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跟老媽坐滴滴車到住院部,感覺跟上班一樣,按時早出晚歸。一星期前的那種生活好像已經是若幹年前的光景了。想念在美國的老公、兒子時會猜,他們的生活因我的缺席有任何變化嗎?
我自己的生活作息倒是變得全新,幾乎不進醫院的我成了這裏的常客。學會了怎麽用尿壺、便盆,怎麽推輪椅,怎麽監測血壓……
以前常常操心小孩,現在天天操心老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再是一句說來輕鬆的玩笑話,而成了實實在在身心的重擔。
其實,身為基督徒,重擔是可以交托的。隻是身處現在的環境,心思意念竟然也隨之轉變了。就像前幾次回國,每回都信誓旦旦要給親人傳福音,但一踏上故土,很快就迷失在滿大街的美食和匆匆的日程中自顧不暇。
這一次對美食沒了興趣,也沒有任何的行程計劃,卻同樣在醫生無能為力的宣判中消沉下去,連禱告的願望和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美國的弟兄姐妹們卻憑著信心在為我的父親堅持祈求。有位姐妹隔三差五地還用微信發禱告的語音給我。而我心情低落時都不想去點開來聽。
在醫生委婉勸我們保守治療(用老媽的話說是讓老爸等死)的這天,我無助地跟上帝說:我不敢求禰的神跡醫治老爸的身體,隻求禰給我父親機會認識禰,給我盼望將來能在天堂再見到他!
然後我在昏睡的老爸床前點開了前兩日姐妹發來的語音禱告,在姐妹充滿信心的祈求和宣告中,我淚流滿麵,她比我的信心大,她為我父親求完全的醫治、求靈魂得救、求上帝顯神跡。
我一下明白過來,我以為身體得醫治才是神跡,其實老爸靈魂得救是更大的神跡!
我想不出上帝會做什麽,隻能不停禱告,耐心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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