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月到五月,自然時序如詩如畫,桃花開過杏花又落,不覺間,已是滿目的玫瑰搖曳於風中。五月,人若花,花若人。爾雅也是五月的花開一朵,年年歲歲,歲歲安閒靜放。
跟讀爾雅的日記,如同跟讀當世的人情世故的畫卷,其情其景其人,都是那麼樸素無華卻自有風情萬種。
不論是世界各地的疫情怎樣肆虐,爾雅都一如既往,用文字,展懷人世的萬千暖意。人是萬物之靈,也是自然之子。爾雅的筆觸,飽含熱愛,緩緩推近天地間的美好事物。湖居木房的窗外,有水上的蓮隊,水岸草地上有花陣,有鴨群,有金色的光……
爾雅說:“在一個看得見湖水與水鳥的廚房做晚餐。不經意間抬頭,從西方日落處反射到東方的夕照:湖光山色,棕櫚楊柳,木屋小橋,沉浸在金色光芒中。”
爾雅站在屬於自己的生活裡,守望自己的日子,靜觀世界其變。沒有大悲大喜,隻有我知我覺的禪悟。她用她的文字,我手寫我心。時間的水上,她和她的夢想,正被文學的和風吹著,一路向海,回首,已是三千裏路雲和月。”===鬱乃讀爾雅日記(十三)有感。
(爾雅在自家露台讀書閑坐喝咖啡)
淩晨,夢見自己頭上長出一枝花,像發簪樣且旁逸斜出,色彩鮮豔姿意開放。又切到美發店,理發師把我長發剪至齊肩,我打算燙發,環顧周遭,除我之外,竟無一人頭上長花。自我感覺欣欣然……
迷糊中說出此夢,他解析:人家說筆下生花,你卻是頭上長花!
靈感突發:以此為題,甚好。
寫完“爾雅日記”(十三),困惑是否繼續?
與文友網上聊及,她道:
“我之愚見,對人對事對物,凡有困惑時,便可暫緩頓悟。攜惑而行,必被其累。”
“筆隨心動,心若欲靜,筆便休。”
答曰:“言之有理,茅塞頓開。”
想把之前未完成的長篇小說完善,但未動筆已覺畏懼。就像要爬一座高山,望上去便氣餒。
好久未讀古文,揀拾起來。這些天開始讀《左傳》《論語》《禮記》……
《禮記》中諸多禮節,行為規範雖早已過時,棄之不用,但從中可見春秋戰國先秦之古人,怎樣生活怎樣待人接物與思考。
不僅如此,許多內容早已潛移默化於我們日常與行為舉止之中。比如:
“毋流歠。毋吒食。…毋固獲。毋揚飯。…毋刺齒。…濡肉齒決,乾肉不齒決。…”(不要大口喝湯如流。吃飯時不要發出“吒吒”的聲音。…不要專挑一樣好吃的吃。不要為使飯快點涼而簸揚飯。…不要在正吃飯時剔牙。…濕軟的肉要用牙咬開來吃,乾肉不用牙咬[而用手撕開來吃]。吃烤肉不要一口就吃下一大塊。…)
想起小時候,外祖父母就是諸如此類這樣教的。怪不得去小甦家,她學富五車的爸爸總是誇讚我家家教好。
教人氣質修為:“博聞強識而讓,敦善行而不殆,唯之君子。君子不盡人之歡,不竭人之忠,以全交也。”(見聞廣博、記憶力強而又謙讓,多做好事而不懈怠,稱之為君子。君子不要求人全心喜歡自己,也不要求人全力為自己盡忠,以使交情得以完美地保留下去。)
常常,以泱泱大國,五千年悠久文明自居,按理說,先人教誨早已應滲透於中華民族之骨髓:
“行脩,言道,禮之質也。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行為有修養,言談符合道理,就體現了禮的本質。關於禮的學問,隻聽說被人取法學習,沒聽說主動要別人來學習;隻聽說前來投師學習,沒聽說主動上門去教授的。)
兒子終於在網上買到了酵母,令我“白案”積極性高漲。這一連三天,每天早起便發麵。第一天做了饅頭;第二天做了鮮肉大包;第三天做了芝麻紅糖包。
兒子進廚房看見,說:“媽媽,您做這些肯定覺得很好玩?”
“如此沒良心?我是為你呀。快做好了,新出籠的芝麻紅糖包可好吃了!”
“可我現在還不想吃,我去買麥當勞。”
結果他就去買了麥當勞,氣得我自己一口氣連吃了三個,甜香可口,喧軟蓬鬆,圓潤彈性,太好吃了。
細想,兒子所言,不是全無道理。昨天與前天做好的饅頭包子,隻吃掉幾個,大都凍入冰箱。之所以天天發麵,是我好喜歡看一小團麵,經過酵母與時間的合作,膨脹成滿滿一大缽的感覺。撕開來,蜂窩狀裏麥香襲麵而來,閉眼深吸一口氣,腦海中自成畫卷:廣袤原野,金黃麥浪,陽光如灸。生活的美好,如此簡單直白。
另外,不願承認的潛意識:做好一籠麵點,相較寫作,有種最直接成就感。特別是坐書桌前,麵對電腦,一個字都寫不出的時候。
看網上時事視頻,世界風起雲湧,動蕩不堪,黑雲壓城城欲摧。讀“艾米麗.迪金森”: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
成為更新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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