人從地上迅速爬起，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聲嘶力竭地叫喊著連抓帶撓亂拳出擊，小夥子隻是招架並不還手，說了句：“出去鬧！”就糾纏著出了店門。幾分鍾後小夥子回來結賬，我問“怎麽樣了？”他煩惱的搖著頭恨恨地說：“打發了！婊**子**！”沒繼續問，也許是用錢擺平了。這些女人放肆到不可思議。
這一帶的人性生活開放到難以想象。男女朋友經常重新組合，因爭風吃醋起爭端。女人打架，男人槍戰，時有發生。
我有一個很好的女顧客，胖胖的，大眼睛，笑起來很好看。一次跟她男朋友一起來買啤酒，正結賬時，從外邊風風火火闖進來三個女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撕扯，扇耳光拽頭發，打打鬧鬧出了店門。我們正忙著，也不知外邊發生了什麽。等那個女顧客又回來時，已經被打的慘不忍睹。右眼眉骨上起了半個核桃大的包，一隻眼睛紅紅的流出來的是血滴。。我嚇壞了，要幫她打911，她平靜地說不用，自己可以去醫院。那隻眼睛怕是廢了。我為當時沒能及時報警而慚愧，可事情來的迅雷不及掩耳啊。
隔壁理發店的另一位老板（不是幫我們維持治安那位），生的黝黑越發顯得牙白。一個名副其實毀人不倦的采花大盜。每次來買東西，遇到個有頭有臉兒齊整點兒的女孩兒或少婦，便色迷迷的上前招呼，替人付個三塊五塊的賬，就眉來眼去的要電話號碼，也就有女人心甘情願，然後勾肩搭背的走出去。。我和LD交換一個會心的眼神兒，長歎一聲：“唉，又毀了一個！”
有時下班後鎖了店門，閃爍幽暗的燈光裏，偶爾回頭會瞥見隔壁門前的車裏還人影晃動，激戰正酣。。
周國平先生說過：“每個人一生中，都有一個依照真性情生活的時代，那便是童年。孩子是天真爛漫，不肯約束自己的。他活著整個兒就是在享受生命。。”
感覺這些人仍然生活在人類的童年。隻是真性情裏夾雜著暴力，不那麽美好。
（下一篇：午夜驚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