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巴蜀異古巴蜀

     此巴非彼巴,今蜀異古蜀

       許多人說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成都人”、徹頭徹尾的“重慶人”時他們已經是加入“數典忘祖”之伍了。
      就象許多香港年輕人說自己是純粹的“香港人”而不是“中國人”,有的台灣青年稱自己是“Taiwanese”而不是“Chinese”時,他們己忘記了他的祖宗是誰了。不,他們忘記了他自己是誰了,更不管世界上誰是誰了!
      成渝兩地,撇開來各地城鎮鄉村以及全國其他城市蜂擁進入的人口不論,哪怕他父母、祖父母都是成渝兩市的,其祖先也不可能是“本地人”。


       重慶、四川早已不是當年的巴蜀,但人們卻跟潮流似的附庸古巴蜀。
      想當年“破四舊、立四新”,人們總是將自己和舊文化、舊風俗、就習慣“撇清關係,劃清界限”。而今又“正本清源”,人眾又回到一切仿古、炫古、學古,再現古,不啻到了“邯鄲學步”的地步。
     去四川、重慶一遊吧,你可看到大街小巷,古文化一條街,打出古代的巴蜀特色。
到處是古香古色的“打扮”,就像看到黑膚色的人塗上白色石膏,黃色的臉龐染出褐色、金黃色、栗色的頭發一樣,雖然時尚,但缺乏協調感!


       今天的成都重慶已經幾乎沒有古代巴蜀的元素了,因為“人(的)種(類)”變了,文化、風俗習慣已經去古巴蜀文化許久許久了。
      2004年開市的成都“錦裏”民俗一條街有老街、宅邸、府第、民居、客棧、商鋪、萬年台坐落其間,青瓦錯落有致,青石板路蜿蜒前行,讓人恍若時空倒流。川茶、川菜、川酒、川戲和蜀錦等古蜀文化,似是而非。
      當然這些都是為了增加工作崗位,為了打造政績工程的一環,雖然有其實利,無可厚非,但畢竟與“文化”相去甚遠。
      重慶的磁器口2002年被確定為“魅力重慶一日遊”的景點。
      緊鄰武侯祠的“錦裏”是西蜀曆史上最古老、最具有商業氣息的街道之一,現在的錦裏是成都有名的步行商業街,以三國文化和四川傳統民俗文化為主要內容。錦裏由一大片清末建築風格的仿古建築組成,酒吧娛樂區、餐飲名小吃區、府第客棧區、特色旅遊工藝品展銷區錯落有致,號稱“西蜀第一街”,被譽為“成都版清明上河圖”。
      中國就是這樣,一抓就死,一放就亂,一種新鮮事物出台,大家爭先恐後,相互仿效,人雲亦雲,大同小異,毫無二致的東西太多。
    北京市有國子監街、南銅鑼鼓巷開了頭,就有了山西省晉中市平遙縣南大街、黑龍江省哈爾濱市中央大街、江蘇省蘇州市平江路、安徽省黃山市屯溪老街、福建省福州市三坊七巷、山東省青島市八大關、山東省青州市昭德古街、海南省海口市騎樓街(區)(海口騎樓老街)、 西藏自治區拉薩市八廓街。風起雲湧,紛紛出籠。
       在解放初期每個城市幾乎都有“人民公園”,“中山路”,“勞動大街”……
       在“文革”時期,各地爭相推出毛澤東高大的石膏、石頭塑像……
       在“文革”初期人們的名字逐漸改為:劉紅,李衛東,張軍,王革,趙平……
       在“文革”後期人們的名字逐漸改為:劉佳佳,李可可,張平平,王麗麗,趙芸芸……
       改革開放後人們的名字逐漸改為:高圓圓,陳兵兵,李冰冰,範冰冰,劉詩詩……
        近來更多的人們的明治逐漸改為:Allan張,Agel王,Jeff黃,Mac楊,Maggie劉……
        這都是跟風、該潮流、追時髦、顯擺的盲動之眾!
      在天津有古文化街,在青島有大學路,在南京有條路,叫陵園路,在上海有田子坊,在西安有回民街。在重慶有中山四路,在武漢有黎黃陂路,在廈門有中山路,今天的成都有錦裏古文化一條街。

      以前的四川話是南路話,現在多數四川話是來自湖廣。
      現在的四川話分為很多類,最大的兩類是湖廣話和南路話。南路話是岷江西和南說的話,東和北是湖廣話。湖廣話最正宗的是重慶話(因為離得遠,受南路話影響小)。連四川話都不是以前的四川話了,就證明四川已經是“華夏文明化”了。
       蜀自漢唐以來,生齒頗繁,煙火相望。及明末兵燹之後,丁口稀若晨星。
有記載順治三年(1646年),在四川已經赤地千裏之後,雪上加霜,張獻忠剿四川,向焚燒了成都的宮殿廬舍,率眾出川北進,盡殺川兵。清軍入關,到達成都府時,整個成都隻剩下不到二十戶人。
     因為明清之際四川盆地幾乎是無人區,之前的再多輝煌跟之後都沒有關係。順治十八年的人口統計四川:“丁一萬”。
      明末清初,由全國各地移民的後裔。就像今天的深圳,有誰能說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深圳人”?都是全國各地“移民”的結果。
      古往今來,四川“天府之國”的地貌沒有多大變化,成都平原也沒有多大變遷。
就像當今的電腦,硬件變化不大,而軟件徹底改變了,係統也變了,安卓版本變成了蘋果版本一樣。四川人徹底地改變了,人情世故自然也會改變。
      當然軟件的改變也自然會引起硬件變化的跟上才能“配套”!
      故而古代四川的榮光在當今的四川完全沒有傳承繼續。就像地理學上的年代斷層。因為通過曆史上的幾次大殺屠戮,古蜀國人已經所剩不多,留下來的都被後來的移民“同化”。
再如四川話,川東的四川話和川西的四川話都大不一樣;同樣是川西的郫縣和溫江區域不同也不完全一樣,更不用說雙流和青神之間的區別了。
 
        四川人十分喜歡吃辣,他們精心烹製的川菜更是舉世聞名。
        四川人喜歡吃辣的完全是移民的習慣和移民們的進化的結果。
        古代四川人是不吃辛辣食品的。他們與現在江浙一帶人的口味十分相似,就是喜歡吃甜食。在古代,四川有“天府之國”的稱號,肥沃的成都平原讓蜀地變得無比富庶,物產非常豐富。在沒有蔗糖的時代,甜味是十分難得的,但在富饒的蜀地,這都不是事。魏文帝曹丕在《與朝臣詔》中提到:“新城孟太守道,蜀睹豚雞騖味皆淡,故蜀人作食,喜著飴蜜。”意思是說四川人嫌雞和豬的味道太寡淡,在烹製這些食材的時候,喜歡用糖和蜂蜜調味。對於當時北方人來說,在烤肉上麵塗上蜜糖,簡直是不可思議之舉。
        四川人開始吃辣的是在清初,因為辣椒不是舊大陸的作物,而是源於美洲。
直到明朝中後期,辣椒才傳入中國,成為尋常百姓家的菜肴。
    口味是不容易改變的,四川人口味由嗜甜轉向是辣也是近代口味變重的“人(的)種(類)”改變的結果!

      當今的四川人性子是比較慵懶、休閑,是與古代巴蜀人的衝勁格格不入的。
      當年的劉備因為不願意過度安逸,很討厭無所事事“髀肉複生”的。就成都而言那是各省移民的大雜燴,當然具有包容性。
     成都重慶的“正宗”川味火鍋具有麻、辣、燙、鮮等特點是與古代巴蜀人的口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當年的錦官城和當今的成都市已經是風貌全改,杜甫看到“丞相祠堂”是“柏森森”的,而今的“武侯祠”卻是“烏央烏央”、人山人海一大群擁擠的“觀光者”。當年杜甫的“草堂”而今成了商業大街。
        一切斥資複建,一切商業打造,為的一個目的政府的“GDP”,個人的中飽私囊。2017GDP達到1.3萬億完全是靠了規模的經濟東拚西湊的產物,另當別論。

      詩雲:
      五律 成渝古今
      情調古今異,格差豈壤雲!
      峨眉三峽遠,芥蒂葛藤深。
      急性巴青壯,懶庸蜀女君。
      不愁人易老,染發對華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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