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詩,什麽不能叫詩?


隨便給你一段文字,你能分辨出這就是詩麽?

如果這段文字精簡到一個字,能稱為詩嗎?

不隻是詩,對任何“什麽是XXX?”的問題,都是無法用語言盡述的。

對於一個偽命題,除了胡攪蠻纏,再無意義。

每一個字都是一首詩。世界上沒有一首詩。

都是一樣的。

我不把詩歌視為封閉的作品。我覺得它們始終在我頭腦裏進行著,我偶而剪下一段。(John Ashbery)

我不想讀很順滑的東西;必須有某種吱吱噶噶,一定的彈性。(John Ashbery)

我喜歡你可以用錘子把一切都釘結實、且沒有空洞的詩歌。(John Ashbery)

人們在抱怨現代詩的晦澀之前,應該首先檢查一下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他們和多少人、在多少場合,彼此真誠、深刻地分享過經驗。(W H Auden)

一個詩人,首先是一個熱烈地愛著語言的人。(W H Auden)

詩歌是企圖畫出思想顏色的調皮嚐試。(Maxwell Bodenheim)

一種語言……是比任何國家都更古老更不可避免的事物。(Joseph Brodsky)

對於作家,隻存在一種愛國主義:他對語言的態度。(Joseph Brodsky)

詩歌更是通向事物、生活的一個途徑,而不僅僅是印刷產品。(Joseph Brodsky)

誰把我列入了人類的行列?(Joseph Brodsky)

人是他所閱讀的一切。(Joseph Brodsky)

詩歌躺在通往真理的路上。(John Ciardi)

詩歌能讓我們時不時地意識到更深的未命名的感覺,這些感覺組成了我們存在的本源,我們很少能滲透它;因為我們的生活大部分是對自我的不斷逃避。(T S Eliot)

所有的詩歌都是有秩序的聲音,它試圖告訴你一個幻覺,以農場、城市和愛情的非幻覺語言。(Paul Engle)

但也許它在山上,在樹葉下麵,或者在某處的一條壕溝裏。也許永遠也發現不了它。可是你發現的東西,無論是在何處發現的,始終僅僅是丟失的部分,而寫作就是詩人用來發現的一種方式。(Paul Engle)

詩歌不是寫下來的,它是滲出來的;從詩人難解的頭腦中。詞語把詩歌滴在紙頁上;從他的悲痛、快樂與狂怒中。(Paul Engle)

耳朵是惟一真正的作者和惟一真正的讀者。(Robert Frost)

一首詩……開始時像喉嚨裏的一個腫塊,一種不適感,一種鄉愁,一種相思病。(Robert Frost)

我將在我的墓碑上寫下:我和世界有著情人的爭吵。(Robert Frost)

詩人從來不做筆記。你在戀愛中從來不做筆記。(Robert Frost)

詩歌希望說在一個特定事件中做自己是什麽樣子,仿佛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裏。(Archibald MacLeish)

詩歌出自人的總和,感覺、想象、智力、愛、欲望、本能、血和靈魂。(Jacques Maritain)

詩人隻有當事物在他內部回響的情況下才能了解自己,在他內部,在一次蘇醒中,這些事物和他從睡眠中一起湧出。(Jacques Maritain)

我來這裏講詩歌。它始終在草叢中。它也需要彎下身才能聽見。它也始終單純得不能在公眾中討論。(Boris Pasternak)

詩歌是對一種感覺的發現,詩人相信它是隱秘的和個人的,可讀者卻認為是自己的。(Salvatore Quasimodo)

詩歌是現實的神聖化。(Edith Sitwell)

大多數人讀詩歌是傾聽回聲,因為他們熟悉回聲。他們在詩歌中跋涉就像少年趟水一樣,用腳趾感受著水底:回聲是水底。(Wallace Stevens)

詩歌是如何生長的?它們從你的生命中長出。(Robert Penn Warren)

詩人的自傳是他的詩歌。任何別的隻能是注解。(Yevgeny Yevtushenko)

詩歌像一隻鳥,它忽略所有界限。(Yevgeny Yevtushe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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