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館.司機(41) 作者:陳曉濱
剛回來,下午就接領任務。開公使銜參讚的專車,奔馳260,載著他去參加一個商務活動。
他告訴我先去接一個俄羅斯人,在紅場附近的政府機關。我們車到,他已經在大門口等候,參讚讓他坐副駕駛的位置指路,他還會中文,看出來他們很熟。
在他的指揮下,車很快就駛出了市區,往西再往西。如果不是他帶路,這個地方還真不好找 ,路牌已經沒有了。這片是別墅區,一個院落連著一個院落。他忽然喊著,來了!來了! 又大喊了一聲,停車!我一腳踩住了刹車 ,困惑的看著他……後來搞明白了,他剛才應該是說,到了、到了……結果他喊出:來了!來了!看來,外國人學中文,也有學的不紮實的!。
我們三個人一起進了大廳,應該是餐廳。不是特別大,目測也就三十多個平方。西餐桌兩側 坐滿也就二十人,可惜沒有那麽多人 ,總計十六個人,是俄方宴請中方官員及中資機構的領導。廳裏裝飾的古樸典雅,色調保守,燈光柔和,亮度實暗。在牆角處,還有一個約二十公分高的三角舞台。在舞台上方,有一排鐳射燈。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走進來一個俄羅斯的姑娘,大約也就有二十歲。身材嬌小,穿戴時尚,相貌俊俏。緊接著音樂響起,在這小小的三角舞台上,翩翩起舞。隨著的士高的奏響,她用雙手在身後一拉 ,超短裙成了一片布,舉高揮舞,扔到台下。接著再舞,一會兒,雙手在背後一拽,本來不大的上衣,又成了一片紗巾,單手舉起,揮舞數下,也扔到台下。再舞,就是雙手在腋下一拉,乳罩又成了道具;音響加重,燈光趨暗,雙手在雙跨一扯,比基尼在手中成了布條,此時她就穿有一雙靴子了,剩下一覽無餘,一絲不掛……她竟然走下舞台,走到我們每人麵前,搖羿舞姿,相盡顯現她稚嫩的酮體……這就是西化了的莫斯科!
隔天近午,辦公室接到一莫斯科年輕人的電話,領導讓他去機場,接一位來自北京的學者,他們互不識,想請我們在白紙上寫上他的名字,在出口舉起,就能接到他。於是,約他到使館一層的接待室,我們用毛筆在白紙上寫了學者的名字,這個年輕人吃驚的看著,中國字可以用刷子寫!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又接到這個年輕人的電話,我們問接到了嗎?他答,飛機已落地,人馬上就出來,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請問,你們寫的東西,哪邊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