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前言：
何清漣是《現代化的陷阱》一書的作者，曾以揭露中國的腐敗成名。她的現任丈夫程曉農曾任美國《當代中國研究》雜誌主編，也經常大談中國的腐敗問題。但是，當這兩位學者有機會掌控每年幾十萬美金的捐款時，發生了什麽呢？在本文中，筆者采用真實確鑿的材料，披露這一鮮為人知的事件。
程曉農在《當代中國研究》的財務黑洞
（瑞典）茉莉
1989年，原中國體改所所長陳一諮因聯絡各界人士反對軍隊鎮壓學生，被中共當局列為“頭號通緝犯”而流亡海外。1990年4月，陳一諮和餘英時教授組建了“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簡稱CMC），創辦了《當代中國研究》雜誌。
2009年，CMC的董事長陳一諮與雜誌主編程曉農之間的矛盾，因一個紀錄片的版權問題被激化了。十月初，程曉農辭去了CMC的所有職務。
在2009至2010這一年度，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簡稱NED)對CMC的資助為二十三萬餘美元。CMC每年隻出四期當代中國研究雜誌，幾乎沒有其它活動。比較起來，同在美國的北京之春雜誌每年出版十二期雜誌，並組織許多有關民主人權的活動，但美國民主基金會對北春的支持卻少得多。
據筆者向有關知情人了解，程曉農與其妻何清漣在這個雜誌工作期間，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程曉農謊稱主席去銀行簽字
程曉農辭職後，CMC進行了改組，由李少民接任主席。但美國民主基金會不再給CMC撥款。
李少民接任主席後不久，到CMC開戶的銀行去辦手續。他驚訝地發現，程曉農在2002年背著主席陳一谘到銀行改簽字權時，竟謊稱他是CMC主席。2005年，程曉農再次對銀行謊稱他是CMC主席。
（二）程曉農對外謊稱博士
2009年12月，程曉農移交了若幹CMC文件。李少民等發現，他在提交給NED的經費申請裏，謊稱他“完成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計劃”("finished his Ph. D. program at Princeton University")，對美國民主基金會的高寶玲自稱博士。事實上，程曉農於2013年才在普林斯頓大學拿到博士學位。
（三）程曉農拿公款買私車
到了2010年初，新班子在檢查CMC銀行報表時發現，程曉農在2007年公款支付了6000餘美元給一家車行。為什麽一個采用郵寄雜誌方式的雜誌社需要用車？程曉農對此不做解釋。
（四）程曉農拿公款為自己設立投資賬戶
2010年春天，新班子從銀行得到了更多報表，發現了CMC賬目的更多問題。比如說，程曉農2007年為自己設立了退休金投資帳戶。據程曉農說，這是董事會主席丘宏達批準的。但程曉農未拿出任何書麵證據。由於丘宏達當時身患重病，新任主席無法向他求證。此外，按照CMC章程，對CMC官員的報償，均要由董事會批準，不能由董事長一人說了算。
2007年，擔任副董事長的陳一諮對程曉農為自己開投資帳戶一事毫不知情。從2007年一月到2009年七月，程曉農共往他自己的投資帳戶裏存了23500美元。但在向美國稅務局報稅時，程曉農卻隻報告說每年存了4000美元。(CMC是非營利團體，其報稅資料是公開的，可在guidestar.com查到。CMC2007和2008年的報稅表，均是經程曉農簽字後送出的。新班子認為，程曉農存到自己帳戶的23500美元屬於非法占有，他應當還給CMC。）
（五）程曉農取走大筆現金無交待
從2004年三月到2009年九月，程曉農從CMC帳戶提走現款48780美元。這些錢是怎麽花掉的？程曉農沒有任何交待。從2004年七月到2009年十月，程曉農用CMC支票支付他個人的信用卡賬單多達五十多次，總金額為76748美元。對為什麽CMC的錢被用於支付個人信用卡賬單？程曉農同樣沒有任何交待。
從2004年五月到2009年三月，程曉農以報銷的名義從CMC帳戶開給他自己的支票總額超過十萬美元。其中多張支票是高額整數，如九千、八千或五千美元。對這十萬餘美元是怎麽用的，程曉農從無交待。此外，程曉農還開給了他自己一萬多美元的沒有注明任何用途的支票。
這些很成問題的支出，加在一起共有二十六萬多美元。這其中有多少是非法占有？由於程曉農不肯交出財務文件，新班子至今對此不清楚。但程曉農的做法顯然嚴重違犯了美國民主基金會的有關規定。按照規定，受款團體在使用該基金會的經費時，要盡最大可能用支票或其它方式直接支付。象程曉農這樣把二十多萬美元付給自己，是絕對違法法規的。
（六）程曉農給自己開顧問費
身為主編，程曉農巧立名目從雜誌經費中拿錢。除了給老婆何清漣開工資之外，他自己拿了工資還給自己開顧問費。此事非常可笑，天下哪有自己給自己做顧問的？這明顯違法美國有關法規。由於該雜誌新班子向美國民主基金會追查，程曉農被迫退回非法開給自己的顧問費7000美元。
上述材料，是我從CMC新班子致美國民主基金會和美國國務院的投訴書中摘錄出來的，也經有關知情人證實。由於美國民主基金會是由美國國務院提供經費的機構，具有官僚機構的種種弊端，其負責人高寶林任人唯親，長期偏袒程曉農夫婦。因此，基金會除了讓程曉農退回那筆7000美元的顧問費之外，對其他賬目至今沒有一個公道的清算。
如果程曉農夫婦認為我的這個報道不實，可以要求美國非盈利組織的中立監督機構，向CMC新班子提出聯合調查的要求，並向CMC退回他非法取走的款項。由於曾調查此案的美國民主基金會是資助方，屬於案件相關人，立場很不中立，他們不肯承認這個財務黑洞是因基金會工作人員疏於監督造成，不肯承認他們在管理上的失職。
因此，美國民主基金會曾做出的查賬報告是很不公正的，有偏袒程曉農、糊弄他人之嫌疑。這個查賬報告至今不被CMC新班子所承認。筆者認為，程曉農和新班子應該尋求中立的監督機構，重新做出公正的調查，才能具有公信力。
如果新班子和中立監督機構在聯合調查後，發現我這篇報道有錯誤，作為誌在反腐敗的公民記者，我會向公眾誠懇道歉。
2017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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