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國內偶遇的流浪貓和流浪狗
嚴重警告!抑鬱症傾向者,請慎重觀閱。因此文的寫作過程非常痛苦,讓人痛不欲生並多次引起心髒不適;此文的起名,也曾先後考慮過:《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人世艱難,孤心血淚》、《聖父非仁,淒心如芻》、《天道無情,痛煞芻狗》、《悠著點慢著點,請讓靈魂跟上來》等等名字和題目,而且文章內容也曾多次大幅刪改,最後在焦急萬分並諸多不適下,硬撐著而勉強撰寫出這篇不知所雲的荒誕拙作,不為別的,隻為能慰藉和平撫自己這顆,至今都愧疚和自責到痛不欲生的心。
此文要先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時我還在南方的一座沿海城市打工,此市90%以上的民眾和住戶,都屬來自異鄉的打工客,相信“唯利是圖”是當時生存在此市的唯一法則,除此之外,其它任何準則和法則都將為其讓位,包括天地良知和公序良俗。
一天下午,我在下班路上,胡亂吃點東西後就又要轉車去另一處做臨時兼職(那時自己除了早九晚五的正常公司上班外,下班時間又另外兼職了多份臨時工),在經過此街區時,發現五六個半大孩子,正用樹枝和石頭撥弄和虐打一隻灰黑混色的剛斷奶小貓,幾塊卵石般大的石塊,已相繼從孩子們的手中發出,而朝小貓所躲避的綠色叢中打去,小貓慘叫著並想逃離,但沒走幾步就又被孩子們的樹枝抽打逼回,就隻能嚇的伏在原處,除了發出嬌弱的:“喵喵”聲外,動都不敢動。
當時忙著趕車的我,起初也象其它路過的行人一樣,象看戲一樣地匆匆走過。但走過十多米遠後,我才回過神來。其實那時的我,是非常抗拒飼養小動物的,但那天實在是不忍心,因為想到如果自己就這樣離去,小貓肯定會慘死在這群孩子手下,想到這,就又快速轉身跑了回去,邊跑邊大聲勸阻這些施虐的孩子,跑到近前一邊快速擋在小貓所躲的綠化叢邊,一邊勸誡和阻止孩子們的進一步施暴。
在暫時勸住孩子們後,我蹲下細看小貓,小貓外表看去無大礙,兩隻眼睛也正驚恐地望著我;我一邊輕聲安慰它:“寶貝,不怕不怕!”一邊動作緩慢地用手輕柔地去撫摸它,小貓不知是嚇壞了還是感覺到了我的善意,並不亂跑亂竄,除了發抖外任由我撫摸;後來為了盡快擺脫身邊這幫孩子的糾纏和聒噪,我不管不顧地提抓起小貓放在懷裏,因從沒養過貓,當時沒經驗,不知道貓爪裏麵藏有非常尖利的指甲,故在提抓過程中,身上衣服和手臂衣袖,被小貓伸放出的尖利指甲,勾破幾處痕跡(當時有點心疼衣服,因是寫字樓衣服很貴),好在當時小貓不是主動擊抓,隻是因為緊張而本能亮出指甲,故才沒勾破多少,也沒傷到皮膚;後在我的不斷輕柔安撫下,小貓才慢慢縮回利甲而安心依偎在我懷裏。
我揣著小貓擺脫掉孩子們後,一時卻又犯了難,因為帶小貓返家時間來不急,如直接帶去上班也不現實,就決定在路邊尋問臨街的店家,想暫時把小貓托付給店家照看,等我晚上下班後再來接領。
在我連續詢問了三四家小店後,都因店家要價太高自己付不起而無果,最後在我好話說盡,求爺爺告奶奶般地以八十元價格(數額不是很確定,但肯定沒上百,因自己身上所帶現金不足百元),才說動了一個小雜貨店店家答應寄放小貓和幫忙照看;記得當時我付錢時就同店家講好,說我晚上下班即來接領。
在我準備放下懷中小貓時,小貓表現的非常不舍,緊緊抓住我手臂和衣袖不放,一雙眼睛也淒惶地望著我,嘴裏也不斷發出“喵喵喵”的叫聲……
我為了安慰小貓也為讓自己心安,同時也不想再麻煩店家,就取下了自己的護身物(一種祈護平安和好運而掛在脖頸和胸前的繩結飾物),去係在小貓身上,並把長長的另一頭,依店家所示,去係在店內的一處角落,並提醒店家,盡量別去驚擾小貓,並讓注意小貓的尖利指甲。做完這一切後,我一邊不斷地對店家迭聲表示感謝,一邊不斷躬身退出小店,然後即向車站飛奔而去好趕車上班。
但那天無論怎麽趕,上班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鍾,老板再聽完我解釋後,臉色仍然很難看,安排和布置的活也就額外多,那天一直忙到過了最晚班車的收車時間,老板才讓下班;下班後等我再想辦法趕到小店時(隻能多繞和多走路去坐夜班車),時間早已過了午夜時分,小店也已關門熄燈,在我幾次叫門無應後,就決定第二天白天再來。
記得當時我在店門外,很希望能聽到小貓的叫聲,但我站了很長時間都無動靜,當時心裏就非常地擔憂和恐慌了。
第二天上班,心焦的我等不及正常下班,就提前向公司告了假早走,趕去小店接小貓,但果不其然被店家告知:“小貓已經自己跑了”,當我細問情況時,店家很不耐煩並理直氣壯地以幫忙為說辭,並指責我失信,同時還振振有詞地說:買一隻小貓最少都需三百元,並奚落說我才出八十元就想得一小貓......,最後更荒誕的是,竟提出因多出照看小貓的時間,而妨礙了他賺錢做生意,要我補償他的這部分損失......
第三天,在我又經過此街區轉車時,在另外不遠的一處綠化叢中,發現了小貓屍體,當我確認出是我托付給店家照看的那隻小貓後,發現它身上除了累累的傷痕外,我幫它係的護身物(平安好運結)已不知所蹤......
事後幾天,我整個人如傻了般,無論是走在路上,還是坐在車上,也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回家,隻要每每想起那天小貓的情境,尤其是想到那天同小貓分別時,小貓那緊抓不舍和淒惶的神情以及所發出的:“喵喵”叫聲,我就悲痛的情難自禁而淚流滿麵,悔恨自己當初的決定,甚至愧疚和自責到失聲痛哭起來,口中也不斷地喃喃念叨:寶貝,對不起......寶貝,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那幾天,人就象失了魂一樣,忽喜忽悲、忽哭忽笑、喜怒無常、舉止也失態失常,後來加上勞累過度,沒過幾天就一病不起了。
我因病倒無法上班,包括那份兼職工作; 後來兼職老板就又找了他人,我也就不用再去那個街區轉車了;而且從那以後,我無論有事沒事,都會盡量去回避那個街區,同時也把這段小貓往事,去深深地封存在記憶深處,而鮮少去為外人道。
時隔二十多年後,這段封存的小貓往事,沒想到卻在家鄉,去被人重新開啟並翻攪了上來,而且其所聯帶的悲傷和痛楚,也將比二十多年前的那隻小貓,所帶來的痛楚還要來的更加猛烈些;因為它不是發生在冷漠冰涼、唯利是圖、不講天地良知的異鄉,而是發生在了自己那引以為傲,並有著豐厚文化底蘊和悠久文明曆史的故鄉和家鄉;故那種失望和痛楚,以及其殺傷力,就來的更為迅猛和強烈,以致於讓人心寒意冷甚至到萬念俱恢。(未完,待續)
狗狗Luck在丟失前,最後的一張照片:
Luck,對不起......Luck,對不起......Luck,對不起......
緊急祈禱和祈求:“祈求上天和過往的神靈,請幫幫我吧、請幫幫Luck狗狗吧,請幫我找回Luck狗狗吧;請幫Luck狗狗,能無災無病地去遇到一個愛它,並能給它幸福的美好人家吧,我今生願減十年壽!阿彌陀佛!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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