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聖母院著火了。作為人類文明的偉大建築物,這是全人類的損失。讓人感到深切的遺憾。
但而,火,法國,人類遺產,以及寫了巴黎聖母院的雨果,我們怎麽可能不想到圓明園呢, 而且,巴黎聖母院同樣屬於人類文明的瑰寶,為其著火感到惋惜,為什麽不能同時惋惜一下同被火燒了的人類文明的結晶圓明園?
。又怎麽可能不讓我們重溫法國偉大作家雨果的那封信。
一天,兩個強盜走進了圓明園,一個搶掠,一個放火。可以說,勝利是偷盜者的勝利,兩個勝利者一起徹底毀滅了圓明園......
當初在巴黛農所發生的事情又在圓明園重演了,而且這次幹得更凶、更徹底,以至於片瓦不留。我們所有教堂的所有珍品加起來也抵不上這座神奇無比、光彩奪目的東方博物館。那裏不僅有藝術珍品,而且還有數不勝數的金銀財寶。多麽偉大的功績!多麽豐碩的意外橫財!這兩個勝利者一個裝滿了口袋,另一個裝滿了錢櫃,然後勾肩搭臂,眉開眼笑地回到了歐洲。這就是兩個強盜的故事。
我們歐洲人自認為是文明人,而在我們跟裏,中國人是野蠻人,可這就是文明人對野蠻人的所作所為。在曆史麵前,這兩個強盜分別叫作法蘭西和英格蘭.但我要抗議,而且我感謝你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統治者犯的罪並不是被統治者的錯,政府有時會成為強盜,但人民永遠也不會。
一字一句,我們怎麽可能在這一瞬間突然想起。
而比起那些物質瑰寶,更加遺憾的是,當時有三百多個太監,宮女,工匠,因為主事太監反鎖了門,而被活活燒死。
草菅人命,不管是發生在階級之間,還是國族之間,都絕不可容忍,也絕不能遺忘。
另外還有二十多個太監,奮起反抗,而以身殉國。
社會矛盾的層麵從來都是多元的,而主次矛盾也從來都在轉化中。這是我們從初中政治課上就耳熟能詳的東西。
亦如之後抗日戰爭,中日兩國的民族矛盾,成為主要矛盾的時候,這時候,奮起抗日的,就是中流砥柱。就是當之無愧的國之脊梁。
這些多因貧困而深受摧殘,被迫為奴的人,怎麽看,都是魯迅先生所說的,民族之脊梁。
這次巴黎聖母院大火,有評論對想起圓明園的人,嗤之以鼻。
而,為之遺憾之餘,又怎麽可能不讓想起曆史不遠處,血淋淋的,屬於民族的,也屬於人類的創傷。
在這樣機緣造化的時刻,想起圓明園居然能群起而嘲笑。
是的,包括法國在內的西方國家,這些年開始向包括中國在內的被侵略國家償還文物,而以其手續之繁雜,規模不過九牛一毛。
而在法國民間,比如我曾經的房東太太,住在富人區,受過高等教育的法國中產,曾經屢次說,那些文物留在法國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
我把這個話轉述給我的一位同學,一位巴西大學者,他嗤之以鼻說,搶了人家的還給別人,理所當然,而且,明明中國人更多好吧。
對了,我那個闊氣的房東還對北非人嗤之以鼻。她完全視而不見的是,包括法國在內的西方國家,每年在北非通過貨幣霸權,通過定價權,通過直接掌握其礦產,而每年剝削走巨大的財富,所有致力於建立自己貨幣體係,致力於建立非洲阿拉伯聯盟的高瞻遠矚的政治強人,全部被幹掉,扶植腐敗至極的借助宗教統治的世襲勢利當權,導致整個環地中海地區的動蕩,而白左們還給人家的,不過掠奪的九牛一毛。
吸人血而過上優雅自得生活的人,從來不會對被吸的對象表示真的愧疚,就是有,也隻為自我感動,然後接著吸。
這位房東太太的想法,怎麽可能隻是無源之水。
而人的勢利,往往體現在為上位者的作惡百般辯解,哪怕自己是被壓迫者。以及對受壓迫者的吹毛求疵。哪怕自己更有可能成為受害人,卻要求先遭遇不幸的人,當完美受害人。
這些享受諂媚的上位者,有可能是國家,也有可能是階層。
在巴黎聖母院起火,這個遺憾的日子,在西歐日趨動蕩這麽一個危機的背景,法國人也絕不想,為了避免毀於動蕩的可能,要不把這些屬於人類的瑰寶,送給中國?日本?韓國?
人同此心,可是太多的人隻體恤掠食者。幸與不幸,掠食者的角色,其實一直在換 。
我深為這人類文明的偉大建築物而難過。
這和我引用雨果這封信為結尾,完全不衝突:
法蘭西帝國將一半戰利品裝入了自己的腰包,而且現在還儼然以主人自居,炫耀從圓明園搶來的精美絕倫的古董。我希望有一天,法蘭西能夠脫胎換骨,洗心革麵,將這不義之財歸還給被搶掠的中國。
在此之前,我謹作證:發生了一場偷盜,作案者是兩個強盜。
最後,重複並且感謝同為人類同胞的雨果的這段話:
我希望有一天,法蘭西能夠脫胎換骨,洗心革麵,將這不義之財歸還給被搶掠的中國。在此之前,我謹作證:發生了一場偷盜,作案者是兩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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