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勤先
徐勤先,中共第一王牌軍38集團軍中將軍長。1989年駐軍保定,學潮期間,受命率軍進京“平暴”。徐勤先因病住院抗命,“這個兵我不能帶”,拒絕在調兵令上簽字。六四後,徐勤先被判處5年徒刑。在軍事法庭上,徐說:“人民軍隊從來沒有鎮壓人民的曆史,我絕對不能玷汙這個曆史。”“不是人民的罪人,就是人民的功臣!”現居北京。有說刑期非5年,獲釋後患病,現已亡故。(?)
·許峰
許峰,第39集團軍116師師長。1989年北京學潮期間,奉命進軍北京城區“平暴”。許峰消極抗命,拖延行進。許峰曾化裝進城到天安門廣場察看情況,回來後對部下說:“現在收不到上級指示,你們也不用找我了。”116師除1個團外,其餘各團6月5日才到達天安門廣場,還是在其它部隊的押解下。
·何燕然、張明春
何燕然、張明春,第28集團軍軍長、政委。1989年北京學潮期間何、張奉命率軍進城“平暴”。何、張消極抗命,拖延行進。6月4日清晨部隊尚在西長安街木樨地,遭民眾攔阻,不強行挺進而順勢停滯不前。28軍在六四屠戮中普遍抗命,比較溫和,同何燕然軍長、張明春政委的態度有關。
·第28軍官兵抗命
1989年6月4日上午,奉命進北京城鎮壓學潮的28軍在西長安街木樨地一帶受到民眾阻攔。該部隊官兵不相信6月3日晚上和6月4日淩晨發生屠殺,強調“人民軍隊絕不會向人民群眾開槍”。一些年輕人跑到附近的複興醫院,高喊著:“要血衣,要血衣,28軍官兵不相信軍隊會向群眾開槍。”這些人很快從複興醫院拿到很多血衣給28軍的官兵送去。血的事實立即震撼了28軍官兵,軍心渙散,許多戰士氣憤地撕掉領章,扯下帽徽,有的甚至把槍枝扔到了護城河裏。靠近木樨地立交橋約有七、八十輛車的軍人全都下了車,棄車而不顧。
·傅秉耀
傅秉耀,第39集團軍軍長。1989年北京學潮期間傅奉命率軍進城“平暴”。傅接到可以采取一切措施的命令,並得知其他部隊已經開槍後,在戰前動員大會上說:我這個老兵也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我請求大家把槍口抬高一點。
·吳家民
吳家民,陸軍第40集團軍軍長,據該軍118師一名戰士說,吳家民在向部隊下達挺進北京城的命令時,親自訓話:“我活了50多歲,第一次指揮這樣的軍事行動。軍令如山,不過,弟兄們,我求求你們,進城的時候,,無論遇到什麽情況,請把你們的槍口抬高一寸。”
就已經知道的軍人挺進北京殺人情況,至今未有第40集團軍開槍殺人的具體案例。
·齊金貴
齊金貴,解放軍駐雲南部隊某坦克團上士播音員,“6·4”後以“中國人民解放軍普通一兵”的名義,書寫了十多封抗議信,寄給各級政府機關。遭軍事法庭判處兩年監禁,關押在雲南省第二監獄。流亡法國的詩人艾鴿最近著文披露這一史實,艾鴿說:齊金貴對他說過“我也是軍人,如果派我去執行戒嚴,我死也不會對著自己的兄弟姐妹開槍。”
·第39集團軍116師高炮團6連某排排長“崔博士”
“崔博士”係軍校出身的下級軍官,對六四“平暴”不滿,在部隊中講了一些批評政府的話,並在6月中旬開小差回了遼寧海城。六四後遭處理回家。
·佚名戰士
佚名戰士。1989年6月4日中午12點半左右,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木樨地28軍受阻部隊上空,用高音喇叭反複播講:“軍委首長有令,軍隊不能受阻,受阻堅決還擊!”時,這位佚名戰士開著裝甲車,用車上的高射機槍向播講命令的軍用直升機掃射,將其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