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讓世界上女人們最羨慕最嫉妒的女人是誰呢?
東方有個蔣介石夫人。她深得丈夫信任寵愛,在社交界呼風喚雨。除了政敵抹黑,蔣夫人也算是受到民眾愛戴,母儀天下。但誠實地說,蔣夫人不算美麗。女人們比什麽?你有權勢,我有美麗;你有財富,我有美麗;你有圓滿,我還是有美麗。古今中外,男人們妒火中燒,拔槍決鬥,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不是為她的善良她的才華,而是為了她的美麗。女人們處心積慮,拉皮割肉,忍饑餓挨疼痛在所不惜,不是為了她的健康她的福氣,而是為了她的美麗。人們不會嫉妒不美麗的女性,不被嫉妒的女人如同白開水一樣乏味。菲律賓的馬科斯夫人倒是美麗非凡,出訪到哪裏,都惹得那方的男人心旌搖動。連暮垂的毛澤東主席,聽說她到了北京,也要強打精神,掙紮著從病榻起身接見,非要一睹芳容,一吻香手,才不枉了世上一遭。可惜她太過驕奢,三百雙鞋和菲律賓國家體育館下埋的屍體為她打下一個烙印 -- 當代妲己。所以這個最受羨慕和嫉妒女人,不在東方。
西方有個女王殿下。女王殿下擁有的先天的和後天的福分,非任何其他女人可及。天下臣民敬仰她,唯獨無人嬌寵她。作為女人,沒有撒嬌哭鼻子的機會和對象,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
北方有位肯尼迪夫人。身為世界上最強國的第一夫人,傑奎寧果然儀態萬方。連最挑剔的媒體,也不說半個不字。她是否受肯總統寵愛似乎是個迷。但有文章說,肯總統在夫人身邊時是最放鬆的,還配上了比較圖片 – 在傑奎寧身邊的肯總統和在夢露身邊的肯總統。有圖有真相,大家就姑且相信夫人是受總統寵愛的吧。可是第一夫人沒有權,這是不爭的事實。美國這個國家,雖然男女平權的口號喊得最響,卻最是不能接受女人幹政。要不別的國家都有女第一把手了,美國還硬是不會選出個女總統來。所以第一夫人不過是個花瓶,在強勢的強國總統身邊說點悅耳的軟話,露個慈祥的笑容。
沒想到集美麗,聰慧,權力,寵愛於一身,最讓人羨慕也最讓人嫉妒的女人在南方。南方阿根廷有一位艾維塔.庀隆夫人。這裏不說庀隆夫人是如何的聰穎,從社會底層的一介歌女,短短的十幾年間就到達第一夫人的高位。不說她是如何的旺夫,救丈夫出牢獄,為丈夫拉選民,一路輔佐庀隆登上總統大座。又在第一夫人任內,推行庀隆主義,建全勞工福利和社會救濟,提高教育水平,實現婦女平等。不說她是如何的賢惠,當百姓視她為偶像,窮人視她為救星,她的威望甚至超過了丈夫時,她輕輕地對向她歡呼的人民說:
「我隻是一個普通女人,一個協助庇隆拯救黎民的女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將庇隆與人民拉近到心連心的距離。」也不說她是如何的美麗,出訪列國時,傾國傾城,輿論界稱她‘阿根廷玫瑰’‘苦難中的鑽石’,為阿根廷掙得滿世界喝彩。
這裏隻說庀隆夫人身後,失去她讓她的丈夫和她的國家如何的悲傷和失落。
天妒紅顏。庀隆夫人在33歲女人最美麗的時候香消玉殞。庀隆總統悲痛欲絕。他甚至自責,為什麽第一位夫人瑪麗雅28歲時死於子宮癌,第二位夫人艾維塔還是死於子宮癌,是我有什麽問題嗎?他不忍和夫人艾維塔分離。化悲痛為行為,庀隆總統從歐洲請了最好的專家對遺體進行防腐處理,使得美麗的夫人能永遠栩栩如生地陪伴他。可是失去了夫人的總統是一隻單飛的大雁。沒有了庀隆夫人的阿根廷政局動蕩。庀隆總統很快被政敵趕下台,流亡國外。
政敵們覺得庀隆夫人的美麗遺體時刻都在挑戰他們,就把她從國政大廳移出來,交給一個少校軍官看管。當時的阿根廷政要們做事肯定沒過腦子,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婦的遺體在一個少校軍官手裏會發生什麽,不需要多少想象力。果然,少校天天陪著遺體,後來還邀請他的鐵哥兒們來一起陪遺體,陪著陪著,少校砰的一槍,把自己的妻子打死在家裏。後來他在法院的交代是,晚上他看見一個女人的陰影向他逼近,就開槍自衛了。這小子的供詞簡直可以激發一萬種猜測,9千篇小說。
當時的阿根廷總統,庀隆夫婦的政敵對遺體頭痛不已,決定把她送到國外去,找個秘密的地方藏起來。受委托的機構執行完任務,把靈柩的時間地點寫在報告中,密封在盒子裏,盒子交給總統,就銷聲斂跡了。
幾年過去了,庀隆東山再起。他自然不會忘記心頭之愛。夫人艾維塔的遺體呢?前總統說我去找盒子來看。可是盒子失蹤了。庀隆總統說,盒子不重要,你隻要告訴我遺體在哪裏就行。可是前總統說我從來沒打開過盒子,所以不知道地址。這是什麽態度哇?你花重金聘人為你藏東西,你連東西藏哪兒都不過問一下?就是我願意相信你阿根廷人民也不願相信你,故意跟我找事兒是吧?於是這前總統就被庀隆的支持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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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過去了。阿根廷一直動蕩不安,這個上去那個下來,每次都離不開關於庀隆夫人遺體的話題。後來的政治家們說,阿根廷,向前看吧!讓尊貴美麗的夫人入土為安,我們輕裝上路吧。
庀隆夫人的遺體終於找到了,葬入她表妹家的墓地。阿根廷人民仍然不能忘了庀隆夫人,她的墓地總有人來看望,鮮花不斷。外國遊客訪問阿根廷,導遊總是第一天帶你到墓地,講訴上麵的故事。最後一天帶你去看探戈舞,那裏一定會有名歌星唱一曲‘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阿根廷一直在為她哭泣,哭了60多年。由原來的悲悵大怮,到現在的輕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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