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作舟
和哥兒幾個吃飯時聊起了英文。他們大多上學時學過，但慢慢荒廢了。有的也興致不減，可又不知從何學起了。
一個問我：“有沒有中文成語可以完全從‘字麵’上直譯而被外國人理解的？”
我說：“幾乎沒有。我想不出，那樣的話往往是‘中式英語’或洋涇浜英語。”
有個職稱不低的哥兒們說：“班門弄斧和關公門前耍大刀的翻譯我知道！”
“是什麽？”
“Teach a fish how to swim!”
“行啊！你的‘鷹文’不減當年呢！”
“跟電視上學的。噢，那‘對牛彈琴’則是和這兩個相反的，可不可以翻譯成‘Play music to a cow’？”
“有點牽強，而且外國人肯定聽不明白，因為給動物放音樂沒什麽不好的，哈哈－－”
“這和‘教魚遊泳’很相似啊！”
“不能這麽比。但這種巧合也挺多的，就是說，當你聽到英文的‘教魚遊泳’你就會翻譯成漢語的‘班門弄斧’和‘關公門前耍大刀’。”
“那‘對牛彈琴’到底怎麽翻譯？”
“你先把這杯幹了！”
“行！學英語喝醉了也值！”
“哈哈哈－－”
“哎，服務員兒，拿張紙和圓珠筆來！”
“衝你這學習態度，我得給你滿上！”
“來吧，滿！嗨，哪有老師給學生倒酒的！？”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老師了？”
“別客氣了您勒。您講吧，我做筆記。”
“對牛彈琴是吧？哎，你說的牛是公的母的？”
“哈哈－－ 別逗了您內！咱就假如牛也男女平等吧！”
“首先，你得先知道‘對牛彈琴’的寓意，而且中國人使用時是指‘毫無效果、沒反應’等等，其實跟‘牛’無關。我所看到的最接近‘對牛彈琴’的英語對照是‘water [falls] off a duck's back’。”
“噢－－”
“這類巧合很神似，用‘鴨’來對‘牛，’而且水從鴨子背上滑下，特形象！所以我覺得它最接近‘對牛彈琴’了。”
另一哥兒們對做筆記的哥兒們說：“你今天又學一個。行了吧，幹吧！”
“去！去！去！別打岔！學外語是件很嚴肅的事兒！[轉向我] 那你給來個例句，怎麽用啊？”
“你說句中文，用‘對牛彈琴’，然後我試著翻譯一下。”
“嗯－－，我告訴我老婆買獎券兒純屬糟踐錢玩兒，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真是對牛彈琴！”
“哈－－你這俚語也太多了！簡單翻譯就是‘I told my wife it's a waste of money to buy lotteries, but she shrugged it off like water off a duck's back’。”
“等等等，您慢點兒，再說一遍行嗎？生詞太多。”
．．．．．．
那天晚上，這哥兒們喝了不少，但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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