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沒有信史,他們文化裏沒有白字黑字的實證、沒有真理越辯越明的信念,幾乎沒有大一統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理在皇帝金口玉言裏的時代。他們傳統裏血液流淌著的是口述,口述裏麵的搗漿糊,公說公有理的、婆說婆有理的靈活空間。這裏不聽我的、或者我在這裏搞砸了,就換個部落國的第二次機會。比如,佛教教理成為白紙黑字時,口述的佛教教理已經幾百年在幾十萬幾百萬人中傳揚(如是我聞。。。)。這樣經過或,再寫成文字,就已經沒法全部統一了。
中國人, 特別是明清八股文之後,理那是白紙黑字沒有否認的空間,真理就是最後一言堂的、沒有靈活空間。國人不敢亂說、慎言,因為你出頭說理, 一當講“錯”了,你就完蛋了,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你的前途。與其發言出頭而落敗,不如沉默慎言待來機。
老印的口述傳統, 造就他們特別會講故事。而會講故事真是美國職場的第一能力。至於講完故事,會不會砸鍋,那再說了。大不了換一家公司再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