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橋上的舞蹈

奈何橋上的舞蹈
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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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擁擠在橋上，
橋上水泄不通。
他們在圍觀，橋心為圓心，
巨大圓圈，圈裏幾乎
填滿，隻餘極小的
核心的圓斑，有人在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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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橋的橋心，美麗的
竇娥在舞蹈，圍觀的圓圈，
不斷擴大。最外圍，
不斷有人擠落橋下，
在血水池裏撲騰幾下，
便沉沒。隻有我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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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橋，很小的橋，
連通著人間與陰間，
塵世與地獄，現實與未來。
血水在橋下翻騰，
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舞蹈，
過路的魂靈紛紛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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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揮打繩子，
驅趕擠近的看客，
以便給舞女留出空地。
天上烏雲密布，六月飛雪，
拂在竇娥身上，擊打
看客和橋岸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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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他們不信，
他們說的，我感到惡心。
真善美三好的奇女子，
公正的陰曹地府與
苦難的人世，奈何橋上舞蹈。
我不忍再看，回來寫詩。
2018-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