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寫古詩,還沒有什麽意境的話, 至少把平仄搞對了。就像踢英式足球,你不能抱著球跑。抱球跑的, 那叫橄欖球。沒有基本的散文詩基礎,對仗訓練,別弄古詩。你拿一乒乓球跑足球場去, 告訴觀眾你要踢足球, 不是扯淡是什麽?
現代詩,比起浪漫主義,現實主義,多了一個人的內省的領域。如果你寫現代詩, 要麽是像萊蒙托夫,或者拜倫,寫些讀起來順口的好聽的長短句,像這個
天上的雲啊,永恒流浪者!
似茵綠草毯,如一串珍珠;
從可愛的北方匆匆奔南國,
同我一樣,像放逐的囚徒。
要麽你寫一個憂國憂民的自我反省的, 像梁小斌的"中國,我的鑰匙丟了",
中國,我的鑰匙丟了。
那是十多年前,
我沿著紅色大街瘋狂地奔跑,
我跑到了郊外的荒野上歡叫,
後來,
我的鑰匙丟了。
心靈,苦難的心靈,
不願再流浪了,
我想回家,
打開抽屜、翻一翻我兒童時代的畫片,
還看一看那夾在書頁裏的
翠綠的三葉草。
或者,你學愛略特,在研究了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衝突之後,寫世界的毀滅,
這就是世界結束的方式
並非一聲巨響,而是一陣嗚咽。
不管學著寫哪個,都要寫得讓人能讀,不要讓讀者念起來,嘔啞嘲哳難為聽,如果你沒有波德來爾的哲學基礎和文字駕馭能力,就不要拿醜陋的東西來惡心讀者,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說一件事情,就等著你搞明白了再寫,別寫十行的詩,用一千字的文章來解釋你說的是什麽。WXC多數的濕,都是尿布濕這個層次的,就是同時擁有以上兩個或三個特點。
樹豹寫的,不過是不難聽的長短句,用一百分來算,60分及格的話的話,在40分和60分之間。 一天N首詩闖做,不是詩人在寫詩,是流水線在生產。不過比起詩壇的作品來, 起碼樹豹的東西不惡心人。詩壇多數的濕,在負100分和零分之間。不慚愧地說,標準的尿布濕。這也不是侮辱他們,因為小孩子開始都是要戴尿不濕,你不告訴他們長大了要擺脫尿不濕,他們就會戴一輩子。從這個角度講,詩壇的版主要麽是水平不夠, 要麽是非常的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