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ZT 外語學習的真實方法及誤區...作者:漏屋 (8)

來源: tingfeng 2012-11-05 18:15:28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85931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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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注:假詞的意思,如果真詞掌握了規律會念了,比如會念pig,那麽符合這一規律的假詞也應該會念,比如gip,盡管這不是真英文詞。這樣來判斷是否真的會認字了)。

字母讀音法大戰整體語言法Phonics vs. Whole Language

英語國家對閱讀和拚寫英文字的教學係統,主要有兩大派別:
1
字母讀音法Phonics
Phonics
指的是先學會英文26個字母,知道每個字母所代表的發音,然後通過建立英文字母(letter)與語音(sound)之間的對應關係,達到看字母就可以直接讀出該詞的發音,解決單詞會讀,會拚的問題。(外國孩子不學國際音標學認英文,也決不是背下幾萬個單詞的拚寫!)
2
整體語言法Whole Language
Whole Language
有時又被叫做“Look and say”。理念是學習閱讀者應該通過看英文字的整體來識別該字,而不是通過字母發音用聲音拚讀而識別字的。教學者應該提供學生大量閱讀資料讓他們通過多看,自然學會閱讀和拚寫。

舉例來說明吧。比如學認family這個英文單詞,Phonics的辦法是:通過分析該詞中的每個字母應該發的音,family 中的6個字母,(在下隻能用中文近似發音表示意思了啊。隻是為了說明問題,正確音可不是這麽讀的,大家別挑眼。)f 應該讀a mi讀短”, l,最後 y讀短。連起來讀就是夫,啊,摸,伊,樂,伊,聽著不是單詞,老師叫學生:再加快速度。” “-----再加快!” “夫啊摸伊樂伊”“再加快!噢,有的學生讀出來了,是family。嗬嗬,對許多外國同學來說,學這套技術太難了。而且有人最後還是怎麽都讀不出,到最後仍然是-----不知所雲。

Whole Language
的教師可不講這一套方法,他們靠認為字母這也太難了,長字咋辦?他們認為既然掌握語言交流都應該通過避免學習語法知識和翻譯而自然實現,那認字也應該象學說話一樣自然掌握嘛!提供給學生整個單詞family,告訴他們這是什麽字,讓他們通過熟悉字型和猜測自然掌握。結果也是有人能做到,更多的人做不到。有人甚至指責Whole Language純粹是讓人上萬個英文單詞的拚寫,是不可能實現的。

一直以來,美國各學校都是在使用Phonics法的。但因為效果不好,不但學生學起來很吃力,而且有25%的人學不會。於是開發Whole Language的學者開始鼓噪,要求Phonics下台,開始使用Whole Language。於是各種學術研討,報紙媒體,政壇辯論,打了個不亦樂乎,成了美國的焦點問題。打得太凶,最後終於在美國最富有的加州開始試行Whole Language。十年過去了,結果是哎呀!,加州學生的不識字率漲到50%了。於是Phonics奮起反撲,把Whole Language罵了個狗血噴頭,許多曾支持Whole Language的學者和政治家都為此名聲掃地,其中包括大家熟悉的克拉申博士。克拉申這個SLA的泰鬥,終於因攪了這灘渾水而晚節不保。仔細分析老克之所以被牽連,是怪他自己犯了右傾經驗主義的錯誤。老克的SLA核心理念是反對翻譯語法知識的理論灌輸而自然下意識地建立語言能力,在取得廣泛支持後,對下意識自然掌握語言的理念堅信不移。等到了學認字這一明顯不是自然形成的能力而應該是知識成分時,還教條地認為要通過自然實現,這顯然有問題。而Whole Language主張的就是自然實現閱讀,跟這一教條理念相符,於是被老克大力吹捧。在Whole Language全麵失敗的今天,他仍不放棄此觀念,每天在報紙媒體上發表文章支持Whole Language。本人在Krashen mailing list上多年了,收到他近幾年匆匆寫的文章,多是找一些Whole Language成功的個例來證明自己的觀點,顯然是掉進了confirming evidence的邏輯誤區。該誤區大家很容易犯。比如研究表明了一個普遍規律,但反對者忽略普遍證據,而隻注意找一些能證實自己原來觀點的個案來作為自己的論據。比如說我們會經常聽到這樣的言論:你們研究結果發現普遍是這樣,可我認識的一個誰誰誰,他怎麽就是那樣的?你不對。或者是:我認識的一個誰誰誰是這樣的,所以我認為普遍規律也應該是這樣的。哎,老克老矣!曆史上多少英雄人物都落得如此境地,看來年紀大了真應該更老成持重,沒事就不要出來多講話了。

那到底問題出在哪裏了?好,給大家講一下。咱作為一個中國人,為什麽會在認識英文字上成了專家了?其實給大家講完,大家也就專家了。大家還記得前麵提過的語言專家Pimsleur 對文字閱讀的評述嗎?他的原話是這麽說的:“Reading has been defined as "decoding the graphic material to the phonemic patterns of spoken language which have already been mastered when reading is begun." To put it another way, reading consists of coming back to speech through the graphics symbols. In short, meanings reside in the sounds of the spoken language. Speaking a language is the necessary first step to acquiring the ability to read a language with meaning.”大家要深刻理解。他說的是:閱讀的定義是按說出的語言的聲音規律進行圖象材料的解碼,而該語言的聲音在閱讀開始前就應該已經掌握了。換句話說,閱讀是通過圖形符號再回到聲音說話。簡而言之,含義是存在於說的語言的聲音裏麵。掌握一個語言閱讀能力的前提,是必須先能說一個語言。關於語言的能力本質是聲音思維和聲音交流這一基本概念我們已經反複強調了,這裏看一下文字和聲音的關係。全世界大部分的語言的文字,都是通過字母符號來代表聲音或說是表音的(目前主要隻有中文是例外)。而大部分西方語言,是通過羅馬字符體係表音的。字母和語音之間是緊密相關的,有的語言是可以字母和聲音一一對應的。比如俄語,會讀字母就會讀俄語。但很多西方語言,比如法語和英語,字母和發音之間不能達到一一對應,但關係度很高。通過對這種關係的研究學習,就可以很容易學會讀文字。這就是Pimsleur想要表達關於文字閱讀和語音的關係,也就是Phonics的思路。

英語國家的統計數字表明:97.4%的英語單詞符合發音規則,即英語音形之間有內在的phonics規律。可在實踐上,卻遇到了明顯困難。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是:人的大腦短期記憶有問題。關於短期長期記憶原理,我們先不討論,直接看結論。比如還是上麵那個family單詞。Phonics的辦法是讓學生讀每個英文字母應該代表的發音。它的規律性很強。(輔音很好辦,一般簡單字一個輔音字母就發一個音,比如f。單元音一般也不太難,一般是兩個音,一個是字母本身的讀音,比如常見的開音節詞,另一個是變音。單元音就隻有一個變音,我們注意一般沒有第二個。比如a除了字母本身讀音,還有一個扁嘴的比如bag,沒別的。大家如果念出了別的音,一般是錯的。)family所以外國孩子很容易念出夫,啊,摸,伊,樂,伊來。但問題是這幾個音很難連到一起去。人的短期記憶一般一次同時隻能處理四個元素,超過了就把前麵的忘了。(大家還記得我們前麵說過,如果一邊聽英文,一邊在腦子裏翻譯中文,一般隻能翻譯處理三到四個字就跟不上了的事吧,這兒同理。)有的人可以不自覺地把他們連起來了,但仍有很多人夫,啊,摸,伊,樂,伊了半天,念了前麵忘後麵,念了後麵忘前麵,怎麽都連不起來,所以有人隻能勉強辨認和寫四五個字母以下的字。(大家在看一眼華盛頓寫的那段話)。但大部分英文單詞是四個字母以上的。所以Phonics有無法解決的問題。但Whole Language的出現,確實也是有人可以掌握通過辨認字型認字,但更多的人則是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回卡住了,沒解了。以至於弗吉尼亞大學教授 Tom Estes這樣說:“Whoever can solve this problem will be like Jesus walking on water.”

中國人都是字林高手

這樣一個困擾了西方專家多年的問題,對中國同學來講,卻根本就不是問題。中國同學有啞巴英語的,卻幾乎沒有任何英文失讀症的。不會發音是另一回事,凡是學會的英文字,我們必然認得出來。這又是為什麽呢?哈,其實跟我們的大腦結構特殊還真有關係。不過大家不要認為中國人天生聰明,種族主義在語言上同樣沒地位。我們的大腦天生和外國人是一樣的,但我們會說中文後,開始有些不同了。再學了中文字,就更不同了。我們前麵已經跟大家匯報過科學家發現中國人在閱讀中文字時,使用大腦的不同部位,所以辯識中文字的原理與讀英文不同。但其實我們中文的讀音特點,也是不同的。這兩個原因的同時存在,卻讓我們中國同學把Phonics Whole Language兩種能力,居然輕易地給一鍋端了。即,無論是使用Phonics 還是Whole Language的學法,中國同學都全部可以掌握英文字的辯識(除非極個別真有生理和心理障礙的)而沒有失讀症,而且中國同學在認英文字時,最後是這兩個技術一起使用的。這是怎麽話說的?先看Phonics,中國同學因為中文全部是單音節字,往往是一個輔音加一個元音,所以我們習慣這種把一個中文字的整體發音當成一個單元。比如這個字,我們習慣它就是一個音漢語拚音組單元fa,而不是兩個f“a“兩個分開的音。所以當我們辯識family一詞時,如果使用漢語拚音Phonics技術,我們是把它念成”“”“三組音,而不會念成夫,啊,摸,伊,樂,伊。英語單詞一般都在四個音節以內,所以我們的短期記憶可以很容易處理。於是我們中文的發音規律,再加上漢語拚音的知識,使英文Phonics對中國同學成了不學而會的係統。大家會漢語拚音,再稍微了解一下英文的發音規律(比我們的拚音稍微複雜一點點),認英文字實在是太容易了!記得幾年前我在每次外出的時候,無法查家裏的email,打電話回家讓老媽給念。老媽就按漢語拚音來念英文,每封信可聽得是明明白白的。好了,Phonics搞掂。再看那另老外更頭疼的Whole Language,真是不用再和中國同學玩兒了。我們一輩子都靠辨認中文的形狀認字的,行、草、隸、篆樣樣來得,憑形狀認點兒英文字,簡直太開玩笑了。Whole Language根本就是我們的拿手菜。最後,中國同學在讀英文字時,是兩手一起使,尤其長字辨認上,我們才懶得用Phonics呢,一看字型就認得了,速度那叫快。所以很多中國同學的閱讀英文速度,是超出外國人的。

Family
這詞不要把音分六組,分三組念fa,mi,li不就成了?這麽點破事兒,難道老外就不能來中國看看嗎?難道就沒有中國人告訴過他們嗎?其實有的。我們有位中國人李博士,就曾經在美國推行過中國式的Phonics,效果非常好,兩星期就治好了很多失讀症,很多學生家長感激涕泠。但這觸及了美國關於這一問題的政治敏感。美國人花了多少億都解決不了,怎麽你中國人倒能解決呢?而且很多政治家還要靠拿住Phonics研究權來競選呢(25%美國孩子有這問題,家長們想必會支持高喊解決這一問題的議員),所以這一中國式Phonics法到了市政府一級就被封殺了。有的人明知是好,也不能冒政治風險險推廣。學術問題演化為了政治問題,美國人隻好自嚐苦果了。
了解了一些有關背單詞和英文拚寫的一些背景知識,我們可做如是想:
1
背英文單詞本身並不難。用比較巧妙的方法,大部分英文單詞很快可記下來。
2
常用的5000以下的單詞,對英文思維要求很高,要達到聽到後馬上反應的是該詞表達的事物本身而非中文解釋,否則聽力障礙太大。
3
因為5000個常用詞以上的單詞,出現的幾率較小,就算用先中文記憶也沒有太大關係,效率反而高。大家不要在這些單詞上追求立即達到英文思維。熟悉後有機會再慢慢轉就是了,不必鑽牛角尖。
4
英文字的閱讀和拚寫,對中國同學來講是很容易掌握的,大家以後找個有關英文和拚寫讀音規律的解說,看一下就好,一共也就兩三頁。在開始階段,要把精力重點花在掌握聲音上,不要依賴讀文字,也不要抄寫。
5
將來如果有哪個中國的投資者願意去國外投資辦教育,咱們可以跟李博士到美國去教他們識字去,給他們一些color see see

第二階段小結:

第二階段大致要用6個月左右的時間完成。我們描述了一下比較理想的學習條件大致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以及為什麽應該是這個樣子。介紹了符合這階段特點的Series Method Dialogue Generation。介紹了弗朗索瓦的經曆。了解了如何作到符合二語悉得的基本原理,實踐起來隻要盡量遵循這些原則就好。我們既不應該認為要跟外教去外語,也不要纏著老外瞎聊。如果有好的學習材料,能夠提供符合這一階段特點的有效輸入,其實並不需要外教,尤其這一階段還不用開始說太多英語,外教的用處不大。我們也介紹了比較理想的材料的大致特征,供大家參考。現在好的係統越來越多,大家可以自己評判了,本人就不做任何產品宣傳了。這一階段的重點就是聽力。在這階段需要聽標準發音(還沒到糾正口音的時候),而且盡量要帶耳機聽。不要急著開始說,也不要開始讀和寫。最後,我們再帶著對單詞量,背單詞和英文拚寫的一些認識,其實已經開始進入下一個階段了Getting Serious了。

對於教英語的同事們,下麵提供些國外符合這階段特點的教學方式供參考,有機會可以在課堂上嚐試。

我們介紹過TPR,知道它在入門階段和有效。在課堂實踐中,它是可以延續到第二階段的。我們以前介紹的TPR中的主要方法,細分可叫做“TPR-B”TPR with Body),主要是指聽到英文指令後,身體做出反應。還有其他一些變種,都比較接近Series Method

TPR-O (TPR with Objects)
大家在桌子上放一些生活中的實物(Objects),可以是隨意找到的東西,比如applebanana。然後教師讓大家聽與這些物品相關聯的動作和行為等的簡單描述。 This is an apple. Where is apple? 用動作指出。做動作表示Smell it, bite it, give it to me, roll it, peel it等相關句子。TPR-O的關鍵是將表示動作的動詞和實物名詞相關聯用動作表述。

TPR-P (TPR with Pictures)
教師用英語對一些照片或畫麵中的物品,人物,動作,情景等進行描述。這一方式有些象看圖聽音的進一步拓展。比如照片上一個男人在吃蘋果。可以從This is a man. Where is the man? He is eating. What is he doing? He is eating an apple.等不斷擴展,直到可以更複雜地對其他背景信息進行描述。比如穿的服裝,年齡職業,周圍環境等等。

TPR-S (TPR with Stories)
Blaine Ray首先在教學中開發使用的該方法在美國學校中被廣泛采用。主要方法是教師用學生基本可以理解的詞匯,通過動作和道具表演一個簡單的小故事。關鍵點是要生動和有趣。也可以先讓學生熟悉故事內容以幫助理解,然後再開始表演。

以上幾種教學形式可以組合使用。關鍵點是不要使用中文解釋。有很多老師自己開發了一些類似的方式,都是滿有效的,而且學生學習興趣很濃厚,比枯燥的講課效果強太多了。
寫在第三階段開始之前:(現在看來本應該寫在全文之前)

從外部來看,學習外語的成功要素主要有三個,一是方法,二是願望,三是自律。這三個要素中任何一個的提高,都會加快目標的實現。當然如果要在同樣時間內實現目標,三個要素其中一個要素的增高,也就同時降低對其他兩個要素的要求。比如方法有效性提高,對自律和願望的要求會降低。如果自律極大提高,對好方法的要求會降低。但我們發現很多中國同學甚至老師由於不了解如何提高學習效率,采用的策略大多是鼓勵大家提高自律,也就是告訴大家學外語沒有捷徑,隻有刻苦。仿佛隻有遵循頭懸梁,錐刺骨的古訓才是正道。

其實很多的同學通過自己的方式成功地掌握了外語,我們身邊也一定有這樣的人。他們大多並不了解語言學的原理也成功了,但大家掌握外語的速度是非常不同,達到的效果也不同。這些成功者在掌握外語的過程中,有的時期采取的做法非常有效,提高很快,有時期采取的方法效率低,提高慢。有的同學碰到效率低的時候比較會分析總結,能自覺調整策略變得更有效。有的同學是不自覺地放棄覺得比較困難的方式而采用比較巧的辦法。有的同學則是比較刻苦,碰到困難咬牙堅持過去了,比別人多花了時間,但積少成多也最後成功了。更多的同學則是經過一些努力還是收效甚微,試過各種其他人的方法但總不成功,還在苦惱中甚至放棄了。已經取得成功的同學,如果會分析總結自己學習過程中成功的地方,同時告誡其他學習者不要走自己曾經走國的彎路就好。如果隻是告訴人家就要多聽多練刻苦學,我當年就這麽學的,沒捷徑,你想找竅門兒不可能。顯然是沒有達到幫助別人的效果。當然,就算采用一個效率低的方法刻苦學,比如全靠刻苦背句子吧,最終也是可以成功的,但需要的時間太長,也就是對自律要求太高。筆者和一些老師認為需要9000小時以上(剛看到來星香同學提到專家研究要10000小時,結論差不多)。大家熟悉的鍾道隆老師就是這樣成功的。鍾老師每天聽英文廣播平均10小時以上(有一段住院三個月甚至每天十幾個小時以上),共聽壞了17個收錄機,數個複讀機和收音機,每天用A4紙抄寫英文20頁,抄滿了整櫃子。兩年多的時間取得了成功。不算以前的基礎,就這兩年多也達到10000個小時了。所以鍾老師說學外語的捷徑就是刻苦,把自己成功的經曆叫做逆向法,寓意逆水行舟式的刻苦學習。鍾老師真是非常了不起,他的刻苦精神值得大家學習。但如果要求大家都這樣學習外語,那能獲得成功的同學肯定太少了。大家計算一下,學習10000個小時的概念是,一天一個小時,需要三十年的時間。一天三小時,需要十年的時間。當然一天十小時,三年就夠了。著名逆向學員李國鋒同學,平時每天學外語五六個小時,周末十二三個小時,一年以後考托福拿到了很高分,兩年後外語水平已經很高了。但顯然大多數同學不可能這樣做。還是拿鍾老師成功的例子來分析。鍾老師的一個主要方式是聽寫。大量聽廣播。聽廣播本身並沒有對與不對。但聽的方式上,有沒有辦法使效率提高而不用每天十小時?聽寫本身也沒錯,但是否真應該這樣一直大量寫?哪個階段動筆最適合?鍾老師告訴大家不要放過每一個不懂的東西,而西方大部分教育專家告訴大家掌握語言時實在不會的先放過,到底哪個對?鍾老師舉了一個他學習中的事例:有一次聽廣播,他聽到了Khmer Rouge這個詞,聽了很多次怎麽都聽不懂(無效),問周圍別人也都不懂,好像一時還查不到。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他數個月,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賣化裝品的,產品品牌是Rouge。鍾老師覺得好像是這個詞吧,於是問銷售員這品牌是啥意思。銷售員說是紅色的意思。當時鍾老師就想了,紅色,那可能Khmer Rouge就是“Khmer紅色紅色Khmer”。噢,一定是紅色高綿!因為記得當時聽的新聞是有關柬埔寨的,柬埔寨有紅色高綿嘛。於是興奮地把此成功經曆記錄到自己的學習經驗中。成功了,效率如何?這一詞卡了幾個月才懂,是否有辦法不用這麽長時間呀?又有一次聽到tarmac一詞,這回可無論如何搞不明白了。後來遇到一位德國工程師,告訴他說這是柏油碎石地,特別是機場上的地麵那種地的意思,才恍然大悟,幾個月又過去了。那有多少是最終也沒聽明白,又有多少是經過了很長時間刻苦才搞明白的?

作為獨立的學習者,要求自己刻苦學習無可厚非,這種精神我們也應該學習。但作為老師如果要求大家這樣學外語,本人認為是沒盡到責任。再反過來用弗朗索瓦100年前的眼睛看一下,明明兒童掌握語言並不痛苦,時間並不長,不學語法,不背單詞,也不背句子,不抄寫也不喊,不複習也不預習,而且小孩子智力,學習經驗甚至記憶力都不如成年人,那他們為什麽學得既輕鬆又快捷呢?他們成功的道理是什麽呢?通過研究他們的母語掌握過程,是否能幫助成年人加速掌握外語呢?語言學家和語言教育者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分析怎樣做能把掌握語言的效率高,提高的原因是什麽,從感性的觀察和認識,到理性的分析和科學實驗,總結出理論再返回去指導實踐。我們花力量分析的目的是讓大家大致了解語言學家多年研究的成果,通過對掌握語言方法論的整體認識和誤區的分析,來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指定合理的,有效的學習策略,從而減少痛苦,縮短學習時間。從大的方麵講,隻有這樣才可能有更多的人成功而不是集中隻在非常刻苦的少數人。

在第一,二階段,我們分析了一些有效的途徑。在這兩個階段,我們提供給大家參考的一些具體方法還是比較明確的。現在能聽懂一些簡單英文,一些速度緩慢而且短句子了。如果盡量不依賴中文翻譯,就算是打好了基礎,自然進入了增長期。在第三階段的同學數量最多。到了這一階段,要求大家按照一個統一的明確方法來提高外語,不但是錯誤的,也是不可能的。正像我們上麵剛提到的,大家需要根據自己的情況來製定高效率的學習策略。我們下麵的討論,主要是分析這一階段的學習特點和與這一階段相關的語言學概念和教學經驗,甚至具體案例分析,目的正是為讓大家正確製定最適合自己的有效學習策略而提供理論依據,成功經驗分析和失敗教訓的分析。換句話說,其實無論是誰,所有成功的地方,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符合了語言學的原理的。(我們聽這句話很耳熟吧,當年中學上政治課,總結曆史上革命的成功和失敗的經驗時,我們老師是這樣講的其實這些革命運動中任何成功的地方,都是自覺和不自覺地符合和運用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用這兒挺合適。我們就是要學會自覺地運用。

如果到了第三階段,還在等著用聽到的某一個具體實用技術來使自己成功的同學,這時也應該看出點眉目來了:並沒有一個幾句話就可以概括的實用方法,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對語言學的基本原理和對其他人掌握語言的經驗的分析和理解的基礎上,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和不同的學習階段而製訂的正確學習策略。對語言學習的整體理解越透徹,這個策略就製定得越成功,盡量能夠避免進入誤區,成功所需要的時間和精力就會最少,實現的速度也就快些。當然對掌握語言的整體理解並不是很容易的事,也就是我們為什麽會討論了這麽多的原因。下麵摘錄二語悉得大師Rod Ellis在二語悉得概論中的一段關於研究悉得理論目的的話和大家分享:

SLA is not a uniform and predictable phenomenon. There is no single way in which learners acquire a second language. SLA is the product of many factors pertaining to the learner on the one hand and learning situation on the other. It is important, therefore, to start by recognizing the complexity and diversity that results from the interaction of these two sets of factors. Different learners in different situations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in different ways. Nevertheless, although the variability and individuality of language learning need to be emphasized, the study of SLA assumes interest only if it is possible to identify aspects that are relatively stable and hence generalizable, if not to all learners, then, at least, to large groups of learners. The term‘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is used to refer to these general asp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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