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巴馬那激昂豪邁、鏗鏘有力、不卑不亢、旁敲側擊、思路清晰的就職演說後,
回聲似乎還在寒空中回蕩,掌聲和歡呼的聲波尚未停息,詩人伊麗莎白·雅麗珊德
爾為此慶典專門譜寫的一首詩有如“The icing on the cake”--- 完美地點綴了
“政客”奧巴馬的就職宣言。
奧巴馬的骨子裏有詩人的成分,他的深度、沉著、遠見與人性;可是,他選擇的
“天職”與詩人稍有區別。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所看到的奧巴馬與其他隨波逐
流、傲慢跋扈的“領袖”們有很大的不同。奧巴馬似乎擁有一個“古老”的靈魂。
“靈魂”對大多數人來說仍是個抽象的字眼兒,但在奧巴馬和小布什肩並肩站在一
起時,誰更具有“靈魂”是顯而易見的,用不著風水先生或八卦占卜大師的幫助。
奧巴馬似乎沒有忘記“人是水做的”---人體的95%是液體。也就是說,固執、教條
與一成不變是與“人性”相背離的。通過文字和語言,奧巴馬已經向世人敞開了他
的胸懷,而且是高水準的交流,無裝腔做勢、吹噓忽悠的三流政客的伎倆。所以,
奧巴馬盡可能地“吸收養分”---科學、文化、詩歌、精神、理念與信仰等等都得到
了“美食家”奧巴馬的重視。這是一位“領袖”成功的最基本的修養。
當伊麗莎白·雅麗珊德爾用平穩、清晰的女中音朗讀她的詩作時,我們感到了一中
極其自然的過渡:即從奧巴馬的演說到一首讚美詩的過渡。這種相得益彰銜接是此
屆總統就職大典的不凡之處,包括馬友友等演奏的那段交響樂和幽默的老牧師在節
尾添加的恰到好處的輕鬆。
很多美國人對伊麗莎白·雅麗珊德爾的朗誦反應平平,但是,人們對她這首接近
“散文詩”的作品的評價是積極的。我對這首詩的第一反應是惠特曼的“草葉集”
的內容。伊麗莎白延承、升華了惠特曼對平等、和平、友善等人類美好事物的響往、
歌頌。在篇幅如此精悍的文字裏,詩人的目光投向了廿一世紀的美國現代社會---種
族和文化的多元、價值觀念的炯異等不應是阻礙人們追求美好未來的借口。
詩中,伊麗莎白繼續描述奧巴馬在演說中所提到的底層的移民對今天美國的強大所
做出的貢獻,從而將“希望”在詩意的象征中升華,升華到愛。據說,詩人在這首
詩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這是一首明顯被大幅度“砍伐”和刪減了的作品。
“愛”在詩的語言裏是個很容易被濫用的俗套語匯。在她讀到最後一節時,我為奧
巴馬親自選擇的詩人捏了把冷汗。但是,伊麗莎白·雅麗珊德爾沒有讓人失望。
這首詩讀起來很流暢,詩的語言也很實在,沒有晦色、過時的表達法與不合情理的
比喻。出於愛好,作舟大膽將它漢譯,對於詩家是拋磚引玉,望愛好詩歌的朋友們
批評指正、討論、分享不同的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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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給今日的讚歌》
我們每日忙碌奔波,相互擦肩而過,目光
時而交匯,偶爾攀談或欲言又止。
我們的周遭充滿了噪音。我們每一個人
說著各自祖先的語言,可我們仍被荊棘般尖銳的
噪音和嘈雜包圍。
有人在勾邊引線,有人在縫補製服上的破洞,
有人在補車胎,也有人在修理那些失修的物件兒。
某處,有人在創作音樂,在提琴,擴音器,口琴,人聲
的伴奏下用一雙木槌打擊著銅鼓。
一位母親和她的兒子在等候公車。
一位農民在思忖著多變的天空;一位教師說:“同學們,拿起筆。開始!”
我們在語言和文字中邂逅,平緩的或帶刺的語言,悄悄話和正式聲名;
令我們思考,再思考的文字。
我們穿過那些標記著他人意誌的泥土道和高速公路,然後,其他人說:
“我要看看外邊的世界,因為我相信路的盡頭會有更好的東西!”
我們需要一個安身之處;我們身在其中卻視而不見。
說白了,多少人為了這一天的到來而死去!讓我們歌頌這些死去的人的名字,
是他/她們鋪下了鐵軌,架起了橋梁,摘了棉花和生菜,並一磚一瓦地建起了
光彩奪目的高樓大廈,然後又回到裏麵清潔,勞做。
掙紮的讚歌;今日的讚歌。
讚頌每一塊手寫的標語牌;讚頌在餐桌上的精打細算。
有人的座右銘是:愛你的鄰人如愛你自己。
有的人先做到了不傷害他人,或不貪圖、暴斂。
可如果我們將愛---那超出婚戀的愛,超越孝敬順從和愛國的“愛”
做為最高尚的目標又會怎樣呢!如波光,
這愛會無限擴展,而不是為了杜絕悲哀
才去愛。
在今天這凜冽閃耀的冬日空氣之中,我們無所不能,
也沒有無法啟始的句子、無法啟齒的語言!
在光的邊緣,在浪尖---我們讚美
朝著光明的前行!
---作舟 [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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