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煎熬”走了,“騷擾”來了

過去的半年,我們家經曆了一場“煎熬”,在加州買了退休房,因為這幾年不能去住,便租給了一個老律師-皮特。此人熟悉法律,知道我們遠在美國東部,鞭長莫及,編織各種謊言騙我們,已達到不交房租的目的。我們也是豬腦袋兩個,竟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半年,而不去走法律程序趕人。

為此,三月底我寫了一篇博文“買了房子,帶來了煎熬”, 發了牢騷後關閉了留言。結果,很多好心的博友在我的“悄悄話”欄目留言獻策,談自家的經驗。在此深表謝意!

最後,還是沒有請律師告這個賴著不交房租也不搬走的房客。因為他在我們給他下了正式“通牒”後,找到了下一個租房。四月初的時候,他給我們看了新的租房合同(裏麵的房東名字和住址塗抹掉了)。

五月一號,這個老賴終於搬離了我們的房子,謝天謝地,我們終於舒展眉頭了。欠我們的租金繼續欠著,因為他說新的租房要交押金,他暫時沒有錢繳付欠款。

下次如果不交房租超過一個月,不再和房客交涉,直接找律師了,這是我們的教訓。

這半年的郵件來往都是很不開心的,每句話精心斟酌小心謹慎,發出去之前,兩個人都審閱一遍,因為對方是律師,生怕那句話被抓住把柄。通過這件事,我們深刻體會到了為啥“黃世仁”怕“楊白勞”了。

在房客說沒錢補繳所欠的房租時,我們一點兒也不敢口氣強硬,生怕他發火後不搬出去了。先搬出去再說吧。

我們準備過半個月後,給他一個選擇:將所欠房租減掉25%,因為我們如果請律師追欠款,也要給錢的。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將請律師討債。

從新房客住進來的那天起,我們的“煎熬”走了,可是,新的“騷擾”開始了。

前段時間開始,我在國內的一個朋友不停地用微信語音聊天功能“騷擾”我。

事情的起因是我寫了一篇文章,她複製了一段放在群裏了,說是自己寫的。別人有關注我公眾號的發現了,說她抄襲,攻擊她。

我說,群裏聊天,又不是發表的文章。別理她們。

她為這事不停地打電話告訴我,她自責到不想活了。

我出主意:退出那個不友好的群。我自己就不喜歡在大群裏聊天點讚,浪費時間。

後來,她告訴我,“退了群,但心理自責,自卑,不想活了”。

我心裏一驚地問,“這點兒小事兒就不想活了,憂鬱症了吧?”

朋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是糾結在“抄襲事件”上。

沒完沒了地語音聊天請求,沒完沒了的向我道歉,說抄襲了我的文章。。。

一個周末的中午時分,我正在網上訂今年七月份去瑞士的住宿,突然微信的語音聊天聲響起,一遍又一遍。

朋友看我沒理她,就寫下一段話:後半夜了,我睡不著覺,好朋友,救救我吧。。。”

我心裏一驚“救救我!”,急忙停下來手中訂住宿的活兒,和她通話了,她還是糾纏在用了我文章中的句子,在微信群裏的事兒。

我解釋和安慰了許久。再回到網上訂住宿,邊訂邊看到她邀請我語音聊天的聲音又響起了,索性靜音不理她,但腦子裏還是想著她的事兒。

最後發現,自己沒有訂七月的酒店,全部是四月份的,年和日子都對,月份訂錯了。我們在Booking上訂房間通常是選擇“可以取消”的那種,但這次離出發時間很近了,為了省錢,就選擇了“不能取消,不退款”的價格。

當時腦袋“嗡”地一下,心裏像電梯墜落的感覺。完了,從發現的那天往前算,不知道錯訂成四月有幾天呢?當時我要訂20天的住宿,已經完成了15天住宿。

因為我們是突然有這個額外的假期機會,臨時決定去歐洲遊的,訂住宿晚了些,價格非常貴。想到訂錯了一批住宿又不能退,丟了錢的感覺像割肉。

那時,我把一股子怨氣一半用來自責,一半放在了這個“騷擾”我的朋友身上,要知道,我做攻略和訂住宿是最細致謹慎的人,竟犯下這麽低級錯誤。

還好,總共訂錯日子的酒店有五家,通過三天麻煩的郵件和電話交涉,每個加了價錢(七月份肯定貴過四月份的),改成了七月份。

我這個好朋友繼續“騷擾”我,以前她正常的時候,不常聯係,幾個月有一次私信,現在每天數次。

她自己也很痛苦,糾結在一個想法中走不出來,好像掉進了沒有光線的深坑裏,也好像靈魂被人悶在了被子裏,這比喻不太合適,但當時我真是這麽想的。很可憐她,替她著急。

後來,事情進展的愈發詭異了。她語音聊天的時候問我,“你在公眾號中最近有篇文章的標題, 不要被他人綁架了你的快樂,你是不是想綁架我呀?”。

我突然意識到事情嚴重了,我耐下性子語氣故意慢悠悠地說,“你看,我在美國,你在國內。我怎麽綁架你呢?文章的內容是正能量的雞湯,和綁架沒關係的。況且,你又不是富婆,我綁架你幹嘛呢?,放心去睡覺吧。”。

後來,她又陸續在幾次的聊天中提到, “全市的人都在監視我和老公,我和讀大學的女兒通話也被人監聽。”

我馬上解釋說,“你不是海外回國的頂級科學家,也不是反共人士,人家不會監視你的,幾千萬人口,都被監視要多少人力呀?”。

我已經意識到她有幻覺的精神症狀了,任憑我口幹舌燥地解釋,她仍然堅信自己的想法。我雖不是精神科醫生,但上大學時學過,這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

聽到這些敘述,我馬上要求和她的老公通話,他也覺得妻子最近不對勁兒,思維混亂。於是,我建議他們去看精神科。我又找了國內精神病專家同學幫助她,讓他們建立了微信聯係。

後來,聽專家同學說,如果腦動脈硬化可以出現幻覺症狀。可是,我這朋友剛剛更年期就腦動脈硬化了?

經檢測,好像沒有腦動脈硬化。但為什麽沒有刺激的情況下,出現了被迫害妄想呢?

她反複壓低嗓音在聊天中告訴我,她家周圍都是便衣警察。我問她,你怎麽知道的?

她說,她出門時,那些人都在看她,盯著她。。。

我的精神科專家同學和她通過幾次話後對我說,既然不是很近的親友,躲著她吧,這種人很磨人的。

可是,作為朋友,雖然關係不是很近,但怎能忍心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不理她,拋棄她呢?

最近,她看了醫生,開始服藥,“騷擾”我的次數大大減少了,症狀好像少了許多。她認識到自己病了,如果不認為自己有病那就糟了。

希望她早日擺脫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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