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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yao111
我在國外看了三本書《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以後簡稱《回憶錄》)、《毛澤東與他的女人們》、《叫父親太沉重》,後兩本書一看就是創作的小說,沒有任何史料價值,在國外影響也不大。影響最大的是《回憶錄》。因為署名作者李誌綏曾任毛澤東的保健醫生,因此許多人都相信《回憶錄》寫的內容是真實的。我是一名在北京生活了多年,沒有和任何我國領導人近距離見過麵的普通市民,我認真看過《回憶錄》後,就可以找出書中上千處問題。從《回憶錄》中我得知,李誌綏生在北京,長在北京,在國內生活工作了70年,可是《回憶錄》中卻寫有許多生活在北京、大陸的人,不應該犯的常識性錯誤,現舉例如下:
1、“香山位於北京西北數裏外......香山也以兩座古佛寺而遠近聞名---臥佛寺和碧雲寺”(P042)
香山離北京市區不是數裏,而是數十裏。臥佛寺在香山附近而不是在香山上。隻有碧雲寺是在香山上。
2、“當時在北京西郊明十三陵”(P421)
明十三陵在北京城的北部。任何一張北京市地圖都會明顯標出十三陵的位置。
3、“讓我們住到房山縣中學的教室裏,”(P237)
作者說參加修十三陵水庫勞動時,他們住在房山縣中學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房山縣在北京城的西南部,十三陵水庫在北京城的北部,昌平縣城的附近,距房山縣有五六十公裏。
4、“香山是八大處的一部分”(P044)
香山與八大處是各自獨立的風景區。八大處和香山風景區相距好幾公裏。
5、“王洪文提出不如搬到官園的新房子去。那時一九七二年毛大病以後,周恩來替毛蓋的別墅。”
官園在北京市西城區,是北京市的市區。怎麽在城市裏蓋的房子成了別墅?
6、“前往玉泉山懷仁堂”(P607)
北京隻有中南海裏有個懷仁堂,怎麽玉泉山又出了個懷仁堂?當年隻要看新聞的中國人,沒有不知道毛主席經常在中南海懷仁堂開會。
7、“我到了中南海懷仁堂北麵的遊泳池”(P062)
我原來也不知道中南海裏的遊泳池在什麽地方,看了<<回憶錄>>裏附的中南海地圖後才知道遊泳池在懷仁堂的東麵,不是在懷仁堂的北麵。
我知道作者是怎麽犯的錯誤。一般的地圖都是上北下南,<<回憶錄>>裏的中南海地圖卻是按上東下西畫的。可是作者仍然習慣地認為中南海地圖是按上北下南畫的,就想當然的認為遊泳池在懷仁堂的北麵。可見那位作者根本不知道中南海的情況。那位作者一定不是在中南海生活、工作了幾十年的李誌綏。
8、“(在天安門上)毛緩步同熟識的人們,然後走向主席台”(P084)
天安門上從來不設主席台。
9、“於是由武漢乘船至合肥”(P261)
合肥根本不在長江邊上,從武漢乘船到不了合肥。合肥離長江的距離至少一百多公裏。
10、“華國鋒是韶山所屬的湘潭地區黨委書記”(P004)
韶山是湖南省湘潭地區湘潭縣裏的一個小村莊。因此應該是湘潭地區所屬的韶山
11、“在井岡山上茅坪”(P405)
茅坪在井岡山下,茨坪在井岡山上。
12、“北京一百裏外的唐山市”(P007)
唐山市離北京超過三百裏。
13、“在廣州......深恐不到九十裏外的香港”(P127)
香港距離廣州超過一百九十裏。
14、“一九五五年六月......北戴河......一次寒潮引來狂風暴雨”(P093)
中國在北半球,北戴河在六月是夏天,不可能有寒潮
15、“北京的秋天太陽最烈”(P456)
北京的秋天,是氣候最好的季節,太陽最烈的季節是夏季。
16、“這時正是五月下旬,天氣熱的很,白天的太陽曬的暑氣蒸騰”(P238)
五月是北京的春季,根本談不上什麽“暑氣蒸騰”。
17、“這時已是十二月底,南寧仍然是鬱鬱蔥蔥......氣候溫和,一般在攝氏二十四度左右。”(P216)
十二月底是南寧一年裏最冷的時期,雖然南寧地處我國南方,但是還沒有氣候溫和到“一般在攝氏二十四度左右”。
18、“中央公安部”(P14)
國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簡稱“公安部”。沒有誰說“中央公安部”
19、“一九六二年十一月撤銷農業部時,鄧子恢被撤職。”(P386)
農業部從來沒有被撤銷過。鄧子恢也沒有擔任過農業部部長。鄧子恢曾擔任過中共中央農村工作部部長。撤銷農村工作部時,鄧子恢才不再擔任農村工作部部長。
20、“現在我主管中央宣傳部,衛生部屬中宣部管”(P451)
衛生部是國務院下屬單位,不是中共中央中宣部下屬單位。
21、“每省鐵路局都會派出一位司機和火車機車”(P124)
中國鐵路係統不是按省建製。沒有省鐵路局。隻有如北京鐵路局、鄭州鐵路局、蘭州鐵路局......
22、“這事要找中國醫學科學院,他們的基礎醫學研究所的解剖學係和組織學係”(P015)
中國的研究所裏有研究室,沒有係,隻有大學裏才有係一級組織。
23、“如想買到米和油,就得跑糧店、油店”(P013)
北京的糧食、油都由糧店供應,沒有專門賣油的油店。
24、“九級幹部沒有真正的權力地位”(P334)
按國內幹部規定,十三級以上幹部屬高級幹部。九級幹部最低職務也是地委、司、局、廳、師一級的幹部,一般是省、部、軍級幹部。
25、“他正準備去北平參加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當時共產黨召集了無黨無派的各路精英,成立了這個會議。”(P037)
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是由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共產黨三部分人組成。第一屆政協副主席是:周恩來、沈均儒、李濟深、郭沫若、陳叔通。其中李、沈、陳都是民主黨派人士。政協代表、政協委員中的民主黨派人士就更多了。
26、“我們必須贍養.....我們的兩個孩子和嫻(李的妻子)的父母。我們改成供給製後,隻靠嫻一個人的薪金,怎麽養的活他們呢?”(P263)
我國建國初期實行供給製時,對未成年的孩子也由國家包下來,對孩子也實行供給製。李誌綏的孩子當時完全不用他妻子出錢扶養。
27、“北京醫院......隻給周圍的機關的工作人員和工廠人員看病,同時要求這些單位,對他們介紹來看病的人,保證審查沒有問題,不是‘壞人’。”(P400)
中國北京實行的是定點公費醫療製度,每個單位有固定的公費醫療醫院,隻要是同一個單位的人,就在同一個醫院看病,不存在讓‘好人’在北京醫院看病,‘壞人’在其他醫院看病的問題。
28、“毛每天仍去山東公安廳專設的私人浴場遊水”(P140)
山東公安廳是政府機關,怎麽可能有私人浴場?
29、“高幹俱樂部和北京飯店是葉(子龍)最愛出沒的兩個場所,這兩處的警衛從來不檢查葉的通行證。”(P140)
北京從來沒有名稱是“高幹俱樂部”的俱樂部。北京飯店是一個對外的商業飯店,進飯店不要什麽通行證。
30、“隨即在井岡山建立基地,‘建立蘇維埃政權’”(P111)
是1931年11月在江西瑞金,而不是在井岡山建立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
31、“清華大學以理工學院聞名”(P481)
清華大學建國後進行院係調整,成為一所隻有理工科的大學。
33、“一九五四年匈牙利的年輕工人組成裴多菲俱樂部”(P392)
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的主要成員多是青年知識分子。
34、“張炳常,解剖學副研究員......張(炳常)說:‘......常常半夜三更叫我們解剖化驗,檢定死亡原因”(P016)
鑒定死亡原因是法醫的職責,隻有法醫出據的死亡鑒定報告才據有法律效力。
35、“朱(德)沒有政治野心,解放後幾乎半退休,隻擔任幾個榮譽職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委員長和軍事委員會副主席。(P110)
朱德解放後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五大書記之一、國家副主席。1956年八大以後任黨中央副主席、政治局常委。這些都是榮譽職位?
36、“他(毛澤東)決不將由蘇聯培養出來的人放在身邊”(P15)
劉少奇、楊尚昆、鄧小平都在蘇聯學習過。卻都在毛澤東身邊工作。
37、“她(江青)說:‘你就是李大夫了。’一口純北京話”(P052)
江青說的是與純北京話有明顯區別的,解放前推行的“國語”。李誌綏是北京生北京長的老北京人,不可能聽不出來江青說的不是“一口純北京話”
38、要說李誌綏不知道中南海、北京人民大會堂在北京什麽地方,知道李誌綏簡曆的人沒有人會相信。但是<<回憶錄>>卻能夠充分證明,他確實不知道中南海、北京人民大會堂在北京的什麽地方。有書中文字為證: “救護車駛出中南海大門,往南路經黑暗又荒涼的北京街道,直至人民大會堂”(P020)
“將毛的遺體由人民大會堂運到地下醫院......我伴隨毛的遺體經過北京黑黝黝的街道,直至有兩個哨兵守衛的毛家灣五一九工程入口。哨兵揮手示意通過,小型汽車便往下開入蜿蜒曲折的地下隧道,直駛向十五分鍾車程外的三0五大樓地下醫院。”(P022)
人民大會堂、中南海都在北京的市中區。而且隻隔著有八條車道的西長安街,從中南海南門到人民大會堂北門隻有不到幾百米。長安街是北京最寬最明亮的大道,是可以和世界任何國家的繁華大道相比也毫不遜色。從中南海到人民大會堂,可以走西長安街、府右街、南長街。這三條路沒有一條是“黑暗又荒涼的”。
作者是想當然的認為,一個貧窮的中國首都街道,必然“黑暗又荒涼的”最能暴露作者無知的是,作者不知道中南海、人民大會堂、毛家灣的相對位置。它們的相對位置如下:
305醫院
毛家灣
中南海
人民大會堂
汽車出人民大會堂北門過西長安街進中南海南門,出中南海北門就是305醫院。
毛家灣在305醫院的西邊。人民大會堂到305醫院的距離不超過兩公裏,毛家灣距離305醫院也就一公裏左右。
不是作者的無知,就是安排行車路線的人腦子出了毛病。
<<回憶錄>>寫到“隧道寬度可以平行並開四輛汽車,溝通人民大會堂、天安門、中南海、林彪死前住地毛家灣和中國人民解放軍三0五醫院大樓地下”(P022),
有人民大會堂直接到305大樓地下醫院的地下隧道,為什麽要到毛家灣再走地下隧道到305醫院?
更離奇的是從毛家灣到305大樓地下醫院隻有一公裏左右的路,汽車竟然在地下隧道有走15分鍾?!毛家灣基本在305醫院正西方,他們之間的地下隧道為什麽要修的蜿蜒曲折?有多大可信度?!
“回憶錄”中的這些文字除了暴露作者不是李誌綏,及作者對中國、北京的無知外,也就是能夠欺騙不了解中國、北京的外國人。
39、“中國五一勞動節和國慶節的閱兵式和群眾遊行原本抄襲自蘇聯模式”(P213),“這時北京市市長彭真宣布五.一國際勞動節遊行開始......先由國防部長彭德懷坐敞蓬吉普車檢閱部隊,然後群眾遊行開始”(P084)。
1955年“五.一”勞動節沒有舉行過閱兵式!
我想李誌綏年近七十才動筆寫回憶錄,由於老糊塗了,有可能把“十.一”國慶節的情景和“五一”勞動節的情景記混了。但是<<回憶錄>>中作者能把毛澤東第二次召見的時間寫的精確到小時“一九五五年四月三十日淩晨一點多鍾”,而且第二天李誌綏就上天安門參加“五.一”勞動節觀禮,若確有其事,李誌綏絕不會把毛澤東四月三十日召見的第二天記成十月一日。顯然這是一位,從來沒有觀看過中國1955年“五.一”勞動節遊行的人寫的。這位作者又是想當然地以為中國有遊行就一定有閱兵式。因此還活靈活現的描寫,李誌綏觀看根本不存在的五.一勞動節閱兵式的情景。
40、“所以殺掉幾十萬右派又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毛也許未親自下令處死那些右派(就象王實味一樣),但他也不曾出麵製止這些暴行。”(P195)
中國共產黨接受了蘇聯大清洗的教訓,毛澤東在1942年延安整風時就提出“一個不殺大部不抓”的方針。因此從延安整風起,除涉及國共兩黨鬥爭的運動,基本沒有在政治運動中,殺過一個被打倒的人。無論是“右派分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還是“走資派”、“反動學術權威”......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回憶錄>>卻說我國殺了幾十萬右派。<<回憶錄>>中寫了三個有名有姓的被打成右派的人,也沒有一個被殺。連作者自己都舉不出一個右派被殺的例子來,讀者又根據什麽相信幾十萬右派被殺的說法?
41、“一九五八年的秋收,創下中國史上最高記錄,隨即在十二月全國嚴重缺糧......在武漢會議當中(1958年11月28日-12月10日)放假的那幾天裏,我詫異地發現中南海裏沒有肉和油,米和蔬菜也很少見,情況很不對勁。”(P271)
“(1960年)全國性的大饑荒終於侵入中南海的深宮朱牆了。每人的配糧一個月減至十五斤。肉、蛋已經絕跡。沒有食油。”(P324)
“自我走後,他們每天的定量糧食都吃不飽,沒有油,更沒有肉和蛋,青菜也不容易買得到。能夠得到一點黃豆,煮著吃,就是美食了。一九六一年的春節,嫻(李誌綏的妻子)弄了點白菜,和一些大米,煮成稀飯,湊和過去。”(P336)
經曆過我國三年困難時期的北京人還有好幾百萬,<<回憶錄>>作者就不怕有人揭穿他們的謊言?三年困難時期中國實行全國保北京的政策,北京市的食品供應好於許多其他地區,是毛澤東保健醫生的李誌綏,得到的食品供應不會比一般市民更差。
1958年北京市的供應並沒有出現困難。三年困難時期(1959-1961年),北京市成人最低的糧食定量是每月23斤以上,每人每月憑發的肉票、油票,可以買到肉和油,每戶憑副食本可以買到定量的雞蛋。每逢春節、新年、五一勞動節、十一國慶節,還可以買到專門為過節特殊增加供應的肉、油、魚、雞蛋和其他副食品。作者卻說李誌綏買不到肉、油、魚、雞蛋,過春節全家隻能喝菜粥。我想李誌綏說謊的膽子再大,也不會在人人皆知的事情上瞎說。
何況也沒有必要,在自己家過節吃什麽上說假話。這顯然不是李誌綏而是其他人編的故事。這是在寫小說,而不是寫回憶錄。僅憑腦子的記憶,誰也不可能把幾十年前的事情,記的完全準確。李誌綏在<<回憶錄>>自序中寫到“文化大革命中間,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片紙隻字都沒有保存下來。一九七六年四人幫被捕以後,嫻(李的妻子)常常惋惜地說:‘太可惜了,那四十幾本日記。如果能保存下來也沒有事......’”(P12)
也就是李誌綏寫回憶錄時,沒有任何他自己記錄1976年以前情況的“片紙隻字”。
42、“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這天清晨五時,大家起床。這是個晴天,淩晨很冷,都穿上棉上衣,吃過早飯以後,由香山乘卡車出發,不到七時,到了天安門廣場......十時正,毛澤東等領導人都到了天安門城樓上,全場歡聲雷動......”(P046、P047)
你說李誌綏老先生記憶力不好吧?他能清楚記得四十年前的十月一日,幾時起床、幾時達到、乘的什麽車、穿的什麽衣服、天氣如何。你說他記憶力好吧?他卻把下午三點開始的開國大典,記成了上午十點。
43、李誌綏苦於沒有證明他一九五四年任毛澤東保健醫生的物證。在<<回憶錄>>中附了一張他在水裏的照片,並有照片的說明“1956年夏,李醫生在武漢附近的長江遊水。(毛澤東遊在前頭,不在照片內)”
1956年夏天毛澤東在武漢遊泳時的長江水流情況,<<回憶錄>>作者寫道“我走下舷梯,兩手剛鬆開梯欄,水流立刻將我下衝,瞬息下漂四五十米”(P154)。
而照片中的李誌綏,卻能麵帶微笑的直立在水流湍急的長江水中。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在長江中遊泳,因為一看他身旁水的波紋,就知道他是站在不流動的水中。何況沒有人能直立在長江急流中。這張照片不僅不能證明李誌綏1956年在毛澤東身邊,反到弄巧成拙,照片成了李誌綏和<<回憶錄>>的其他作者、編寫者們造假的證據。若是他們附一張李誌綏一個人走路的照片,照片的說明寫成“李誌綏和毛澤東一起散步,毛澤東走在前頭,不在照片內”更不容易被人識破。
以上隻是我找出的《回憶錄》中問題的很小一部分。任何一個沒有偏見的在國內生活過的人,都不難判斷《回憶錄》的作者,決不僅僅是在國內生活了70年的李誌綏。
······················
關於李誌綏為何必須要在1954年進入毛澤東醫生,這裏麵蜜蜂發現了一個空洞:1954年毛澤東61歲了,如果是1957年,毛澤東64 歲了,要知道那時候中國人平均壽命不到40歲。毛澤東已經非常老了。那麽如何創作毛澤東“大被同眠”天天換女人呢?所以即使撒謊,也要把李誌綏提前塞進毛澤東身邊。嘿嘿!
一個謊言需要許多謊言來圓圈;李誌綏是醫生,應該有基本男人性欲常識!
這篇文章的作者,隻是一位普通北京人。蘆笛好像也是北京人,這裏讀者中還有許許多多地道北京人,你們對李《回憶錄》關於北京的描繪有何看法,敬請賜教。
牧羊人好像是河北人但是在北京讀過書,蜜蜂也在北京的大學呆過。應該說騎著自行車在北京打過轉兒吧?不會那麽怯勺發蒙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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