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很撒嬌。
六四後,六四頭頭們大都跑了。這怎麽可能?後來,有些頭頭想回,甚至闖關,卻回不了。哦,原來是“放”走的。老實說,政府這事做得像大人做事。
清中葉以來,“意義”特別多的事情特別多。陳獨秀經曆過後說:這地,需要數百年的殖民地。換句話說,讓中國人自己搞,沒戲。劉曉波經曆過說:“我沒有敵人”。換句話說:做了回唐詰訶德。
《紀念劉和珍君》說得是,劉和珍君們,沒啥意義。紀念六四,亦然。
有六四,怎樣?大人打了回熊孩子,放走,不讓再進家門。
沒六四,怎樣?紅二代接班之外,還是紅二代接班。
六四的,得了勢,不賴小民,不“我爸是李剛”?
六四是中國國情的一部分。有它,沒多什麽;沒它,不少什麽。覺得。
幾乎什麽都是個搞。搞科學,搞經濟,搞學術,搞政治….. 搞學運。百十年來,像“大變局”,定睛一看,就是個“變臉”地搞。習主席幹脆:取消輪盤,我來坐莊。咋的?
近幾十年來的最不裝,正是這取消輪值,我來坐莊。
明清世故:不惹事;事來了,不怕事,且把事往大處搞。六四,惹事。事鬧大了,卻“說怎麽辦”了。妥妥的熊孩子撒嬌。
一個耳光抽過去,六四清場;事後該幹嘛幹嘛,深圳特區,取消終身製。幾十年間,就這回,中國社會有了回正型。
四十年來,鄧小平時候,都鬧,哪個時候不該鬧?
識破解放易,看透開放難。六四,像是給“開放”開糊塗了。這幫六零後,哪知道開門關門,出自一手;“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是人家數家珍;是“解放”的人“開放”的,現在的內卷,“我們不吃你們那一套”,一直都是人家的家務。鄧,糊裏糊塌地說,習則明明白白地說:“吃飯砸鍋,作死嗎!”糙是糙,但索性不要臉,恨人不煩人。
六四領袖們,現在該幹嘛幹嘛。這就對了。人長大了可不能再“熊”。不然,難看死了。吾爾開西據說又要自首,還闖關,蠻“熊大人”的。醜死了。
五四,張愛玲的反應:很吵。
曾在六四前不久,在天安門廣場集結的學生群裏來回走了一星期左右。回憶起來:很鬧。,
風雲激蕩,是該來的來啦!五四到六四,怎麽看都有點燈光秀。電閘一拉,各自回家。
雖然“五四”已逾百年,“六四”也已三十四了。
六四印象回翻
蠻好玩,蠻好看,蠻會玩,蠻有得看的。
一對鮮格格的男女,裏著麵旗子,讓人拍照。
男女圍成圈,抽煙。有周圍人說,香港人送的,好煙。
“又有人暈倒了”。那語音傳播,有幾分欣幸夾在裏麵。
“總理總理,總是不理”類的巧辭,好多!還有詩詞。不是憤怒出詩人的那種,倒有點王勃顯才的味道。
封從德和柴玲辦婚禮於廣場。真會玩。
那尊自由女神像,怎麽也尊不起來。廣場上閑得!不然,怎麽會?
四望,更像個大Party!
廣場上聽到的歌曲竟然是“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聽起來,怪怪的。
廣場上有種“就鬧,看你怎麽辦?”的任性感,又有種“事情鬧大了,怎麽辦啊”的焦慮感。
長安街上,一隊接著一隊,旗子的花樣很多。頭上綁布條的,掛綬帶的。話說“革命是無產者盛大的節日”,革命和無產不見,節日氣氛十足!
廣場上有成年人出主意:把中南海的水給斷了;廣場的喇叭裏大聲宣讀,強調守法。傳聞,小偷這幾天都罷手了;開槍後,老北京驚呼:“他們真的開槍了!”聽到看到這些個,都蠻亢奮的,嚴肅不起來。
聽到用坦克清場。以為是段子。看到了照片。還是覺得很段子。學生是小把戲,黨中央是老頑童。耍酷啊!
經曆過的自發遊行,是“打倒四人幫”。六四,是另一次。前者,很由衷;後者,得解釋。
“人類血戰前行的曆史,徒手的請願是不在其中的”。可近幾十年間所謂有影響有意義的事,幾件不是上街遊行?
越是沒用的,幹得越來勁。這兒!
六四的意義
1。 問零零後,小留:
“知道六四嗎?”
“你說什麽?”
“六四”。
“不知道什麽意思。”
解釋。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繼續解釋,講述當年的發生。她聽了幾句。岔開說別的了。
她父母是七零後。祖父母住在農村,父母早年隨父母住。
“你沒在網上去找?”問。
“不知道,怎麽找?”她答。
2。 問 兩男小留。答:
“就是坦克壓人唉!”
“噢。我叔父就是因為這個事出不了國。”
議:在國內“不知”為“不知”。沒得說。
她出國一年多了,和在國內一樣“不知”。沒人說。
有道,死者被忘,就是真正死掉了。如果,壓根就沒聽說,像六四之於這女孩,就不得不讓人想多了,譬如,這事有那麽大那麽多意義嗎?
3。 感覺:“六四”比“五四”遠。
六四,必要嗎?
王丹和另一位當事人說,沒想到他們會用軍隊坦克來清場”。
王丹說,六四之後,沒想到國際社會和大陸人民對六四這麽冷淡。
據此,是不是也可以置問:“六四”,很必要嗎?