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舊金山進入居家防疫，果真果然兩家人幾乎沒有見麵的機會了，微信視頻成了一日重要過一日的聯係方式。雖然總是斷斷續續，視頻質量不穩，但是大家習慣了它的方便。大果和朋友們多半是Facetime和Facebook Messager。不能在一起，哪怕隻是看看臉也好。
“聽說Jason沒進斯坦福啊？”果然在廚房準備晚餐，正好和同時做飯的果真閑聊幾句。
“Deferred。還是有機會對嗎？”
“應該是吧。聽說哈佛和MIT的deferred就是脆拒的意思。斯坦福好像還有戲。去年我們有個客人的孩子就是後來進去的，比最後的wait list要容易。”
“美國大學錄取的花樣真是太多了。記得咱們那會兒，先報再考，然後等通知。9月1號報名上課，多簡單！”
“是啊！誒，明年是咱們高中畢業三十周年，不知道還搞不搞得出來。國內防疫也挺嚴的。我看咱們恐怕還是回不去。”
“真是的！不過咱們還算好，那些在國內有老人的家庭，真的有點著急。老人本來就日子不多了，應該多回去看看的。這下可好，幾年都見不到了。”
“大果想爸爸了嗎？”
“應該是啊！不過這孩子挺會開解自己的，有好吃的，有好朋友，心情也比較開朗。蕾蕾最近好嗎？”
“挺好的！我們已經養成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習慣啦。他們挺穩定的。如果順利的話，蕾蕾明年初會有PhD的麵試。真希望他們留在灣區，博士期間生個孩子，我們還可以幫幫他們。”
“你當姥姥都提到日程上了！唉，早點生孩子就是好！”
“不說了，我的飯好了，吃飯去了！”
“老包回家吃飯嗎？”
“不回來，最近挺奇怪，生意居然還不錯。可能大家覺得過節期間出不去，就多吃點好的？如果明年再忙下去，可能還要請你來幫忙呢。生意這樣打擺子，不敢請工人呀！”
“沒問題！我在家也悶的慌。”
晚飯的時候大果悶悶不樂的，一問，知道是Jason這兩天幾乎沒聯係。忽然大果手機叮的一生，大果看過之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叫：“啊！！Katie進Harvard啦！”
“不過她說還要忙一陣子，她還再繼續申請。”
“為啥？她不想去哈佛嗎？”
“不是啦，估計她媽媽希望她橫掃名校，光宗耀祖吧。”
大果發短信恭喜了朋友，接著在自己高中朋友圈裏發現了兩個報喜的。加上三個斯坦福早申報捷的，大果今年高中的成績在第一階段還是挺亮眼的。唉，十二月這個時候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晚飯後果真上文學城逛逛，這幾天子女論壇上報喜的恭喜的排成了漂亮的隊形。果真覺得自己很幸運，有大果這個無欲則剛的孩子，大人也熊得心安理得。這些日子，果真去流行時尚論壇更多一點。看著那些有氣質有品味又有禦用攝影師的美女，果真都羨慕不起來，覺得離自己的生活太遠了。看看自己這大半年，天天穿的就是那麽幾套居家服，頭發長了這麽長，也總是在腦後梳著毫無品味的馬尾。加上偷偷浮現的白發，整個人看起來老舊了很多。果真把頭發散開，在鏡子裏審視自己，真像是初出洞穴的梅超風。是不是應該剪個頭發啦？新年有個新麵貌？
“媽，媽！”大果急切的呼叫把果真嚇了一跳。
“我覺得Jason要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