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個題目,大家可能會想到禹作敏是不是有什麽緋聞。我隻能告訴大家禹莊主在這方麵還是能潔身自好的。畢竟鄉裏鄉親的,誰不知道誰呢,不能讓大家看笑話不是。這其實是一首歌。為什麽用它當題目,我這就會寫。後來每當我聽到這首歌時,就會自然想起我在大邱莊的日子。
書接前文。到了大邱莊後,我們來到了一家飯店。後來才知道這個飯店也是我們公司的財產之一。Y老總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瓶啤酒,算是給我接了風。吃過了午飯,Y老總領我先去了宿舍。宿舍離飯店不遠,是一個五,六層的大樓。我的寢室在二樓。這個寢室是四人間,已經住了三個人了。放下行李,Y老總又領我去了辦公室。
我們公司的辦公大樓和上圖差不多。(順便說一下,本係列采用的照片均來自網絡)。我們的辦公室在二樓。Y老總的在三樓。二樓的辦公空間很大,可以放十幾張辦公桌。另外有四個辦公室單間。我占一個,還有一位也是從市裏來的老兄X,比我早來幾天,也占一個。這位老兄性格上不是太愛講話。也許是天氣有點冷的原因,他的雙手總是喜歡插在袖筒裏。這是他的特點之一。我們的辦公室主任是L,也占一間。雖然他是我們的主任,但X和我是直接向Y老總匯報的,從這點看我們應該算平級的。那時候我的名片還沒有印,應該是總經理助理什麽的。
L主任比我大幾歲,他是第一批大邱莊子弟由禹作敏送到外麵上大學的。他們這些被禹作敏送去上大學的村中子弟對禹作敏當然是感激涕零,惟命是從的。那時候的大學文憑還是很值錢,不像現在,憑大學文憑找工作那麽的不容易。L主任戴個近視鏡,說話也文質彬彬的。穿著很樸素,腳下一雙步鞋。他為人很隨和,對待下屬也不錯,和我也很談的來。他大學畢業後回到莊裏做了禹作敏的秘書,直到禹作敏被抓。後來才來到我們公司當辦公室主任。禹作敏的很多事我都是聽這位老兄說的。下回我會介紹。辦公室裏其他人基本上是中專,高中畢業後出來打工的弟弟和妹妹們。這些人中的一部分負責把各下屬企業的報表報上來,之後由我和X進行匯總。
下班回到宿舍,見到了宿舍的其他三個人。這三個也是中專或技校畢業的,都是天津附近的或河北周邊的。大家年紀差不多,也都很聊的來。其中一個特別喜歡台灣歌手李麗芬的那首《愛江山更愛美人》。他一回到宿舍就開始用隨身聽播放。整個寢室都是這首歌的循環。這也是為什麽後來我一聽這歌就想起在大邱莊的原因。當然這首歌我也喜歡,也經常哼唱。那天我問他,你這麽喜歡這首歌,能跟我說說到底它說的是什麽?他笑了笑說,不就是江山和美人不可得兼嗎。我說不盡然,我怎麽覺得是說大陸與台灣的故事呢。他一愣,說你這個看法很有趣啊。我說你想想歌詞,為什麽說“流著相同的血喝著相同的水世世代代都是緣”呢?他聽到這說有道理。我又說,你看,“東邊我的美人”就是指台灣,“西邊黃河流”就是指大陸,還有“這條路慢慢又長遠”不就是指統一之路嗎?一席話說得他是連連點頭,直說,老兄高見。
在宿舍裏我還見到了老鄉W。W大約四十歲來歲,也是天津市裏人。他看人說話時一雙眼睛閃爍不定,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後來辦起事來果然也很“船兒亮”。”船兒亮“這個詞在天津話裏是形容會說話,辦事能力很強,能把事情辦得很漂亮那種人。他和Y老總也是親戚關係,在我們吃飯的那家飯店當大廚,是一級廚師,在廚房裏說了算。現在正代理飯店的經理。宿舍裏天津市裏的本來就不多,我來之後自然就引起他的注意了。他是住在附近寢室的,那個寢室隻有他一個人。那天一見麵他就說,老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你可不是一般人,哪天有機會咱們哥倆兒好好喝喝多親近親近。
在宿舍裏胡亂吃了點方便麵加火腿,自己一個人出了宿舍來到了大街上。大街上雖然還是一樣的燈紅酒綠,但總是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再加上這時已是深秋,草木凋零,冷風吹來,我不自覺地裹緊了衣服。從這些街道的規模上看,還是能隱約看到往日的輝煌。以前在天津市裏,我也隱約聽到過大邱莊和禹作敏的故事。看來自從禹作敏被關押後,大邱莊是明顯的衰落了。
禹作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