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和平說的這樣——又和王和平一起玩兒了
這樣玩,不嗨,挺養生,適合這東隅已逝,管他桑榆的年紀。高興。玩伴又是農場時多在一起的伴兒。
日語易於學,所以中國的西學多來自日本的轉運,是沒得選。分成兩支。魯迅等自由知識分子一支,重文藝。加上他們自身的中國學問的功力,使中國有了白話,新文學。另一支,事業型的。蔣介石周恩來陳望道等。重理論,尤其是政論。關心的是政治。
梁啟超魯迅沈從文俞平伯朱自清周作人等的文章,取日本那兒的神韻,諸如文風,文思,精神勁仍是中國自身的。蔣介石周恩來紅太陽等,被轉運過來的主義征服,多成為這主義者那主義者。
四九年後,主義者的文章蔓延天下。致使“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類似的語言中,日語詞匯點大半數以上。紅太陽四卷,大半日語詞匯。
我們自幼及長,學的正是隻這種日本詞匯占半數以上的語文。自由知識分子即魯迅的一支,先是被排擠,後來也就是個配角。至今。
王和平行文,則多偏向接受魯迅自由派即白區文學的影響,多用中國本土詞匯,句式,語境。好看。
自己很煩“老死,是自然規律”這類的“日語中用”,還不如聽“人死如燈滅”的老中文。“紅頭文件”,都是在講一半日語。正統的共產黨人思想,五成以上是日本人政論的轉運品。“中國社會主義特色”這話,百分百的日本詞的中國話包裝貨。
文言多豐富,白區的白話多美!可惜我們沒輪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就是全日本詞的口號。在文革中,大夥用大字報發火,除了這些轉運貨,大家懷裏還有什麽?明朝人則“倭寇”,清人則稱甚為“蕞尓小邦”,多生動的話。
我們這幾代人,離開日文詞,是想不起來,說不起來,寫不起來。每個人其實都是日本的大半個殖民人。
我身邊有香蕉人,語境廣大,語義豐富,詞匯取自五洲四海,思想自由,不偏見,不地方,不“XX主義與當地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不英文熱,不崛起,不扒下,不正能量陰暗麵。每與其相對,自己就縮在一邊看西洋景。
日本話是中國話變的。明治維新是轉運成功。中國革命家偷懶,揀容易的,搗騰二手貨起家,東亞共榮圈沒成,可你思想的基本材料卻換成了日語詞匯,語素一半的DNA是日式料理。看五零後六零後七零後人的筆下口中,全是假冒偽劣的日本轉運貨。
你說不都不行。夢都用日本詞匯在做。
看孫和平文章中多古言古語,舒服,多用原裝貨,閱讀的性價比高。曾被諷為“假洋鬼子”“全盤西化”,“不了解中國的實際情況”等,不在意其不滿意,很失望於這話怎麽像日語詞匯展覽!
不要聽“我們一定要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包裝日語的文宣,而要“少年之中國噴薄”的好白話抒情。
就像王和平說的這樣。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