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君你好,
你的譯作我拜讀過了,非常喜歡。你和原作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種譯法別出心裁,似乎可以叫“譯寫”,這個概念在國內翻譯界已經有了。當然這種風格還不被大多數人認可,因為他們總是拿“信達雅”那把鐵尺來衡量。你那豐富的想象力使我自愧不如。我的翻譯是中規中矩的“信達雅”型。但這樣往往過死,有時候就像歌中唱的:I'm holding on your rope, Got me ten feet off the ground,我總是死死地抓住原作者的繩索,被帶離地麵何止10英尺?結果因為光追求詞句的對等而脫離了實際。
如果按傳統眼光看你的譯文,似乎有點誇張變形,甚至個別地方麵目皆非。但其實靈魂卻沒有離開。這種變形金剛式的翻譯,我覺得別有韻味。就如同繪畫藝術一樣,世界級大師畢加索,早年也曾畫過與實體惟妙惟肖的寫實風格的繪畫作品,然而現在人們知道的卻是那些稀奇古怪,麵貌醜陋的鬼男女。他的特點之一就是,無論畫中人以何角度出現,兩隻眼睛一定要畫出來。就是這樣的嫫母(傳說中的醜女) 醜八怪,哪一幅不賣出天價?再以國畫大師齊白石來說,他早年什麽風格的畫都有,其中不乏工筆仕女圖,但是當今最值錢的卻是那些變形的寫意花鳥畫。你看,越變形的的畫作越值錢。當然翻譯和繪畫不同。但也有某些相通之處。
這裏不是課堂,不是考場,不是評職稱考試,也不是考托福GRE,隨便譯,不必有什麽限製。文學藝術很難說哪種就好得不得了,哪種就壞到沒法要。我主張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就如同地道戰打鬼子,各村有個村的高招兒,而你敢在傳統翻譯的清規戒律的太歲頭上動土,“實在是高”,我表示讚賞。
宋德利 2009年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