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非常茅於軾

來源: hotdog99 2011-06-04 11:51:31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41231 bytes)
回答: 三、茅於軾是合格的學者嗎hotdog992011-06-04 11:46:33

四、非常茅於軾

茅於軾非常人,源自茅於軾的《八十自述》。

《八十述懷》裏,茅於軾這樣描述他自己在北京機場的“人行傳送道”上行走:“大部分人都站著被動地等傳送道把自己往前送,而我卻等不及,要在傳送道上 往前走。我不得不繞過許多人,還要對他們說對不起。這可以說明我與眾不同。其實大多數人也會跟我一樣,在傳送道上往前走。隻不過他們碰到障礙(有別人擋 道)就停下來了,而我卻偏偏要繞道往前走。”然後又說繞過擋道的人並對他們說聲“對不起”,接著談他的思考:“我也有教訓這些人的意思,因為他們不懂得應 該靠右邊站著。我認為一個國家的老百姓有沒有素質,隻要看一點,就是懂不懂得照顧別人。不管一個人文化是高是低,學曆是高是低,如果不懂得照顧別人就是沒 素質。這一點我經常在思考和觀察,我認為這個結論是經得起考驗的。”

一個人勤於思考是個好習慣,特別是有素質的人。但一個有素質的人,一般具有起碼的修養和知己觀人的能力,不會得意於自己的習慣,固執地以為自己的習慣就是“素質“的表現,與他不同的人就是沒“素質”,更加不會將這種思考推及到一個國家的老百姓。

有個叫Hlcheng網友就茅於軾以為很有素質的行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究竟應該站在左邊還是右邊,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俗例。雖然多數地區通常要求站立者站到右邊,但也有要求站到左邊的。日本關西地區鐵路當局要求靠右站,東京地鐵當局卻要求靠左站。

其次,在這種“人行傳送道”上行走不一定很科學。雖然中國電梯協會建議“自動扶梯的乘客應該盡量靠右站”,感覺像是要空出左側讓他人行走,但我看到內 地許多地方(地鐵或大商場)有告示禁止行人在扶梯上“活動”。我想,這應該就是委婉勸阻行人在這上頭行走的意思吧?除了行走,誰會在“人行傳送道”上做別 的什麽活動呢?拿大頂嗎?

為什麽要禁止在“人行傳送道”上活動呢?因為發生過行人在空出的一側奔跑摔倒或推擠受傷的事件。

正因為如此,香港鐵路當局這樣告誡乘客:請不要在自動扶梯上行走。加拿大蒙特利爾地鐵當局也這樣。

也有的電梯管理當局認為,如果行人長期站立於規定的一側,會造成電扶梯受重不均,引發水平係統故障。所以他們反而希望行人隨心所欲愛站哪邊站哪邊。台灣高雄“捷運”當局,就屬於這一派。”

看來,茅於軾在自動電梯裏上串下跳並非是什麽“素質”。其實,一個人有素質是好事;一個人將不是什麽素質的行為當成有素質也並非壞事;一個人將不是什 麽素質的行為當成有素質並覺得高人一等就不是什麽好事;一個人將不是什麽素質的行為當成有素質覺得高人一等還認為是經得起考驗的思考結果、這個人就絕非常 人。這種人關起門來,對著老婆做思想家狀,倒也無礙。作為有江湖地位的人、以學術研究的幌子“思考”,則貽害無窮。茅於軾在學術上的思考也與此相同,不分 真假、不知對錯、自以為是。


非常茅於軾的“無妄之災”

京城一對夫婦,從北京富平家政服務中心雇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們兩歲的孩子,護理期間,小孩在客廳從沙發上掉到地上,傷到頭部,搶救無效,不幸死亡。由 於保姆無錢賠付,法院判“北京富平家政服務中心”賠付小孩父母53萬元人民幣。茅於軾遂以“富平發展學院理事長”名義寫《無妄之災》一文。我以為是那對夫 婦請一個護理來照看自己的孩子,孩子被照看死了,遭受了無妄之災,誰知,茅於軾不是這個意思,他認為“北京富平家政服務中心”因為要承擔53萬元的賠償, 而遭遇“無妄之災”。

北京富平家政服務中心,法定代表人:陳祖培,注冊資金:10元人民幣,2002年11月29日注冊。與之相關的“富平職業技能培訓學校”,隻找到其網 站,未找到注冊資料。這兩個機構就是茅於軾為窮人辦的兩件事其中之一。茅於軾在“無妄之災”的第一段即介紹:“2001年的年底,由湯敏發起,我們五個人 出資三十多萬元,創辦了“富平職業技能培訓學校”,專門幫助貧困地區的婦女來京就業。次年初就招生開學。同時我們又投資三萬元創辦了富平家政服務中心,負 責畢業學員的工作分配和上崗後她們的權益保護。”說清楚了兩個機構的來曆和與他的關係。

培訓學校隻能收取培訓費,而不能收取家政服務的中介管理費;家政中心隻能收取家政服務是中介管理費,又不能收取培訓費。為了兩頭收錢,所以兩塊牌子。 家政服務公司,有給服務員培訓也有不培訓,單純做中介。如果培訓,收培訓費,涉嫌違規。“富平職業技能培訓學校”,培訓費:700元人民幣,培訓時 間:21天,培訓課程:烹調、家居清潔、幼兒及老人護理、家電使用。家居清潔、幼兒及老人護理、家電使用培訓三天即夠,烹調三年也不一定能學好,但與家電 使用並列,我以為是簡單的開煤氣灶之類。700元的培訓費算是昂貴。“北京富平家政服務中心”收取每個客戶780元的中介費。

以上就是茅於軾標榜、茅於軾的粉絲恨不得跪下來給茅於軾磕頭的、為窮人辦的事。家政服務公司,每個城市都不少,他們從不認為是為窮人辦了一件了不起的 事,值得去誇耀和在道德上浮誇自己。他們認為不過是單純的生意,不存在為窮人做事,對窮人的施舍。隻不過是在供給和需求之間搭了個橋梁,從中獲利,也可以 認為是窮人賞了你一碗飯。但正常人都不會抬高自己,去說單純為了別人。家政公司、需求方和供給方都是平等的,都是在互相提供的服務中獲利。

茅粉認為茅於軾道德高尚,確實為窮人做了實事,一個理由是不收錢,可他收了,收得還不少,一個商業活動說不上道德高尚吧?也沒聽茅粉讚揚全國各地的家 政公司“道德高尚”、為窮人做事呢。茅於軾開業初,確實沒收培訓費。一個企業,要在競爭中凸顯自己,贏得競爭優勢,必須采取不同的舉措,吸引眼球、贏得口 碑,特別是在進入門檻較低的行業更需如此。最初沒收培訓費,隻是企業推廣的一項商業策劃。與道德高尚和為窮人做事毫不沾邊。茅於軾在介紹為窮人做事時,總 愛舉例說與某個縣建立長期關係,為某縣輸送了多少勞力去北京做保姆,“一年創造的GDP將超過一億元,為政府創造稅收約兩千萬元。”如果是一個騙子這樣 說,可以理解,“經濟學家”就匪夷所思。做家政公司,最主要一項是要有足夠多的、能滿足不同客戶需求的服務人員,這個家政公司才能維持下去,不是你茅於軾 幫某縣,是某縣提供你人員幫你讓你能夠獲利。在深圳、東莞需較多勞動力的企業,人力資源部門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與勞務輸出大縣建立長期的勞務關係,甚至, 很多企業直接在當地設立辦事處,以保證企業用工需要。他們這樣做,決沒有將自己當成上帝,覺得是在幫窮人做事,反而覺得是窮人在幫助他們企業。怎麽到茅於 軾眼裏,就顛倒了。

茅於軾涉足家政業,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商業行為,如果以此把他當成幫窮人做事的救世主,那至少,全國各地做家政公司的都是救世主,同樣,茅於軾也不會顯得比別人高尚。

再回到茅於軾認為的“無妄之災”:“ 先是孩子嘔吐,服務員為她換衣服,並去洗手間拿墩布。在這幾分鍾的時間內發生了孩子摔倒的事故。在客戶自己家的客廳裏發生這樣的事,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意外,或者說不是責任事故。即使服務員在場也未必能夠防止。”

請保姆是在自己家裏看護,在自己家的客廳發生的事,就不叫事故,茅於軾的看法非常詭異。說“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意外,或者說不是責任事故”則典型的放屁 不分場合,死去孩子的父母也這麽認為嗎?至少我就不這麽認為,一個拿薪水看護孩子的把孩子給帶死了,茅老頭竟能辯解不是“責任事故”,茅老頭的思維真是非 常人也無法理解。


“最後把我們告上了法院,要求賠款50多萬元。在法院調解時又降低到40多萬元。但是我們認為數額太高難以接受。一個成年的勞動者死亡也不過賠款二三 十萬元。而且事情並不是我方的責任,至少不是我們的全部責任。客戶家裏在孩子活動的地方沒有地毯,家具陳列不安全,也有部分責任。調解不成,隻好由法官裁 判。沒想到的是法官居然判我們賠款53萬元”。

茅於軾缺的是什麽?缺的是“仁”,缺的是普通人具有的惻隱之心、同情之心,他把活生生的生命完全用金錢量化,“成年的勞動者”體重重、分量多,而兩歲 的孩子體重輕、分量少,就不該賠得比成年人多,這是茅於軾的邏輯。而又找“孩子活動的地方沒有地毯,家具陳列不安全”作為推卸責任的理由。我不知道,是什 麽心理驅使茅於軾有勇氣找這樣的理由、而且形成文字發在網上,他真老得沒一點人味嗎?不可理喻的是,一眾茅粉真的為茅於軾叫屈。最後,茅於軾上訴後,賠了 47萬。茅粉以此為題,又對茅於軾歌頌一番,說茅於軾是一個高尚的人,本可以讓公司破產而不用賠這麽多,茅於軾卻高尚得沒有喪盡天良地耍無賴。以破產來逃 避對一個孩子死的責任,那是人渣。以茅於軾沒有做人渣而吹捧茅於軾高尚,我不知道是茅於軾品格低劣,還是茅粉的標準僅為不是人渣即“高尚”。

“家政服務業是低收入群眾的一個主要就業途徑。北京有約三十萬在此行業裏就業的農村婦女,有近兩千家家政服務公司。幾十萬個在崗工作人員,時間長了難免會發生各種意外”。

首先,請茅粉看清楚茅於軾的話,北京“有近兩千家家政服務公司”,如果茅於軾的家政公司是為窮人做事,那“有近兩千家家政服務公司”也是在為窮人做 事。茅於軾做的這點事,你們吹不成道德高尚;其次,家政公司不過是一商業活動。最後,盡管“幾十萬個在崗工作人員,時間長了難免會發生各種意外”,但發生 了意外,就要承擔責任。全國礦工幾百萬,沒有說發生礦難是意外而聽之任之。

一個兩歲孩子的死,因為茅於軾提供的保姆而造成一個兩歲孩子生命的夭折,看不到茅於軾老先生對此有絲毫的悲哀和愧疚,反而以“地下沒有地毯”來推卸責 任。給一個家庭帶去了“無妄之災”,卻覺得自己遭受“無妄之災”,對一個八十歲的老人,我很難發出對他的詛咒。對學術的低能,最多是笑話,對人生命的漠 視,就會變得冷血。低能加上冷血,就可以解釋茅於軾“學費漲價”、“車票漲價”、“不保護耕地”學術成果的來龍去脈。

我不知道茅於軾為什麽要寫“無妄之災”,是覺得委屈還是想通過自己的身份影響法院的判決?不管是自由主義立場還是精英專製立場,無論是基於人性還是基於法律,都不該。可茅於軾做了,隻好認定茅於軾是個非常人,與普通人存在著人性方麵的差異。

“小額貸款”為什麽

中國最初的改革,大都來自民間的自發行為,安徽小崗村18戶農民分田到戶,開始了中國農村改革。這一行動,很快席卷全國,最高層也是在短時間內作出了回應。茅於軾的個人“小額貸款”是不是衝擊中國金融製度,第一個敢吃螃蟹的行為呢?

“小額貸款”被定性為“高利貸”的違法行為,長期存在。曆年以來,都有無數人為此付出喪失自由的代價,陷牢獄之災。茅於軾的“小額貸款”不是第一個。 但被宣傳為“為窮人做事”的是第一個,而其他做著茅於軾同樣一件事的或不敢走到台前,或在台下被發現而遭到扼殺。為什麽對待同一件事,法律和媒體采取的標 準有著天壤之別,頗費思量。

或許,高層對茅於軾網開一麵,是想通過茅於軾的實驗找到一條好的路子,為金融改革提供依據。但這本身就是對法律的褻瀆,沒有做到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考慮到中國一直在摸著石頭過河,在實踐上突破法律的框架,再修改法律,這在中國改革的曆史中,有例可循,倒說得過去。在“分田到戶”這件事上,小崗村開頭 後,全國各地紛紛跟進,政府並未強力打壓,而且很快作出了肯定的回應。而茅於軾從1993年開始的“違法”的十幾年中,政府從沒放鬆對民間信貸的打擊,而 且量刑很重。為何沒有對待“分田到戶”那樣,允許其他人參與這項實驗呢,僅僅對茅於軾另眼相看。更何況,直到2005年,政府才做出了適當的反應,允許一 個人獨占的實驗是否時間過於長了點。

在1993年之後的十幾年間,主流媒體從來沒有放鬆過對茅於軾“小額貸款”的宣傳和拔高,直到把茅於軾拔高到道德完人的高度。這其中非常詭異,主流媒 體一向受到嚴格控製,並非可以自主選題報道,為何會對在法律層麵上明顯違法的茅於軾的“小額貸款”進行正麵報道呢。其間,也從沒放鬆對民間自發的借貸行為 的打擊。既然肯定了茅於軾的“小額貸款”,為何不對其他民間借貸鬆綁。

茅於軾因為“小額貸款”而占據了道德製高點。這個製高點是政府、媒體合力推上去的,禁止其他人進入,別人想“道德”而不得,隻允許茅於軾一個人開展 “小額貸款”而“道德”。我始終想不明白,既然茅於軾因為“小額貸款”而道德,為何對其他民間貸款不遺餘力地打擊。媒體宣傳也不顧自我矛盾,本身一個沒有 注冊、沒有公章十三年的機構,卻在從事金融業務,相安無事,這不啻對共和國法律的嘲諷。要說是鼓勵製度創新,可媒體並沒仗義執言,為其他被打擊、被取締的 民間信貸鼓與呼。媒體對茅於軾的造神運動究竟來自哪一個層麵的授意?

2002年,茅於軾開始吸收農民的存款。在這件違法的事上,茅於軾是這麽說的:“我這個是個很大的突破,它的意義就在這兒。全國就一家,又存又貸,而 且到現在沒人找我的麻煩,隻是從口頭上說是非法的,但沒采取行動。從人民銀行行長到省長,都說好,那行了,就讓我辦下去吧。雖然非法,按理說我可以坐牢 的,但是誰也不來說這個事,改革就是這麽改成功的。”

但企業家孫大午卻沒這般待遇。大午集團自創了“糧食銀行”,公司向農民借餘糧。農民要糧食還糧食,不要糧食還錢。2003年5月27日,因“涉嫌非法 吸收公眾存款”,孫大午被徐水公安拘捕,直到11月1日,以“判三緩四”的罪犯身份走出監牢。孫大午吸收的是糧食,而且沒有放貸;茅於軾吸收的是現金,用 於放貸;孫大午有實業有公章,茅於軾隻有皮包沒有公章。結果迥異,茅於軾是改革成果,孫大午是違法犯罪。孫大午是知名企業家,所以“判三緩四”,而那些不 知名吸收公眾存款的,最高刑期有死緩和無期。就是這樣的咄咄怪事成就了茅於軾戴上“道德”的光環。究竟茅於軾與哪一層發生了“串供”,才使他如此被青睞。

2003年3月13日,孫大午到北大作《十八年感受三農——來自底層的聲音》演講,直言“中國農村問題的實質是權力和資本對農民勞動權利的限製和剝 奪”,並痛陳基層管理弊病。2003年5月27日孫大午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被拘捕。茅於軾坦言為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大概是這個原因,為窮人 施些粥說起話來有人信,所以保證了茅於軾在“小額貸款”領域從事了十幾年的壟斷經營。

尤納斯到中國演講時,提到吸收公眾存款是“小額貸款”銀行必須的一條腿。茅於軾也在非法的情況下,於2002年即開始吸收公眾存款,並認為自己的行為 是改革的成功。可茅於軾在2007年接受《鳳凰周刊》采訪時說:“但目前有一個情況我覺得是個問題,以前的小額信貸都是“隻貸不存”的,現在的村鎮銀行也 開展了存款業務了,這個比較危險。存款業務應該非常小心,我不讚成一開始就讓它吸收存款。”並進一步解釋說:“開始可以做一些限製,比如前三年不許吸收存 款,從第四年開始可以少量吸收,到第幾年可以不受限製吸收存款。”

如果,茅於軾的“小額貸款”真是為窮人辦事,而不是想從窮人身上牟利,就應該象他2002年做的那樣,支持開展存款業務,讓更多的公司參與進來為窮人 做事。至於“危險”,自有法律,就如菜刀也可用於殺人,憑什麽三年後的公司就沒有“危險”呢。他這樣主張,是為了他的公司獨占市場,因為他已經違法經營了 十幾年,早已超過了三年的年限。而那些2005年後開辦的“小額貸款”機構則未到年限。為他的“小額貸款”公司爭取時間,加緊存款業務的布局。

其實,茅於軾的“小額貸款”實質就是“串供”後對這塊市場的提前布局,以取得競爭優勢。也許,茅於軾的原始初衷是想做一件好事。
茅於軾“小額貸款”的現在與將來

2005年以後,國家開始試點,允許民間開辦“小額貸款”公司,打破了茅於軾憑籍“小額貸款”而一統道德江湖的格局。投資者紛紛進入,他們沒人以為自 己是在做一件高尚的事,也沒人如茅於軾這般以救世主的姿態說是為窮人做事,隻是本分地認為自己是將本求利,進行一項商業投資。當然他們也非常讚同茅於軾 “小額貸款必須高利息”的說法,但他們普遍沒有高到茅於軾說的20%的程度,他們認為有錢賺,而茅於軾認為20%都沒什麽錢賺。誰也不嫌錢多,在商業活動 中爭取自己的利益是正當的,我也認可“小額貸款”的利息應該適應提高,就如批發和零售,成本不一樣。既然要求20%的貸款利息,就要承認此是一項商業活 動,而不是什麽扶貧和“為窮人做事”。你的客戶是窮人,你的客戶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千萬別天真地以為,所有的窮人都會被你茅於軾賣了還會幫你茅於軾數錢。

由於民間資本挾巨資進入,分吃“小額貸款”這塊蛋糕,也將“小額貸款”的商業實質顯現於天下,茅於軾因為“小額貸款”而道德完人的肥皂泡也隨之破滅。 麵對正規注冊的民間資本,茅於軾再不能以“道德”來抵抗,開始尋求資本注入,完成注冊,以使自己這麽多年來不合法的身份合法化。

茅於軾最初的想法是成立基金會。根據國務院2004年頒布的《基金會管理條例》,“全國性公募基金會的原始基金不低於800萬元人民幣”的規定,茅於 軾於2004年10月25日發布了“創辦中國富民基金會(暫定名)募款信”。信尾列名的發起人有:最初發起人∶ 茅於軾 、湯 敏 、柳傳誌 、吳敬璉 、林毅夫 、張維迎 、沈東曙 、陳明鍵 。募捐信中有一段:“按照國務院的規定,能夠在全國進行公開募捐的基金會,最低注冊原始基金為800萬元。目前基金會創立募款的最低目標800萬元已經募 集到位,為擴大基金規模,並為明年的工作募集必要的啟動經費,我們正積極征集基金會的共同發起人。”信中明確提到“最低目標800萬元已經募集到位”,但 這個基金會並沒成立。

對基金會的流產,茅於軾接受記者采訪時,曾這樣解釋:“這個民間性質的基金會必須募集到2000萬人民幣的資金才能夠被批準。……仍然無力改變政府劃 定的邊界,最終成立基金會的想法宣告失敗,妥協的方案是將之變成一個投資基金”。但《基金會管理條例》沒有2000萬這個要求,按照“募捐信”所 言,800萬已經到位,為什麽沒有成立基金會,具體原因不明。可茅於軾找一個子虛烏有的理由來解釋,殊為可笑。也許信口開河慣了。

茅於軾所說的投資基金是北京富平創業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沒查到這家公司的注冊信息和公司網站,但在北京富平學校網站上找到這家公司的招聘信息。其中對 公司作如下介紹:“北京富平創業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是一家新成立的創新型社會投資公司,由北京富平學校和聯想控股等著名發展機構和投資機構共同發起,通過在 小額金融和社會企業兩大領域的創新投資,旨在推動社會創新、消除貧困、實現可持續發展、建設公平和諧社會。”一家投資公司再怎麽說自己“為窮人做事”,也 不過是商業策略和宣傳。

2004年,任誌強掌舵的國企華遠集團向富平發展基金會捐款人民幣50萬元、2006年向富民基金會捐款50萬元、2008年,向富平基金會所屬北京富平創業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投資300萬元。

2007年1月11日,茅於軾攜任誌強舉行“房地產經濟學講座暨富民基金說明會”,任誌強幫茅於軾募捐,茅於軾幫任誌強做托。最早見到茅於軾說不用保 護耕地就在此次會議,茅於軾在此次會議說:“其中有一個很錯誤的觀點,就是保護耕地,這個口號還沒有人挑戰,我要挑戰這個口號,保護耕地是一個錯誤的口 號。”“現在中國非常有錢了,我們進口糧食有足夠的錢”。談到糧食進口時說:“我們不怕價格高,我們那麽多錢”。對世界市場這樣表態:“中國、美國、日本 都是進口大量石油,都在爭奪那些有限的石油資源,但是從來沒聽說中國、日本、美國因為石油要打仗的,因為有一個石油市場。所以全世界的政治家應該拿保護市 場作為他們的任務,而不是去交朋友,搞關係,那個靠不住。”竟然無視各大國為石油在非洲、在中東的國際博弈。在為任誌強做托的會議上,提出不用保護耕地, 可以看出茅於軾的一個大概。

任誌強被問道為什麽主張大家捐款時,回答倒不拐彎抹角,他說:希望通過學者茅於軾、吳敬璉這些人,用他們去做地產的宣傳,可能要比我們自己去做這種宣傳好得多。

茅於軾賣自己的價格不知幾何,但從投資公司開張看來,價格不低。從茅於軾“小額貸款”起步到投資公司的華麗轉身,作為一個商業案例,非常成功,但不可複製,誰也沒有能力讓政府保證沒有合法身份獨家經營十幾年。唯獨茅於軾行,而且對企圖染指者,采取的是刑事製裁。

非常茅於軾的“主義”

茅於軾定位自己是自由主義者,根據是自己推崇和鼓吹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很多自以為是的“自由主義者”亦認可茅於軾是一個自由主義者,根據是茅於軾在 一個文件上的簽名。沒有人會說自己是一個混蛋,我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混蛋,不在於他自己對自己的鑒定表白,而要看他表白之外的內容、以及他的行為。根據茅 於軾的內容和他的行為,我認為他不是一個自由主義者,而是一個精英專製主義者。對於茅於軾簽名的具體行為,可有兩種解讀,一是精英專製主義內在理念驅使他 反對現實的政治權威;二是已經“串供”,簽名不過是一個形式。因為我看到排名在茅於軾之後的,或受到監視或收到喝茶的待遇,而茅於軾卻仍然可以作為著名經 濟學家被請到CCTV去高談闊論。

在談茅於軾的精英專製主義之前,必須理清幾個概念。

什麽是自由主義

自由就是不被強製、也不遭禁止。“自由主義”作為一種意識形態,無不從這個基點起步,由於理解的側重點不一,形成了許多不同政治思想的“自由主義”,既有左派的也右派的,既有民主的也有專製的。從“不被強製、也不遭禁止”這個基點出發的哲學流派涵蓋廣泛。

自由主義產生之初,它的敵人是專製主義,在現代社會中,則是保護少數人的權利,反抗多數人的暴政,即是反對多數人以民主的方式對少數人的權利侵害。自 由主義者支持以共和製或君主立憲製為架構的自由民主製,強調以法律限製政府的權利,提倡自由貿易。主張人的基本權利,生命、言論和財產的權利。文化自由主 義反對政府限製個人的私權利,通常反對政府幹涉賭博、性、賣淫、合法婚姻年齡、墮胎、吸毒等,認為政府不應該以大多數人的道德幹涉個人選擇的自由。

在不侵害他人的前提下,個人享有充分而不受任何限製的自由。這一般得到各“自由主義”流派的共同認可。但如何才能確保每一個人都能享受這種充分的自 由,“自由主義”也有一個近乎一致的共識,就是限製政府的權利,提倡“小政府”,小到哪個程度,則不同的“自由主義”思想流派有不同的見解。即便是最“市 場化”的自由主義,也支持政府是保障個人自由的一道屏障。認為,政府固然會限製和侵害個人自由,但沒有政府,則會產生其他強勢勢力,他們也許比政府侵害個 人自由更加嚴酷。

哈耶克認為:“自由隻能是相對地達到,因為國家必須擁有強製權利以防止個人實施強製。即便僅僅是為了防止更為嚴酷的強製,也要求一個強製機構永遠存在 下去。”所以,自由永遠是相對的,不自由是絕對的,自由主義就是尋找一個最佳點,以使國家既能夠保障個人自由,而又不妨礙個人自由。民主選舉和三權分立, 可看成是自由主義對政府的妥協,工會製度則是為保障弱勢人群自由的製度設計。

自由主義的困境

“自由主義”難以兼顧“自由與平等、權利與美德”,從而受到來自左右兩方麵的批評。馬克思主義者著眼於平等,認為個人自由的釋放,會產生權利的不平 等。非馬克思主義者不能接受“自由主義”在個人權利下的庸俗化和道德矮化,認為以個人自由而放任了人們的行為,必將模糊人類善的美德。在中國有個很現實的 例子,就是範美忠。他就是以強調個人自由和權利來顛覆人類美德。範美忠的“自由主義”,招到來自左的、右的,以及“自由主義”內部的批評。

自由主義強調個人自由,個人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和個人觀念的權利,任何人不得以善惡觀念加以幹涉,不能以道德對少數人選擇平庸生活實施“多數人的暴 政”。自由主義者認為,強迫是最大的惡。充分相信人的理性,認為個人選擇可以推動社會美德的完善和進步。國家與團體的教化和價值觀的灌輸,則被認為是對個 人自由的幹涉。這有點象理論上的“烏托邦”,也是備受批評的原因。當今世界,民族國家無一不是在內部加強國家認同和民族認同,以增強競爭優勢,為本民族爭 取更好的生存空間。任其國民自我道德矮化,世界上找不到一個這樣的國家,美國政府同樣不遺餘力地對內進行國家主義、英雄主義的教化,對外輸出他的價值觀。

自由主義將限製政府權力為首要考慮,但是,如何找到平衡點,是自由主義無法擺脫、致命的困境。政府強勢,會對個人自由造成傷害;政府太弱,則會放縱強者對弱者的侵犯、富者對貧者的傷害。這不僅是自由主義的困境,也是全人類的困境。

自由主義與民主

自由主義旨在限製政府的職能、特別是限製政府的權利,民主則是涉及政府產生的程序。民主與專製對立,自由的反麵是奴役。現代社會中,自由主義的最大敵人是通過民主程序產生的政府、即“多數人暴政”對個人自由的傷害。

民主並非憲政,民主是一種形式,憲政是一種政治製度,憲政是自由主義找到的最不壞的一種製度。丘吉爾說過類似的話:民主是政府最壞的形式,但除了民主 其他形式皆行不通。憲政的精髓是“有限政府“,憲政的顯著特征為:軍隊國家化、司法獨立和權利製衡。這是自由主義設計的最不壞的一種製度,政府不至於強大 到侵害個人自由,同時,政府又不至於虛弱到不能保障個人自由。而這個政府的產生通過民主的形式產生。民主並非自由主義的目的,而是自由主義為保障個人自由 的手段。

思想家盧梭的民主理論側重於平等的觀念,認為:多數人的力量應該淩駕於個人的力量之上,多數人的智慧優於個人的智慧。這就是我們理解的樸素的“民主” 觀念。另一位法國自由主義思想家維克托爾則認為:多數一旦擁有絕對的權力,則會發生多數人的暴政,導致恐怖,最終喪失自由。新自由主義的哈耶克更進一步: 民主並不是多數人的主權,多數人的主權實際上很可能與專製或寡頭政體一樣,是專製主義的。

民主更貼近下層民眾,工人、農民和小工商業 者希望通過民主的途徑,發出多數人的聲音、取得多數人的權利。自由更受小資、精英和官僚、資本家的青睞,他們以“自由”為屏障,保護自己不被多數人所侵 害。當自由主義需要反專製、反政府幹預時,會使用民主這個武器。在中國,自由主義不能夠獨立存在,一般要依附強權或者資本,這個時候,自由主義就是反民主 的。這個時候的自由主義者,大多有反民主的特征。

自由主義對民主存在較大的戒心,原因在於,認為民主會產生暴力、民主是暴力的溫床,其核心就是,多數人會通過“民主”的形式侵犯少數人的權利。

如何才能避免專製主義的發生,如何才能準確拿捏民主的“適度”而不過度,如何保障少數人的自由不被多數人傷害,同時又能保證多數人的權利,對這些問題 的理解不同,產生了不同的自由主義者對民主的不同的解讀。過分強調少數人的自由,則會產生另一種專製主義的發生,那就是“精英專製主義”。特別是對新自由 主義的教條化,基本上就是“精英專製主義”的立場。

什麽是新自由主義

新自由主義脫胎於對古典自由主義的改造。古典自由主義是亞當。斯密等人創立的一個經濟學理論,強調市場中“看不見的手”推動經濟的發展。新自由主義在 古典自由主義的基礎上,更加強調市場化、私有化和自由化。新自由主義包括眾多學派,有以哈耶克為代表的倫敦學派、弗裏德曼為代表的貨幣學派、盧卡斯為代表 的理性預期學派、布坎南為代表的公共選擇學派和以拉弗、費爾德斯坦為代表的供給學派等等。影響較大的是以哈耶克為代表的倫敦學派和以弗裏德曼為代表的貨幣 學派、以及盧卡斯為代表的理性預期學派。

羅伯特•W•邁克傑尼斯認為:新自由主義是我們這個時代明確的政治、經濟範式———它指的是這樣一些政策和過程,相當一批私有者能夠得以控製盡可能多的社會層麵,從而獲得最大的個人利益。
法國“馬克思園地協會”主席科恩•塞阿則認為,新自由主義是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理論表現。

新自由主義的具體形態完成於“華盛頓共識”。“1990年由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出麵,在華盛頓召開了一個討論80年代中後期以來拉美經濟調整和改革的 研討會。出席會議的有拉美國家的政府官員、美國財政部等部門的官員、企業界人士,以及由美國操縱的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美洲開發銀行等國際機構的 代表和若幹高等院校、研究機構的經濟學家。在會議的最後階段,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前所長約翰•威廉姆遜說,經過討論,與會者在拉美國 家已經采用和將要采用的十個政策工具方麵,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共識。由於上述國際機構的總部和美國財政部都在華盛頓,加之會議在華盛頓召開,因此這一共識 被稱作“華盛頓共識”。”

實踐新自由主義“華盛頓共識”的國家主要是巴西、阿根廷、墨西哥等拉美國家,還有俄羅斯的“休克療法”。但都不成功。除了美英主導世界經濟的國家力主 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資源有效配置,德日法等經濟強國並不主張全球一體化的資源有效配置,因為一個民族國家沒有誰願意成為另一個民族國家的經濟附庸。完全沒有 政府幹預的政治自由下的經濟自由正在“金融危機”中受到質疑和挑戰。

 

新自由主義在中國

茅於軾、張維迎等一幹主流“經濟學家”,都認為自己是新自由主義在中國的代表。他們運用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觀點指導改革、或者對改革建言。由於中國現 實推行新自由主義的土壤貧瘠,所以,茅於軾等人教條地應用新自由主義,極大地偏離了平等和公平、善良與美德。讓新自由主義惡的一麵得到無限放大,傷害了國 家經濟,也傷害了普通國民。中國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一詞,在民眾嘴裏正在演變成一個惡毒的咒語。

西方的新自由主義提倡市場化、私有化和自由化,都有“民主”作為前提保證。西方新自由主義首要考慮少數人的利益權利,這個“少數人”沒有富人和窮人之 分,既有財產占有者的少數富裕人群,也有不同觀念、不同宗教、不同種族的少數,還有赤貧階層的少數。這個“少數人”是廣義的少數。中國的新自由主義者,僅 將“少數人”局限在富裕人群。茅於軾的“為富人說話”,可看做是中國新自由主義者的立場宣言。西方的新自由主義,有民主製度限製政府的權利,同時有“工 會”製度保障多數人不被侵害的製度設計,限製了資本這個強勢集團對多數人“自由”的傷害。茅於軾有個著名的言論,說工人1000元工資盡管很少,但是由市 場決定的,所以是合理的。這顯然偏離了西方新自由主義者保護少數人的初衷,造成了事實上的少數人傷害多數人“自由”的權利。因為,在“市場”中,普通工人 沒有工會的支持,也沒有政府提供保障,普通工人完全喪失了與資本對話的權利和地位,隻能任其宰割。西方新自由主義的環境,有保護弱者的製度設計,盡管不脫 叢林法則,但大家每人手裏都有獵槍。而我國的市場,是少數人有槍有炮,多數人隻有兩隻腳。這樣的市場也正是新自由主義經濟不願看到的。我不知道是茅於軾教 條地理解了新自由主義,還是有其他原因。

中國的新自由主義者,為了套西方新自由主義的私有化,實行國企賤賣、工人下崗、教育產業化、醫療產業化,根本無視我國的現實條件與西方國家的差距。中 國的國企,很多是工人們一輩子從幾個人的小作坊幹起來的,甩幾個錢買斷工齡的法理基礎在哪?一個社會失去對個人的公平,將萬劫不複。公平不是財富的平均, 公平是人的權利平等。人生而平等,這正是任何自由主義的基石。我國在沒有完善失業救濟製度、教育資助製度、醫療保險製度的現實情況下,僅僅是為了去套西方 的一個理論,新自由主義者鼓動政府配合資本,對“多數人”進行了強製。從理論上說,在手段和效果方麵都不符合新自由主義。

中國的新自由主義,對外是教條,對內是異化。對內異化,是現實原因、中國傳統和個人素質多重因素影響而導致西方新自由主義在中國發生扭曲。

中國幾十年的公有製經濟,使得知道分子人群在經濟上不能獨立存在,民間沒有獨立大學和研究所可供棲身。人的自由,失去經濟自由的保護,都將是一句空 話。知道分子或被政府收編、或為資本豢養,狹縫生存的,到最後都被邊緣化。正如茅於軾所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基本決定了他們的立場。中國傳統文化也為 知道分子提供了學得經人濟世才,賣於帝王家的超級入世理念。他們不大有為理論而理論、為學術而學術的獨立、自由的精神。他們會擇木而棲,依附能為他們提供 生存條件的團體。茅於軾、張維迎等缺乏人文關懷,也是他們將新自由主義隱藏的“惡”釋放到極致的主要原因。

茅於軾的“血統論”觀點,使得他本能地疏離普通人群。茅於軾的疏離,不是表麵的傲慢,而是骨子裏的救世主情結。相信自己是拯救民眾於水火,又缺乏自知 之明,竟固執地以為自己的“家政公司”是對窮人的施舍,視全國各地幾萬家“家政公司”為無物。“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正是茅於軾救世主情結的顯性表 征。

由於中國的生存環境,使得新自由主義者大多為資本豢養,他們選擇新自由主義的“小政府”和“保護少數人自由”的觀點,推銷被扭曲的新自由主義,擬製新 自由主義本身積極的一麵,而放大新自由主義惡的一麵。到現在,中國的新自由主義者,基本上都嬗變成反民主的“精英專製主義者”。

什麽是“精英專製主義”

所謂精英,就是掌握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資源超出社會平均水平的人。政治、經濟、文化需要精英來推動發展,但是,精英與精英主義者不是同一個概念。

柏拉圖在《理想國》裏,描述理想的國度是“智者”治國,很多人就把精英主義追溯到柏拉圖的《理想國》。但不少人有不同的解讀,認為柏拉圖是通過描述他 自己也否認的理想國,闡述精英治國的弊端。由於柏拉圖的老師蘇格拉底死於大眾民主,所以,柏拉圖對民主與自由的關係有過這樣的思考:“民主製有可能導致無 節製的自由,而一旦自由沒有了必然性的約束,真正的自由也就蕩然無存了”。民主製這種形式可能導致“無節製的自由”,其“無節製的自由”才是核心,正是無 約束的“無節製的自由”使得真正的自由蕩然無存。其核心不在民主,而在真正的自由需要有所約束。

一般認為精英專製主義形成於19世紀末20世紀初。所謂精英,以精英主義來對抗大眾民主,強調政府由精英管理,關注利益集團,試圖在理論和實踐中取得 精英決策和精英統治的合法性。精英主義否認“人民主權”、“公平”和“社會福利”等價值取向。精英主義的精英政治,強調的是人治,寄希望於個人能力和個人 品質,實質還是專製。是掌握了知識的救世主、又能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始終如一保持一顆善心的專製。20世紀後半葉,精英專製主義在西方普遍退潮,不管是 左還是右,都急於與精英主義劃清界限,避之唯恐不及。

奧巴馬競選總統時,共和黨即以“精英”來詬病。奧巴馬才搬出平民夫人來淡化其精英色彩。西方的自由主義者,從不認可精英主義。平等、自由、博愛,是自由主義者所推崇的普世價值,這與精英主義的“人治”相距甚遠。

茅於軾在“分析網上罵人”的最後一段這樣寫到:“所以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但是精英必須公正地為全體人民的利益著想,不可以為統治者自己的利益著想。 其實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可惜的是簡單的道理還沒有被普遍承認,而是被大範圍地破壞著。”這種被全世界所拋棄的專製理論,竟借標榜新自由主義的茅於軾 在中國還魂。而茅於軾的所作所為,竟完全與精英專製主義的主張和特點吻合。


非常茅於軾——一個精英專製主義者

如果是通過分析茅於軾以往的言行得出茅於軾是一個精英專製主義者,茅粉們一定不會同意。對茅於軾以“所以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的公開自白來表明他精英 專製主義者的立場,茅粉可能還是會讀出茅於軾的“微言大義”,窺探到他背後的動機,臆測茅於軾其實是一個自由主義者,把他生拉硬拽進自由主義者的陣營,以 壯聲勢。就如茅於軾投其所好地“反腐敗”,以“反腐敗”為幌子反對耕地保護、經適房政策一樣,“自由主義”憤青們聞聽,恰似打了雞血一般亢奮起來,用“青 春的雞血”為茅於軾保駕護航。憤青的“自由主義”者們從來都懶得用自己的腦子,思考下“反腐敗”與耕地保護有什麽聯係,茅於軾的理由是否成立,甚至都忘了 茅於軾從來都是不“反腐敗”的。

茅於軾曾說過:“我們國家一年被貪汙的錢頂多是五千個億,而全部生產是20萬億,五千億隻占了百分之二點幾,所以這麽一看,貪汙不是一個很大的事,財 富生產才是最大的事。”在一年貪汙5000億都不是大事的茅於軾眼裏,他會“反腐敗”嗎、憤青的“自由主義”者們憑什麽就堅信茅於軾“反腐敗”呢?在提到 貪汙5000億這個數字的時候,茅於軾用了個“障眼法”混淆視聽。他用5000億被貪汙的真金白銀來與20萬億的生產進行對比,生產是什麽,生產是產值, 不是利潤。5000億的真金白銀占20萬億生產形成的利潤還會是百分之二點幾嗎?這個比例將會如何龐大。我相信茅於軾不至於如此愚蠢,分不清產值與財富的 區別。他為何用彌天大謊替貪汙腐敗辯護,是因為茅於軾看準了憤青的“自由主義”者們的愚蠢,隻要念動“自由主義、自由主義”,“反腐敗、反腐敗”的咒語就 可使自由主義的憤青們五迷三道、任其驅策。

茅於軾的《分析網上罵人》秉承了他一貫的不顧邏輯胡言亂語的作風,文中最後一段語:“所以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但是精英必須公正地為全體人民的利益著 想,不可以為統治者自己的利益著想。其實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在現代社會中,特別是自由主義的理念裏,政府是一個受托機構,是一個服務機構,而不是 治理機關,更加不是一小群精英人士的統治治理機構。茅於軾“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的觀念與現代民主自由的觀念相去甚遠。及其可笑的是,茅於軾“但是”的背 後,“但是精英必須公正地為全體人民的利益著想,不可以為統治者自己的利益著想”,一黨專製、個人獨裁都可以這樣來“但是”。怎麽來確認這個“但是”、誰 來監督這個“但是”、以什麽形式來保證這個“但是”?難道僅僅靠精英們的道德品質、個人良心和自我約束?世界各國幾千年的發展,不是從各個方麵證明此路不 通嗎。我揣摩不透茅於軾的心境,茅於軾竟老著臉說“精英治理”“ 其實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幸虧我還識字,我從文獻中知道“精英治理”的精英專製主義學說,在西方乃至世界各地,無論是左的、極左的、右的還是極右的 政治、經濟學等哲學流派,都將“精英主義”視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茅於軾由於寫了《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招致謾罵,繼而寫《分析網上罵人》為自己辯解。“替富人說話,為窮人辦事”這樣的題目就巨搞,茅於軾一定是 以為說話就是聊天談戀愛,做事就是挫腳丫子做愛。他可以將“說話”和“做事”完全分開,認為替某人說話不是為某人辦事。其實,站在富人的一邊替富人說話才 是替富人辦了一件最大而富人沒法辦得到的事;而不在窮人的立場,為窮人辦的事決不會是代表窮人根本利益的事,甚至是忽悠窮人、麻痹窮人,掩護不法富人暗度 陳倉的事。一個人的立場觀點決定一個人的行為,決定一個人行為的最終價值取向。特別是茅於軾引以自豪、茅粉們激動得舌頭打結的兩件事“家政公司”和“小額 貸款”,也看不出是茅於軾用自己的影響為窮人辦的事、甚至不能說是為窮人辦的事。全國有上萬家的家政公司在做這件事,全國也有幾百家公司在做“小額貸 款”。說茅於軾為窮人找到家政服務的工作,同樣可以理解為茅於軾幫富人尋到了傭人;說茅於軾為窮人貸款接了燃眉之急,難道不可以看成茅於軾為富人找到了資 金出路、替富人牟利?所以,就這個問題,我僅僅還原它的商業行為的本質,不認可將一個商業行為用“道德”來解讀、去判斷到底是為窮人還是富人辦事。作為著 名經濟學家的茅於軾不會連這都不懂吧,他為何要將自己普通的商業行為拔高到“道德”的高度呢?就是為了增強他“替富人說話”的欺騙性。

正常人能夠違背自己的立場觀點,真心誠意地做一件扭曲的靈魂的事嗎?不能,除非他精神分裂。一個以“治理”者自居的精英能為“被治理者”做一件好事 嗎?也不能,“治理”者以為的好事對“被治理”者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沒有跡象表明茅於軾是個精神分裂者,而茅於軾認為自己是精英、社會是應該由精英來治 理的,所以,茅於軾即使真心想為窮人辦事,但辦出來的事也未必是窮人認可的好事。

茅於軾眼裏是精英甚至不同於西方精英專製主義的精英標準。西方精英主義一般指學術型、技術型的專家,茅於軾不是。茅於軾認為既得利益者和目前整個官僚 階層都是精英。在《分析網上罵人》還有一段話:“現在的社會非常複雜,需要專家來治理。絕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夠勝任的。但是當官的人必須為每一個人著想, 不能光想著有權有勢的人,否則就難免會有社會動亂的可能”。在這裏,他沒有給出精英的定義,但可以看出茅的意思,“當官的”就是“精英”,“精英”就是 “當官的”,“當官的”和“精英”兩詞完全可以互換。前提是“當官的”“ 必須為每一個人著想,不能光想著有權有勢的人”。如果沒有精英來治理,所謂民主選舉、個人自由就“難免會有社會動亂的可能”。
 
活到快死的年紀,茅於軾總不該幼稚到不了解我國的幹部遴選製度吧,“精英”如何產生才能保證是貨真價實的精英,而不是世襲罔替、裙帶關係、買官賣官竊取官 位的呢?按茅於軾的意思,既然“當官的”就是精英,那麽隻要誰一當了官,身份立馬轉變為精英;既然是精英,那肯定就有當官的資格,治理國家就該是天經地 義。這是一個互證的命題。在“精英”的標準上,茅於軾有意扯淡。

我再退一步,承認茅於軾的精英治理很有效率、而參與治理國家的全部是貨真價實的“精英”。可“精英”們就會天然地、始終如一地“公正地為全體人民的利 益著想”嗎?憑什麽“精英”就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精英”們為什麽不去代表自己的利益而來為我們“草根”的利益著 想呢?按茅於軾的市場化理論,理性人都是從利己的立場出發去“弱肉強食”的,隻有那樣,茅於軾認為經濟才會發展、社會才能進步。在這,茅於軾又不承認自己 的理論,莫非,“精英”個個都精神分裂不是理性人?

精英專製主義的另一個代表人物張維迎有個觀點:“正確的決策是不需要投票的”。將“精英”們化身為真理標準。決策正確與否,大概就是他們說了算。一個 國家,沒有了民主決策,將民眾劃分為“精英”和“草根”、“治理”與“被治理”的關係,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代國家,鼓吹這一理論的,決不會是“自由主義” 者。憤青的“自由主義”者們,不知能否明白這一點。

西方的精英專製主義,尚有一絲理想主義的光芒,欲通過知識和技術“精英”、采取“精英”專製的手段來提高政府行政效率。茅於軾的“精英專製主義”則是 取“專製”棄精英,將在朝在野的所有既得利益者一網打盡為“精英”,為了掩飾,就羞答答地說:“必須為每一個人著想,不能光想著有權有勢的人”。沒有民 主,你茅於軾的“必須”不等同於放屁。茅於軾的“精英專製主義”是維護目前既得利益者的固有格局,也阻止其他伸手想分一杯羹的新晉者,所以,頗能蠱惑自以 為是其實不是的“自由主義”者們。茅於軾一般用“享樂主義”來說服這些沒腦子的“自由主義”者,法國路易氏的:哪管它死後洪水滔天。成了他們共同維係的紐 帶。

茅於軾在《人民的利益,國家的利益,政治家的利益》一文中寫到:
“政治家們製造的欺騙百姓的重要理論,就是把國家主權,領土的完整當成至高無上的準則.百姓為了維護主權領土,把自己的性命送掉了還沒有覺悟.請問,是領土完整重要,還是百姓的生命財產重要?我認為當然是百姓的生命財產更重要.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於我何幹呢?”
“釣魚島的爭奪更是一個例子.那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中國和日本爭奪得很厲害.在我看來,雙方都不值得為此傷感情.把爭奪釣魚島的力氣用在國內對百 姓真正有益的地方豈不更好.幫助沒錢看病的人能看上病,沒錢上學的孩子能上學,是不是更有價值.也許有人認為,釣魚島雖然現在沒有人,也可能將來附近有石 油等資源,為什麽不值得爭奪?但是我感覺大家為釣魚島動感情,並不是出於資源的考慮,還是出於主權的考慮.如果是為了資源,根本用不著鬥爭,坐下來談判, 讓政治家退出,請專家擬定開發方案,討論雙方利益分配,得出雙贏的結果,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道路.也可以拿它競價拍賣,出錢多的一方獲得開采權.所出的錢成 為放棄一方的補償.現在是政治家在插手,把問題越搞越複雜,而且得不出解決方案,因為主權問題是排他性的,不可能雙方都握有主權,很可能最後訴諸戰爭,得 出雙輸的結果.而單純的資源開發問題原本是一個雙嬴的問題”。

對於茅於軾上麵的兩段,我得先給他講個常識。釣魚島的重要不在於有沒有人居住,或者適不適合人居住,而是關係到大片的領海主權,《聯合國海洋法公約》 規定:沿海國可以自領海基線起劃出12海裏寬的領海、24海裏寬的毗連區、200海裏寬的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作為其管轄海域。這一大片領海不僅有海洋礦物 資源、生物資源,也是對本土防衛的延伸。當然,茅於軾有“市場化”保護,國土安全在他看來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既然那片海域有石油資源,而你茅於軾一直 認為石油是最重要的,根據你的市場經濟理論,人都是利己的,況且利己的效果又最好,你就不應該反對政府在此事上“動感情”呀,你茅於軾反對是為哪般?至於 茅於軾的建議“讓政治家退出,請專家擬定開發方案,討論雙方利益分配,得出雙贏的結果”的解決釣魚島的方案。我無法評說。隻是搞不懂茅於軾畫個大花臉又蹦 又跳的,到底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80歲了,我隻能搖搖頭,在心裏說一聲:傻逼。

傻逼的墮落無止境,所以,茅於軾這個老傻逼才會說:“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於我何幹呢?”不管什麽體製的國家,無論何種“主義”,都堅守義務和責 任。一個自私自利的守財奴,也會保管好祖宗的基業,即使是無可救藥的敗家子,敗完家後尚對祖宗存一絲愧疚。沒見過茅於軾傻逼得這般理直氣壯的。茅於軾從 “精英專製主義”者墮落至此,尚有跡可循。可這幫不成器的“自由主義”者們,以為沒有責任不要義務享受人生是第一要義,跟著茅於軾,不管是髒的獨還是僵的 獨,都成了你們追求“自由主義”的標誌,仿佛不髒不僵你們就不“自由主義”了。不知這幫不成器的東西是誤讀“自由主義”,還是想借“自由主義”來渾水摸 魚。好好讀讀你們奉為聖賢的“自由主義”的書,讀讀斯密、讀讀哈耶克、讀讀弗裏德曼、讀讀歐根,看看清楚,他們哪一個的理論不是為了自己的階級、不是為了 自己的民族、不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有哪一個“自由主義”者像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們這麽愚蠢、這麽大度、這麽割肉飼虎?

茅於軾和自詡為“自由主義”的茅粉們,你們是自由主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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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hotdog99- 給 hotdog99 發送悄悄話 hotdog99 的博客首頁 (89285 bytes) () 06/04/2011 postreply 11:5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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